如果他不笑,我就輕輕打他的小手,但這家夥似乎是真的喜歡濯傲,都不用我怎樣訓練,每次看到濯傲都會咯咯地笑,甚至伸小手要他抱,看著濯傲小心翼翼地將他摟在懷中,我無比安心。
濯傲是這個皇宮的主宰,隻要他喜歡這小家夥,他就安全了。
有好幾次我看到那個啞巴宮女,看著我孩子時自然流露出來的疼愛,她似乎很想抱一抱聳,看到她這樣我微微有點心軟,猶豫地將孩子遞給她。
想不到孩子竟然也不怕,還用手撫摸著她的臉,這讓我放下心來,也許孩子還太小,還分不清美醜,她感激地看著我笑了笑,原來人與人之間消除了隔膜的感覺很好。
我給孩子取了很多名字,但都不滿意,後來決定取名來為楚念歌,起這個名字並不是因為我還惦記著楚歌,而是我知道那個該死的男人聽到這個名字一定會氣得臉都綠了,他是皇上,打他會砍頭,罵他會折福,就氣氣也好,心裏好過一些。
但我每叫一次念歌,那個啞巴宮女的臉就抽搐一下,甚至目光凶狠地瞪著我,讓我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我的兒子叫這個名字礙著她?
孩子平安生下來之後,我就開始想離開這裏,雖然濯傲他不曾待薄我,雖然看起來他也很喜歡我的小念歌,但被囚在這裏,我總覺得我和兒子的性命都捏在他的手裏,這會讓我十分不安。
我開始刻意地討好門前的侍衛,又是送食物又是滿臉堆笑,可惜這些侍衛像木頭一般,什麼都不好肯說,讓我憤恨。
白天我就彈琴給我的孩子聽,晚上就摟著他喃喃自語,說很多很多的話,我叫他長大不能像他那爹那麼風流,我說以後會替他找一個更好的爹,他咯咯地笑,其實他什麼都聽不懂。
發現這個啞巴宮女不簡單是源於濯傲的一次醉酒,那次他喝了酒滿身酒氣進來,目光森冷而駭人,看到這個樣的他我很害怕,忙將孩子藏好。
“如果不是你如此,我們就不會墜入山崖,就不會——”他用力鉗起啞巴宮女的下巴,目光凶狠,茶杯倒地破碎,她痛得臉都扭曲了。
“以前你從不跪我,以前她總是恭敬地跪我,以前——”他最終還是鬆開了手,一臉落寞地離去,她看看滿地的破碎,雙眼籠上了煙霧。
濯傲剛才說她以前從來不跪他,可以不跪皇上的又怎麼會是簡單人物?尤其濯傲離去時那既恨又怒的目光,讓我的心小小震撼了幾把,對眼前這個醜顏女子也開始刮目相看。
我不敢再使喚她幹活,也不需要她跪我,她連皇上都不跪,我要她跪說不定短命幾年。
我甚至熱情無比將孩子塞到她的手裏,在這個深宮當中,多一個朋友總比多一個敵人要好,以前可能沒想得那麼長遠,但現在為了保護我的小念歌我必須多籌謀。
我旁敲側擊地問她與濯傲是什麼關係,可是她是一個啞巴,什麼都問不出來,我引誘她寫字,但她也不搭理我,讓我自討沒趣。
莫非濯傲喜歡她這樣的女人?雖然身材還不錯,那眼睛也夠漂亮,但那張臉濯傲在半夜看到真的不會發噩夢?不過這也很難說,我看著難看看,興許濯傲覺得傾國傾城也說不定,想不到濯傲的眼光如此特別,怪不得沒啥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