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野人族(2 / 3)

“好,那我們現在就去。”

“不急,休息一下,晚上再去,先吃飯吧!”

紫花從裏屋跑出來,叫住龍山。幾個人吃過飯,龍山又同老野人談了很久,小櫻花同紫花都休息著。

晚上吃過晚飯,幾人便準備出發。

“小櫻花,你不要去了,就呆在這裏,等我打敗了他們便回來這裏同你會合。”

“嗯…。”

小櫻花嘴裏叫著,使勁地搖著頭。

“孩子不要強了,就在這裏,讓他們兩個去還好一點,人少容易躲避些,我們主要是要擒住那個叛徒。”

見老野人都這樣說了,小櫻花隻好默然地坐在那裏,眼裏含著淚花。

“走吧。”

紫花在催促道,龍山回過頭,關切地看了小櫻花一眼,一轉頭消失在茫茫夜色中。小櫻花的淚淌了下來,經過這麼多事,每天和龍山一起,她已經有一種離不開的感覺。而這一刻,她的心裏是多麼的難過,明知自己去隻會增加龍山的負擔,可她還是多麼地希望龍山能帶上她。

“別難過,龍山很快就會回來,你去休息吧?”

雖然是躺著,可小櫻花哪裏睡得著,腦子裏回想著和龍山一起的時光,不知不覺淚又模糊了雙眼,就在這時,一條黑影破窗而入,很快就竄到了小櫻花睡的地方。

“啊。”

小櫻花一聲驚叫,坐了起來,用手指指著來人,使勁地擺著手,原來來人竟是那老野人,他拄著拐杖動作一點也不慢。

“嘿嘿,從我腿斷了之後,從沒見過外麵的女子,你真漂亮,來,讓我仔細看看。”

說罷一扔雙拐,雙手一伸撲過來。小櫻花伸出雙掌用盡全身的力氣掃過去,老野人沒有料到她有這一手,被擊得朝後翻了過去。小櫻花趁此機會從窗口溜了出去,她拚命地奔跑著,顧不得衣服破了,也不知摔了多少跤。一直跑到天亮了,來到了一片光禿禿的山上,沒有樹,隻有大片的亂石,她已不像個人樣了。衣服破碎,頭發散亂,龍山離去的傷心及受到的傷害,讓她完全變了一個人。

“啊…。”

小櫻花站在亂石堆上仰天長嘯,群山中久久地回響著她的聲音。

“唉,我說你這個小女孩,吵什麼吵,不想讓我睡覺了是不是,你以為你叫得好聽是不是。”

隨著聲音,一名老者從一堆亂石中爬出來,原來那兒有一個洞,老者不是野人類,同普通人一樣的穿著,這樣小櫻花放心了一點,沒有躲避他。

“你跑到這裏來幹什麼,幹嗎大呼小叫的,我正在休息了?”

小櫻花指了指嘴,然後搖搖手。

“原來你是個啞巴,這下可麻煩了,我憋了幾十年,找不到人說話,好不容易找到個人卻不能說話,這不麻煩了,白白跑出來見你。”

老者邊說邊在原地打著轉轉,扳著手指頭,搖頭擺腦的一副滑稽樣子,小櫻花被逗得撲哧一聲笑起來。

“來,來,來,給我看一下,看你是怎麼啞的,看我妙回春能否治好?”

在老者的氣氛感染下,小櫻花心情也輕鬆了一些。她走進老者,抬起手讓他看了看,又張開嘴讓他看。

“沒有看過醫生嗎?”

小櫻花搖搖頭。

“你是孤兒吧?”

小櫻花想了想,點了點頭。

“怪不得,這麼簡單的病都沒有治好,可惜了,可惜了,不過幸好遇到我妙手回春,你放心,包在我身上了。”

小櫻花露出了喜悅的表情,雙手拍起來了。

“高興吧?高興了跟我進來,我給你治好啞病。”

老者說完爬進洞內,洞口很小,小櫻花也跟著爬了進去。裏麵卻忽然開朗,麵積很大,兩盞油燈將這裏照得亮堂堂的,洞的一邊鋪著厚厚的幹草,另一邊竟然還有鍋、灶、盆碗。一張小石桌上有些山果,老者拿了些遞給小櫻花。

“先吃些果子吧,等一下我給你看病。”

小櫻花坐在幹草上休息,老者走到灶邊生起火來,鍋裏燒著水。一會兒水燒開了,老者從一個小石洞中掏出一包草來,放在一個瓷杯裏,從鍋裏舀了些開水,倒進去,像泡茶一樣,然後遞給小櫻花。

“喝吧,你別以為這是茶,這可是百年難遇的蟲草。你將這包蟲草喝完,啞巴就會好了,而且會功力大進。不過這些夠你喝一個月的了。”

‘一個月?’

小櫻花想到,一個月不知龍山會去哪裏了,以後怎麼才能找得到他。不管了,隻要啞巴能好,等好了以後再去找他,那時,就能與他有說有笑了。

就這樣,小櫻花在這石洞中住了下來,每天老者給她做吃的,有果有肉,老者知道她不能說話就一句話也不跟她說,就這樣安靜地過了一個月。

龍山和紫花趁著月色,悄悄地向野人族的地方摸去,紫花的身手十分敏捷,對路形也十分熟悉,兩個多時辰就到了野人們住的地方,那裏很安靜,外麵看不到一個野人。

“他們全都住在這座山下的石洞中,那些石洞縱橫交錯,無邊無際,而且洞口有人守著,不容易混進去呀。”

紫花弓著身子,望著前麵的一個小山穀,龍山突然想起小櫻花被捉的那個洞。

“跟我來。”

龍山說完朝旁邊的山坡跑去,紫花也跟了上來,下到山坡,沿著懸崖走到溪邊的那個洞鑽了進去。

“幹什麼,你到這是做什麼?”

紫花跟在後麵進來問。

“從這裏可以上去,小櫻花就是從這裏被抓去的。”

龍山指了指上麵。

“這麼高,黑黑的你能上去嗎?”

“試試吧?”

龍山說完雙腳用力一蹬,內心感覺升起一股氣流托著,一眨眼快到洞頂了。洞很小了,他張開雙腳,撐在洞壁上,掏出火折子噗地打著了,火照亮了四周一點地方。他看見有一塊石壁凹進去了一點,他移下一點,一掌朝那塊石壁打去。呼地一聲,石壁向旁轉開了。龍山跳進去,腳下有一捆繩子放著。他將繩子放下去,把紫花拉了上來。

二人不敢將火折打燃,摸著黑慢慢地前行,紫花拉住龍山。

“讓我走前麵吧,我習慣了黑暗,能看到些東西。”

說罷已走到前麵。

“沒事的,我也習慣了黑夜,小心一點。”

洞曲曲折折的,又矮又小,二人弓著身子,慢慢地走了半個多時辰。

“前麵沒有路了,打開火折看看。”

龍山在後麵忙打開火折,湊上前一看,前麵堵得嚴嚴實實的,好像是洞就到盡頭了。

“我們走錯了?”

龍山問道。

“不知道,好象過來時沒有岔道。”

“好象沒有?我們沒有打火折,怎麼知道有沒有?現在我們打著火折往回走,看清楚一點。”

二人剛轉身,來的洞中轟地一聲,一塊巨石落下,堵住了來時的路。

“怎麼辦?”

紫花驚慌地問龍山。

“不要急,鎮定下來,仔細看看。“

忽然一陣輕煙從前麵的岩石中冒出來,原來那石壁有極細小的孔。

“是毒煙,快過來一起,盡量憋住氣。“

龍山叫道,紫花忙過來,龍山將火折叫到她手裏。

“紅光障。“

龍山念完雙掌發出紅光,沿著周身轉動,將毒煙擋在了光外,紅光越積越盛,旋轉越來越快,將四周映得通紅,龍山將雙掌慢慢收回胸前,猛地向前麵的石壁打去。

“光之碎。“

隨著一聲叫喚轟然一聲,石壁塌了一大塊,裏麵有個大洞,很寬很廣,裏麵有些燭火微微地照亮著這個洞,洞四周有十二扇石門,每扇都一模一樣。

“哈,哈,哈,哈,你們倒真來自尋死路了。“

一陣狂笑聲傳過來,龍山抽出拐杖,將它變成了劍握在手中,雙耳靜靜地捕捉著四周的動靜。

一陣破空之聲傳來,十二把劍從各個門裏射出來,包圍著射向龍山和紫花。

“蹲下。“

龍山大叫一聲,快速地揮動著手中的劍,一陣叮當之聲,將射來的十二把劍全都斬斷了。

“好劍,好劍法。”

隨著聲音的出現,洞中多了一位高大的野人,他弓著身子,頭發散亂,胡子長大到胸前,全身長滿長毛,全身黑黑的,嗤牙咧嘴。牙齒一半暴出外麵,雙眼射出凶猛的寒光。站在那裏似一張拉滿弦的弓,隨時可以彈起,一雙手掌巨大,右手提著一把長劍。他看了一眼蹲在地上的紫花。

“哼,想不到你也同這個外來的雜毛在一起,今天闖到這裏來安的什麼心。”

“安的什麼心你應該很清楚,你斬斷我爺爺的雙腿,又害死了我的父親,我今天是來向你索命的,以命償命。“

“就憑你同這外族的小雜毛想殺死我,沒那麼容易,要不是你那死心眼的娘,我又怎麼會殺死你父親。”

“你自己練外族的功夫搞成這個樣子,連兵器都從外族抱回來的,你說你還配做我們族的首領嗎?”

“你少那麼多廢話,看劍。”

說罷揮劍砍來,巨劍發出轟地一聲,龍山不敢硬碰,一閃身躲開一擊,紫花早就讓到一邊。

“沒想到你這怪物還真學我們的劍法,用我們的劍。”

龍山一邊躲閃一邊譏笑著。

“不管什麼劍,隻要能殺掉你們就是好劍。”

那個野人一招比一招狠,看他那麼高大,速度一點兒也不慢。加上一把大劍,洞中全是他的身影和劍氣,龍山一時沒想到對付的辦法,又不敢硬碰硬,隻好躲避著。他不小心一腳踢到了地上的一枝斷劍,他想起了老先生教給他的異地取物術。他一邊躲避一邊用劍搭住地下的一枝短劍,將它取起在胸前劃了個圈,呼地向怪野人射去,斷劍變幻著方向不停地向怪野人攻擊,使得他的速度慢了一點,趁此機會龍山在地上挑起更多的劍射向怪野人,登時他周身都環繞著斷劍不斷地射向他,他已無法攻擊龍山了,隻專心地對付周圍的斷劍,怪野人將劍舞得密不透風,斷劍一時也殺不進去,但是斷劍漂浮著。就算被怪野人擊到也隻是退一下,又向前射擊,怪野人一時手忙腳亂。

“好你個小雜種,正經的功夫你打不過我,使用這種旁門歪道的方法,這算什麼。”

怪野人狂吼道,頭發四散開來,隨風飄動。

“管他什麼方法能打倒你的就是好方法。”

龍山一邊用劍挑著劍,一邊回答,卻也為攻不進去而焦慮,因這異地取物如此用法很費攻力,他額頭已滲出了絲絲細汗。他將劍變軟,拋上去,用手指指揮著劍,軟劍飛到怪野人頭上變轉著插向他頭部。怪野人無法避開這一劍,因為周身有二十四支斷劍環繞著他。但他必須避開頭上的這把劍,就在正要插到頭上時,他掄起劍向軟劍斬去,軟劍被斬得一彈,回到龍山手中,可就這一耽擱,二十四支斷劍全插在他身上,使他成了個刺蝟,他還沒有死,用手控著劍,靜靜地立在那兒,血順著劍慢慢地滴下,龍山也沒有動,站在那兒,握著劍。

“呀…”

怪野人一聲狂叫,震得洞中翁翁作響,紫花捂起了耳朵,他猛然一抖二十四支斷劍全向四周飛去,血水噴出來,他雙掌往裏一收,所有的血水聚攏來,砰然一掌血水直噴龍山而來,龍山忙收起劍運出紅光護體,紅光在周身布起一道光障,血水無法突破。

“呀…”

又是一聲狂叫,轟地一聲巨響,野人四肢散開了,身體分裂了,一股巨大的衝力撞上了龍山的光障。

“龍山,我讓你同我一起去死。”

話音剛落,龍山的光障打破了,血水撞上了龍山,將他撞飛起來,又撞到石壁上,而怪野人消失了,分散了。

龍山艱難地扶著石壁站起來,嘴角滲出一絲血來,紫花忙跑過來扶住他。

“龍山,怎麼啦,要不要緊?”

“還沒事,沒想到他還練這麼邪門的功夫,解屍大法。”

“是呀,有一次他逃出山去在外麵搞到了一部書,回來就性情大變了。後來又同我父親爭奪我娘,將我父親殺死了,又害了爺爺,強奪了野人族的首領,因為他功夫高,所以沒人能對付他。”

龍山挨著石壁坐了下來,調息著體內的氣息,一盞茶的功夫,龍山才站起來,麵上紅潤了許多。

“這是我出來遇上最強的一個敵人,再有一個的話,我就沒命了。”

“沒事的,你看你現在不沒事嗎?”

“好,多謝你給我守護,咱們看看怎麼出去。”

二人走向其中一扇門,輕輕地一推就開了,裏麵很小,龍山一看大吃一驚。

原來裏麵被綁著一名野人,頭上罩著一個黑石桶,身上有斑斑血跡,一枚銀針從左頸插進右頸穿出,紫花跟著進來看到。

“是茶樹,茶樹你怎麼啦,聽不聽得見我說話。”

茶樹沒有出聲,龍山伸出手就要揭去石蓋,紫花忙製止道:

“慢著,聽爺爺說有一種攝魂大法是這樣的,你如果不召回他的魂魄就這樣揭開石蓋,抽出銀針,他很快就會死掉,魂魄回來就找不到寄生的地方啦。”

“那怎麼辦?”

“先看看這十二扇門後是否都是這樣。”

於是二人分頭行動,很快將十二扇門全打開了,裏麵有十一名男野人一名女野人,紫花沒有看到那名女野人,她走近最後一名野人身邊仔細看了看。

“龍山,這名野人我怎麼沒有見過,呀,他頸上沒有插銀…”

針字沒有說出口,那扇門砰地關上了,那名黑人伸出雙手,一下子抱住了紫花。

“龍山,快救我。”

龍山跑到門前一掌打去,門紋絲不動。

“你慢慢在這裏玩吧,再過一個時辰,這洞就塌了到時候你就同這些雜種共存亡吧。”

裏麵傳來野人的叫聲,越去越遠。

“孩子,快過來。”

龍山聽到一絲微弱的聲音傳來,順著聲音走過去,原來是那個野女人在說話。

“您能說話?”

“快替我解開繩子。”

龍山走到她身後,替她解開繩子,她的手幹枯如柴,隻有一層皮緊緊貼在骨頭上,繩子縛住的地方現出深深的溝痕。

女野人伸手揭開頭上的石捅,龍山嚇了一跳,那是一副怎樣的麵孔,眼睛深深地陷了進去,鼻子塌了,嘴唇沒有了,牙齒也沒有了,頭發隻剩幾根。

“別怕,孩子,我是紫花的娘,被那死叛徒關在這兒一年了,不曾給我吃喝,使我變成了這個模樣。”

“您是紫花的娘,那那些人為什麼不能動?”

龍山驚奇地問道,用手指了指另外的野人。

“他把我關在此處,是因為我不願同他一起,我恨他殺死了我丈夫,我要找他報仇。”

她說到此處,一雙渾濁的眼睛突然射出仇恨的火光。

“他已經死了。“

“死了?是你殺死了他,好樣的。小夥子,老夫感激不盡,你看洞頂上有一小石洞,去裏麵掏出一個玉罐,上麵貼著封條,給我拿下來。“

龍山抬頭一看,洞頂果真還有一小石洞,他飛身上去,一隻手掏出了一個玉罐,上麵貼著封條,他遞給了那女野人。

她將罐子放於前麵,雙手壓在上麵。

“萬能的野人神,保佑靈魂的安寧。“

猛地雙手撤開封條。

“眾魂魄各歸其位,速速醒來,追殺叛徒餘孽,小子,快替他們解開繩子。“

龍山拿出拐杖變成劍,將他們的繩子一一割斷,他們馬上拿掉石捅,抽出銀針,來到野女人麵前跪下。

“多謝夫人救命之恩。“

因為被關得太久,野人們高大的身軀都變小了,瘦了。

“咱們快走,去救你們的小姐,這個洞快塌了。“

“是。“

野人們來到紫花被抓去的那扇門前,十個人排成一排,舉起雙掌,猛地向石門拍去,砰地一聲,石門斷成幾截,十人魚貫而入,奔跑著前去了。龍山在後麵扶著老婦人,慢慢地走著,走了百十來米,已看到洞口的亮光了,洞口傳來了呼喝聲,走到洞口一看,十棵樹圍住了那個抓紫花的野人,而紫花在一旁蹲著抽泣。

“花兒。“

老婦人一聲悲痛的呼喚,紫花抬頭看到了自己的母親。

“母親。“

遂大叫一聲,奔撲過來,撲在老婦人的懷裏,放聲大哭起來,老婦人用幹枯的手拍著她的背,怒目向著那個野人。

“十樹,給我把他殺掉。“

“是。“

十樹圍成圓圈舉起掌來,一種看似極簡單的招式,呼地從頭頂向前拍去,沒想到中間的野人一點也不懼,也推開雙掌單腳著地身子呼啦啦就轉起來,將拍來的掌風卸到一邊去了。十樹開始以爪功近身和他搏鬥,可是因為十樹被關得太久,渾身瘦得厲害,精力被折磨得近乎沒有,被那個野人逐個地擊倒了,野人得意地狂笑著。

“哈…,十樹,就是二十樹來我也不怕。”

可是剛說完他就怕了,因為龍山的劍已離他隻有三寸,他一轉身,劍刺進了他的左肋。拔出劍,一股鮮血流了出來,龍山毫不客氣地刺出了第二劍,右肋又一股鮮血流了出來。

“得意啊,你得意啊?”

龍山譏諷道。野人怔了怔,突然舉起雙手,一把暗器撒向天空,一把暗器擲向龍山。

“看我的天羅地網。”

四麵八方全是暗器飛來,龍山不敢大意,全力運出紅光障,紅光馬上在他身邊轉成圓圈,連風都透不進去,再細再尖的暗器全被紅光擊落。野人愣了愣,突然弓身彈起,雙臂前伸,雙眼射出兩道碧綠的光芒,刺得龍山睜不開眼。很快就要刺穿紅光障了,龍山大吼一聲,雙掌猛地將旋轉的紅光收攏,向野人擊去,砰一聲巨響,野人被擊上半空,又啪地一聲摔下來,四肢朝天斃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