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是在大雨天裏陪她去找人,沒有絲毫怨言。
她很感激世界上有這麼一個人的存在,並且隻屬於她。
繼續道:“說實話,您這一世,家裏條件太好了,我也沒想到你爸爸媽媽會同意我們定親,而且很尊重你的選擇,這麼不注重門第的父母,真的很少見。”
“嗯哼。”對於稱讚父母的話,傅容澤倒也沒有謙虛,而是照單全收。
綠燈了,他繼續開車,嘴角的笑容越來越明顯,想忽視都難。
“……可能,是我們前世經曆了太多苦難,上天都看不下去,在我們重活一世的時候,就各自給我們找了一對很好的父母。”
車內是傅容澤的聲音,很輕很輕,帶著滿滿的笑意。
“對啊,能重活一世,真好。”前世已經夠苦了,身首異處,死無葬身之地,所以葉半夏還是覺得人平凡一些比較好,不要參與到鬥爭當中去。
那種鬥爭最殘酷、最慘無人道,輸者就是萬劫不複。
想到這裏,葉半夏抬頭輕聲道:“前世的那個皇帝做多了壞事,誣陷忠良,卑鄙無恥,生性多疑,他後來肯定做了一輩子的孤家寡人吧。”
“國家沒有了您的輔佐,後麵被亂臣賊子所誘騙,那個皇帝可能都沒有保住江山,也許同樣落了個身首異處的下場。”
“……”傅容澤眼裏立刻浮現了一個慈祥的身影,過年的時候他們還見過。
但瞧見葉半夏握緊了拳頭,在那裏念念有詞罵前世的那個皇帝,他到嘴的話又咽了下去。
唉。
就這樣吧,什麼都不知道比較好。
回到家,葉半夏還是很氣憤那個皇帝,躺在床上詛咒皇帝轉世後,變成人人喊打的老鼠。
害得他們死得那麼慘,她永遠都不可能和那個皇帝和解。
這一晚,她隻睡了四個小時。
夢裏麵都是兵荒馬亂,喊打喊殺的聲音快要擊穿她的耳膜,不管跑到哪裏都是兵,都是刀光劍影。
睜開眼的一刹那,人群的聲音還沒有遠去,天花板上白白的牆壁和吊燈,讓她有些迷糊不知自己身在何處,慌亂不安時,扭頭瞧見了在她身旁睡得安穩的俊美容顏。
是夢啊!
緩緩探出手,忍不住緊緊抱住了不可褻玩看上去是清冷男神的督主大人。
幾乎是才抱住他,他就緩緩的睜開了眼睛。
“怎麼了?”他嗓音微啞。
“做了一個噩夢。”
“夢見什麼了?”柔聲輕哄。
又半翻了個身,把她護在懷裏,輕輕拍她的後背。
“我睜開眼睛,就不記得了。”不想讓他回憶前世臨死前軀體被撕裂的感覺。
所以,她沒有把夢說出來。
兩人都沒有再說話,靜靜的抱著彼此。
在他身上汲取了一會兒力量,現在已經是七點鍾,該起床了。
葉半夏依依不舍的掙紮了一會兒,在他溫暖好聞的懷裏蹭了蹭臉蛋,掙紮著從床上爬起來。
就算是星期天,她依舊要上班。
“咦,您也起這麼早?”
“晨練。”他笑道。
葉半夏忍不住佩服督主大人的毅力,就算刮風下雨,睡眠不足,他也從來沒有耽擱過他的晨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