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倒黴,怎麼好端端地下起雨了。”
“果然,世界上最不能信的除了男人的嘴就是天氣預報。”
“唉,是啊,不知道要等多久。”
......
吃完飯,外麵居然下起了雨,一些同事已經走了,但還是有一些同事沒叫到車,互相擠在飯店的屋簷下,嘰嘰喳喳地抱怨著天氣。
喬暮隔著遠遠地站著,等著安妍出來,安妍喝了酒,沒法開車,他叫了代駕,在這裏等著人來。
他出神地盯著雨點啪嗒啪嗒地從簷下落下,一時間沒有言語。
旁邊剛才還嘻嘻哈哈的人群看見他,靜默下來。
喬暮身形修長,長相清秀,麵容白淨,微低著頭,露出一段白皙的脖頸,帶著的玉佛用黑繩穿起,與脖頸的白形成鮮明的對比,相得益彰。
他周身的氣質清冷孤傲,再也看不出在席間敬酒時的窘迫。
其實,喬暮大多數時候都是像現在這種清冷厭世的狀態,所以席間他另類的表現才讓眾人驚訝,也讓一些產生莫名其妙的優越感。
他們想,平日裏表現得再孤傲又怎麼樣,遇到絕對的資本,不照樣硬湊上去,長得再漂亮,也照樣被拒絕。
不過此時喬暮無聲地望著外麵,端得是一幅美人望江圖。他在賞雨的同時,也吸引著旁人欣賞著他。
不明所以的路人紛紛發出驚歎聲,不算小聲的表達著自己對美人的驚豔。
離他最近的兩位同事卻互相使了個眼色,竊竊了幾句,其中一位邁出一步,朝喬暮抬了抬下巴,突然開口:
“哎,喬暮,怎麼不去坐安經理的車,跟我們擠在這個小破屋簷下啊?”
旁邊的人嬉笑著拍了出聲的的胳膊,笑道:“你懂什麼,人家要避嫌啊,不然別人說他走後門,傍富婆怎麼辦?”
“哼,走沒走——大家有目共睹,不會因為他不坐車,就能撇清關係,要說啊,男人得自己有本事,傍一個女人像什麼樣子。”
喬暮聽到他們冷嘲熱諷自己,沒有什麼表情,平日裏他們明裏暗裏擠兌自己,謠傳自己和安妍的關係,一開始可能辯解幾句,後來發現他們隻願意相信自己想象中的,不理會他說什麼,他也就放棄了,隨他們說吧,反正他們不敢在安妍麵前搬弄是非,不想去跟他們爭辯什麼,隻是當作沒聽見,仍舊盯著雨地看。
劉申看他不理自己,反而覺得喬暮是心虛,怕了自己,又在酒勁上,更加大膽了,語氣更加肆意嘲諷,故意湊近:“你今天去拍大boss馬屁,boss拒絕你,你難不難受?
“我要是你,我明天就提離職,省得以後被穿小鞋,連怎麼死得都不知道。”
自從喬暮被錄取之後,仗著跟安妍相識,關係很好,吃遍紅利。
劉申覺得他是靠關係、走後門才能夠進部門。他最看不起像這種沒能力,仗著一張臉能看的就處處讓別人開綠燈的懦夫。
他可是看過喬暮的個人資料的,重點大學畢業的又怎樣,還不是找不到工作,更是從來沒做過他們部門相關工作,結果靠著部門空降的經理,進了他們公司。
說喬暮清清白白----
狗都不信。
更何況之前經理職位空缺 ,他覺得自己才是部門經理的不二人選,卻空降了個安妍,讓他希望白白落空。
安妍既然成了他上司,他滿心怨懟,也無可奈何,這就算了,可是喬暮,他是個什麼東西?憑什麼騎到他頭上去?
好在喬暮自己心虛,平日裏讓他幫忙打個水,印個文件的,表麵也沒有什麼怨言,他也是很滿意喬暮的懂事。
隻是他們沒想到喬暮居然這麼有心機,當麵不聲不響,任勞任怨,暗地裏卻跟安妍告狀,他正好撞在槍口上。
不過讓喬暮幫忙寫一篇報告,安妍居然把他罵了個狗血淋頭。
他可是前輩,讓新來的幹點活怎麼了?
臭娘們。
安妍一個女人,能靠自己越過他當上領導?
想到安妍那張精致的麵孔,姣好的身材,看得他都心癢癢,那些肥頭大耳的高層能不垂涎?安妍能不借此換取資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