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了那多事一句道歉了事,白家眾人怎能心甘?拿著筆墨紙硯走進了裏間。
墨君夜昏睡不醒,嘀喃著不要過來,不要過來。白清妍放下手裏的東西,伸手把脈,借助一點外力墨君夜就可以歸西了。
拿出錦盒碾碎藥丸,把中間的紅色東西放進了茶盞裏,噙著笑意低聲道:“王上,王上。”
墨君夜蹙眉緩緩睜開眼睛,模糊的視線漸漸地清晰,驚得他抖了一下,“你怎麼在這?”
“王上做了那麼多虧心事,就沒有一絲後悔,一絲自責?先王立九王爺為大燕王,你卻弑君弑母,你還是人嗎?”
說話間展開了先王遺詔。
墨君夜伸手去搶,白清妍一把短匕首抵在了他的脖子上,“隱藏了這麼多年,沒想到會被我發現吧,後悔沒銷毀是嗎?”
“不過,此時您毀了遺詔又如何?將死之人配和我搶嗎!實話告訴你,王爺的腿疾早就好了,太後是臣妾醫治好的,您我可以治,但不會。”
伸手拿過茶盞抵在他的唇角,墨君夜搖頭不肯喝,但也有些許進了他嘴裏。
呼吸不穩,猛喘著氣說道:“你若能治好孤,孤願意重新下旨。”
“好啊!筆墨紙硯在這,王上請吧!”伸手拉起墨君夜,指著桌子,看你寫不寫。
墨君夜想著先穩住她,隻要他好了還能處置不了九王府,咳嗽幾聲,抖著手寫了一份新的詔書。
拿著大印蓋在了上麵,“答應你的事,孤做到了,九王妃何時醫治孤。”
白清妍依舊短匕首抵著他的脖子,一目幾行的看完詔書,確定無誤嗬笑一聲,“我說的是好啊,可沒說一言為定,王上您奢望了。”
“你,大膽賊子你敢誆騙孤。”氣得他血液逆行,噗的一聲吐了口血。
白清妍抬手一巴掌打的他眼冒金星,“墨君夜你中毒頗深,張院使那無能之輩用藥有誤,此時我出手也救不了你。”
“大燕本就是墨君衍的,而你為了一己私欲害了多少人,這宮中冤魂有多少,王上就沒感應?”
白清妍可沒想過一刀殺了他,這樣對墨君衍不利,邊說話刺激他,驚嚇過度再加上怒火,這死法很合理。
墨君夜本就心痛,看著她明眸驚恐,繪聲繪色的說話,好似父王母後就在眼前,擺手要帶他走。
捂著心口,張著嘴喘息好幾口,一口氣沒上來,撒手人寰了,白清妍看著他伸手摸了下,死了?
還沒說過癮呢,這麼不禁嚇,挺直身子,快速收了筆墨紙硯,把那茶盞放在墨君夜的手中順在了榻子邊。
鬆手一刻,茶盞啪嗒掉在了地上,殿外有人說話了,“王上。”沒聲響,不會出事了吧!
小太監推開門,輕手輕腳走了進來,看一眼四周走向裏間,“王上,王上。”還是沒聲。
待到榻子前,驚聲叫著衝了出去,白清妍此時閃身離開後中殿,霎時這邊就亂了。
“王上駕崩了。”
肖策陪著徐公公往這邊來聽見這,疾步跑向後中殿,見著王上那一刻,老太監腿都軟了,“王上!”
肖策看向四周,沒有任何異常,緊了緊手,“徐公公,您是王上身邊的人,如今王上駕崩,國不可一日無主。”
徐公公擦了下眼淚,想著王上並未立詔書,新王如何選?起身站起看著肖策,“今日肖侍衛話很多,你是九王府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