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搬出了那間住了六年的房子,把顧安晨的號碼加入了黑名單。
阮亞有時會想,他肯定在到處找她。可是她卻不能再見他,每每見到他她就會心軟的不像話,為了不讓自己又一次的心軟,她隻好如此。他們不能在一起,如今分開對她和他都好。
她媽媽把那個醫生的號碼給了她,讓她先跟這人熟悉熟悉,可是她最近什麼勁兒也打不起來,夏媽媽給她下了最後通牒,五一放假的時候必須跟那人見麵。
新搬的住房離她的公司比原先的遠的多,她早上至少要比以前早起三十分鍾。不過,這樣也好,反正她最近的睡眠不怎麼好。畢竟跟顧安晨在一起快兩年了,突然分開肯定是不習慣的,她現在隻希望他的情況要比她好。
比以前早起三十分鍾也沒有了,關鍵是還要轉兩趟車,不能直達讓她感覺非常不方便。可能到年底她就會辭職了,她一直認為自己不是個職業女性,在工作上沒有多大追求,這些年工作大多是為了養活自己。以後結了婚,她可能會當一個全職太太,當然了前提是她未來老公的工資夠養活她、也心甘情願的養她。
這一天她照常轉了兩趟車來到公司,剛坐在座位上,旁邊的同事麗麗就跟她打起來招呼。麗麗昨晚上的是夜班,現在才剛剛下班。
麗麗是個二十出頭的小姑娘,身體好精神也好,熬了一夜居然也不累,不急著回去反而拉著她說起話來。
“阮亞姐,昨晚上不知道是哪個神經病一直在打我們的客服電話,打通了也不說話,‘啪’的一聲就把電話給掛了,然後接著再打。我們昨晚值班的十幾個人每個人都接到了那神經病的電話,可煩人了!”麗麗翹著嘴巴,跟她抱怨了起來。
她做這份工作也已經五年多了,該見過的都見得差不多了,以前她值夜班的時候,還遇見過打電話過來跟她將黃顏色笑話的呢!像麗麗遇到的這種程度的騷擾電話,在她看來算不了什麼。
“我估計那人昨晚上可能是睡不著,才想著打電話惡作劇的,沒什麼大不了的。”她笑的安慰道。
“我看啊,打電話那人八成是被對象給甩了,這才半夜發神經的!”麗麗說的咬牙切齒,“阮亞姐,我要走了!”
“去吧,明天見!”她跟麗麗擺了擺手。
“明天見!”
她熟練的打開電腦,開始今天的工作。
一點也沒把麗麗說的話當一會兒事,直到她也接到了騷擾電話。
“喂,您好,有什麼需要幫助的嗎?”她的聲音甜美動人,可是臉上卻是毫無表情。
“……”那邊沒說話。
她又重新的問了一遍,心裏已經開始懷疑這個打電話的人是否就是騷擾了麗麗她們一晚上的人。不過,都弄了一晚上了,這人居然也不累?難道,真如麗麗所說的是被人甩了,所以到處發瘋嗎?
“……”那邊傳來厚重的呼吸聲,“是,老婆嗎?”
“安晨?”她不置信的問了一句。
“老婆——我到處都找不到你,你不要不要我好不好?”他的聲音熟練的帶著幾絲哭腔,讓她的心更痛了幾分。
“我說過,我們已經分手了,別在找我了……”
“我不要,你說分手我又沒同意,這樣才不算!”
“你不要這樣,我——”她的聲音戛然而止。天啊,這裏的每通電話都是會被錄音的,她她她……
“老婆?老婆?阮亞?”他還在呼喚著她。
這下好了,連她的名字一起給爆出來了。
“您好,xx感謝您的來電!”她說完結束詞,就將電話給掛斷了,壓根不管他在那邊的鬼哭狼嚎。
就這情況來看,也許不用等到年底她就可以不用來了……
掛完電話後,她整個人才清醒了些,掏出包裏的手機發了條短信給顧安晨,約他今天中午在公司外麵的一家咖啡廳見麵。
該跟他說清楚的,即使現在的他聽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