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2 / 3)

他盯著她,目光專注。

簡瑤被盯得久了,稍有點不自在,他卻搖搖頭:“沒有原來賞心悅目,最好換回來。”

簡瑤有點意外的看著他,他卻繼續不緊不慢吃東西,沒再看她。

讚美外表的話,女人都愛聽。尤其是從他嘴裏,突然冒出這麼句話。

簡瑤也難得的對他微笑了:“好。”

薄靳言吃完了站起來,雖然還穿著睡袍光著腳,神色卻恢複倨傲。

“菜鳥助手,請把樓上的案件資料整理好,然後拿到外麵的車上等我。”

離別墅最近的公路旁,停著輛警車,司機已經來了一會兒了。

簡瑤坐在後座看了一陣資料,就見薄靳言從小路走出來。

他依舊穿著嚴謹的西裝,外麵是件黑色大衣,倒襯得膚色越發的白。不過脖子上圍了條咖啡色圍巾,臉上還戴了個大口罩,隻露出一雙修長烏黑的眼睛在外頭。

他在簡瑤身邊坐下,這才摘掉圍巾口罩,扔在一邊。英俊的容顏神色淡淡:“可以出發了。”

簡瑤:“為什麼戴口罩?”

他怪異的看她一眼:“你不覺得很冷嗎?”

簡瑤:“……不覺得。”

但她也明白了。許多北方人到南方,適應不了冬天的低溫。薄靳言幾乎是在國外長大,可能也是水土不服,才戴口罩。隻是他我行我素,南方人卻沒有戴口罩的習慣,難怪被人認為是“怪人”。

車走了一段,居然離開市區,上了國道。

簡瑤問:“我們去哪裏?”

薄靳言身姿舒展的靠坐著,高大身軀幾乎占據了後座大半的空間,簡瑤隻剩下一個小角落。他卻毫不在意,一隻手還放在膝蓋上輕輕巧巧敲著,懶懶的答:“去拿他的地址。”

“他?你說的是誰?”

薄靳言唇畔浮現微笑:“當然是我們的罪犯。”

警車在國道上奔馳,兩旁樹木蕭瑟,都是冬日凋零的景致。

簡瑤望著他淡然自若的側臉,繼續問:“你的意思是……罪犯隻有一個人?而且是本地人?”之前李熏然一直懷疑是人販團夥作案;抑或是外地過江龍,連續犯案。可薄靳言的說法,卻把這兩種情況都否定了。

薄靳言看她一眼:“不算太笨。十起案件,受害者類似、時間間隔有序、作案手法類似,水平極其穩定從不失手,具有鮮明的個人特點隻可能是一個人。”

簡瑤眉頭微蹙,陷入沉思。過了一會兒,拿出手機發短信。

薄靳言看都沒看她一眼,涼涼的問:“又給你的小男朋友彙報?”

簡瑤微微一僵,抬頭看著他:“他不是我男朋友。”

薄靳言卻不理她了,閉上眼靠在後座開始睡覺。簡瑤問:“你介意我彙報嗎?”

“我為什麼要介意這種無聊的事?”

警車最終在一個鄉鎮上停下。

沿著國道,兩旁都修築著房屋。有四五層的白色小樓,也有低矮陳舊的木屋。

薄靳言和簡瑤來到其中比較破敗的一幢木屋前。這裏是第一個失蹤的人付明義的家,失蹤地點不明。

薄靳言隻告訴簡瑤,這次來是要找出孩子準確的失蹤地點,但沒說原因。簡瑤按下心頭疑惑,上前敲門。

屋內依舊貧瘠陰暗,隻有三間房,家具簡單陳舊。付明義父母的臉色,同樣黯淡憔悴。

按照之前的筆錄,付明義當天清晨離家,大約8點多會抵達潼市。他剛滿15歲,是初三學生,去潼市是要到姑姑家住半個月,參加補習班。可過了幾個小時,姑姑也沒看到他,再給他家打電話,才知道失蹤了。

然而等薄靳言仔細詢問完這對父母,並沒有獲得新的線索孩子沒跟任何人說會去哪裏。

很快就到了中午。

簡瑤在外屋安撫好那對父母,走進付明義曾經的臥室,就見薄靳言高高大大的站在屋子正中,盯著滿床的雜物,神色極為專注。

簡瑤走過去,一看床上都是些孩子的玩具:麵具、陀螺,還有很多遊戲卡,一部簡陋的掌上遊戲機。床下麵還有些空易拉罐,應該是孩子撿來換錢的。現在人不見了,連這些都成了父母的紀念。

她問:“有發現嗎?”

薄靳言像是沒聽到,繼續沉思。過了幾秒鍾,才緩緩轉頭,眼神極為漠然的看著她:“出去。”

簡瑤轉身就走。剛到門口,卻聽他淡淡的聲音再次傳來:“你也去找,你的大腦不是擺設。任何與付明義相關的信息,我都要。他會去的地方的線索,一定藏在這間屋子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