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是軍中出現許多的大亂子,之後又有胡國在邊境線上屢屢騷擾,現在他的愛妻又病成這樣,難道說,今年對於大尹來說,又是一個多難之年?
蕭韌默默的在心裏想完這些,見樂微已經睡著,這才站起身,走到房門口,衝著門口守著的夏荷問:“說吧,那些人是什麼來曆?”
夏荷答:“本來捉了一個活口,讓他給自盡了,扒開他衣服檢查了一下,查到他身上攜帶的物品有些像是胡國的物件。”
“查仔細了?”蕭韌問。
夏荷道:“查仔細了。”
之後蕭韌沉默下來,將事態略略分析了一遍,然後對夏荷說:“去備馬車,皇後的病拖不得,須得盡快回京。”
“是!”夏荷應了下來。
樂微躺在床上並沒有睡著,她病得難受,根本就睡不著。看似平靜的躺著像是睡著了,實則她不過隻是閉門養神。
之前蕭韌突然出現在她的眼前,她心裏高興,故而能提起興頭來和他說那許多的話。
話說完了,力氣也散了,渾身都虛弱難受的厲害,也就隻有這麼安靜的躺著時,才能略微舒服一點點。
因為樂微沒睡著,所以剛剛蕭韌和夏荷的簡單的對話她都聽到了耳朵裏。
她將昨天到今天發生的那一係列的事情大致捋了一遍,先是她的身體出現不適,然後夏荷去給蕭韌送了信,接下來就回到客棧裏看了大夫……直到現在蕭韌出現在她麵前。
這麼捋了一遍後她發現所有的事情都在意料之中,隻除了那些突然不知道從哪兒冒出來的匪賊。
蕭韌收到了夏荷送出去的信號知道她落了難及時出現,這個是應該,就是不知道那些個匪賊是打哪兒來的,又是怎麼摸到她的房間裏來,差一點她就成了那匪賊的刀下亡魂。
還有,那個匪賊動手之前,為什麼要先問一問她的姓名?
回想一下當時的情形,倒好像是她說錯了答案那個匪賊才起了殺心。可她的名字就是樂微啊,她不回答她自己的名字難不成要答旁人的名字?
怪!真是太怪了!
本來所有的事情都好好的,她平平靜靜的趕路,趕了二十多天的路,再差十來天的路就能回京了。
一切全都在計劃之中順利進行,可是突然間這計劃好的行程就被推到了岔路上去。
感覺暗地裏有著一股子黑勢力,偷偷的瞄著她,不願讓她好過。
她在明處,那股黑勢力在暗處,若非那股黑勢力主動冒頭,她根本不知道是誰在盯著自己,可是那股黑勢力卻是對她熟悉的很,不僅知道她住在哪間客棧裏的哪個客房,還知道她什麼時候昏著什麼時候醒來。
不然為啥她昏迷的時候一切都好好的,她才剛從昏迷中醒來,那匪賊就行動了呢?
但願這些都是她瞎猜的,不然她和蕭韌這次是真的危險。
若是那些匪賊是個沒啥本事的跳梁的小醜倒還好,若是那些個匪賊是個厲害角色,那她和蕭韌這次是真的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