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濯傲,你有完沒完?”他轟的一聲再次將門推開,終於忍受不了。
“我就一句話,你不幫我找到小睡,我就要回晴兒。”我堅定無比地說。
“你--”他被我氣得幾乎說不出話來。
“我就是告訴你她在哪裏,她也未必肯跟你走,如果她肯原諒你,就不會如此決絕而去。”聽到他的話,我心是難受的。
“不試一下,終是不甘心。”聽到我的話,他長歎了一聲。
“娘死前,讓你們將手握在一起,就是希望以後小睡能陪在你身邊,替她照顧你,娘的心意我怎會不懂?我沒你想得那麼無情狠心,隻是小睡是我師妹,她想平靜地過日子,她寧死也不肯再見你,我也沒辦法,小夜勸了她好幾次,而我也沒少幫你說好話,隻是你那一箭傷得她太深,她說心死了。”
真的救不活了嗎?
“告訴我她在哪裏?我那一箭射她哪裏,我給她兩箭。”
“她不會的。”
“她插.我一劍都試過,區區一箭又算得了什麼?她對我一直狠心。”心中又禁不住泛酸,她真的曾經愛過嗎?怎麼可以如此絕情?
“她用完銀兩,會直接在當地的銀號提,線索我已經提供給你,能不能找到就看你們有沒有緣。”
“我要你各大銀號的聯係方式。”
“今天是我大婚,明天給你。”說完就想溜回去。
“不行,我今夜就要。”無奈之下,他隻能黑著臉去了一趟禦書房。
“人我知道在哪,但我不會具體告訴你,能不能找到她就靠你的本事,但你不用急,沿路照顧她的人不少,不會讓她苦,她的身邊不乏高手,有冷佚跟著你不用擔心。”
就是冷佚跟著我才擔心,那小子黑心得很,長得也人模狗樣,誰知道他們會不會日久生情?誰知道這冷佚會不會起色心?何況這女人勾引男人的手段一流,越想心中越不舒服,越想越著急。
等連敖跟我說清楚如何聯係各大銀號的掌櫃之後,這天地的第一縷曙光已經照射到他的臉上,原來天亮了,他無限怨毒地看了我一眼,我是不會愧疚的,誰叫他們蒙騙我?
“我去找小睡了,你回去洞房吧,說不定白天效果更好。”我不說還好,一說某人的眼神森冷得滲人,雖然嘴裏說不怕,但被他看得頭皮都有點麻了,直到他走了老遠,我才長長鬆了一口氣。
其實知道她還活著,我的整個世界似乎充滿了陽光一般,而自己的身體也像注入了無窮力量,心情好得出奇。
怕眾銀號的掌櫃反饋信息太遲,讓她再次跑掉,我幹脆將衛國的人派到各個銀號守著,現在我就守株待兔,等這個兔子出現,但等待的日子真是一種煎熬,她的銀兩怎麼還沒用完?該死的冷佚不會替她用一點嗎?是不是那地方太糟糕,沒有值得她花錢的東西買?
她沒事去那麼偏僻的地方幹什麼?
我無法忍受這樣漫漫無期的等待,搜尋的人派出了一批又一批,每天都在焦急的等待中度過,但每次想到她還活著,我就禁不住傻笑,有好幾次我還夢到她原諒了我,我抱著她猛啃,結果笑醒了,醒來也傻笑了很久,這樣的日子痛苦而快樂。
翼宇這期間過來了一次,兩人懶懶躺在天幕下喝酒。
“看你滿臉春風,又有喜歡的女人了?”他打趣我說,哪能那麼容易喜歡一個人,我又不是他。
“她還活著。”我不無感激地說,知道她還活著,翼宇也很開心,他不喜歡小夜,但對小睡的印象一直很好,那天我們倆喝得酩酊大醉,在皇宮又笑又唱鬧了一個晚上好,平時聽到他的聲音還行,但唱起歌來讓人毛骨悚然,真是活受罪。
但左等右等都等不到她去銀號取錢,我心急如焚,莫非連敖騙我?莫非她自己能生錢?看她樣子除了花錢,估計也不會掙錢,怎麼還不去銀號取錢?
半年後終於發現了她的蹤跡,她出現在邊國的羌都,但隻是住了兩天就匆匆離開了,直到去了米亞族,她才停下了前進的腳步,竟然在那裏住了下來,知道這個消息,我滿臉黑線,因為米亞族不但釀酒最香醇,而且盛產美男。
什麼地方不去,偏偏去了那裏,不要告訴我是想喝那裏的酒,我知道她不愛喝酒,這該死的女人在那裏隱居,不會又被那裏的美男迷了心竅吧,要不怎麼那麼多地方不隱居,偏偏到一個放眼過去都是美男的地方?
越想越急,越想越慌,她不會又看上一個吧?這女人怎麼--我安排好朝中一切,以體察民情為由,匆匆離宮。
這一路我日夜兼程,不做一刻停留,宮小睡,這次我絕對不會再放手,如果你真的又看上--想到這點,我又急又怒又慌,恨不得馬上飛到她身邊,將她拽回來,從此就許看我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