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唯一的你04(1 / 3)

第三章 艱辛的“潛伏”之路

1

不知道是什麼原因,皇泰堇對索若弦的態度越來越差,做出的事情也越來越過分。她被派去當跑腿已經是家常便飯了,而且每次買來的東西皇泰堇這位大爺一定會挑毛病,甚至還會不給錢。

這一切索若弦都隱忍著,因為皇泰堇越是這麼對她,就越堅定了她要整垮皇泰堇的信念!

索若弦站在天台眺望著遠處的風景,深深地吸了一口氣,雙手緊握著欄杆,陣陣不滿與怒火湧上心頭。

“皇泰堇,你這個渾蛋!我一定會讓你為你現在做的這些事情付出慘痛的代價——”吼過後,索若弦的胸口劇烈地起伏著,好不容易穩定了情緒,又突然有些失落起來。

最近被折磨得那麼慘,可是一丁點有用的消息都沒有得到,香也姐打電話來問都不知道該說什麼。雖然香也姐人很好還安慰她慢慢來,可是她總覺得自己很沒用。

“該怎麼做呢?怎樣才能套出皇泰堇的秘密呢?”索若弦掏出手機看著屏幕上ONE LIFE的圖片,自言自語地說著,“艾倫啊,你告訴我該怎麼做吧……”

看著手機上那張帥氣的笑臉,上一秒還缺乏自信心的索若弦在下一秒就變得信心滿滿。她緊緊握著手機,深呼吸一下,對自己說:“好了!我會加油的!一定會找出皇泰堇的把柄的!艾倫要相信我,你是我最大的動力!”

恢複了精神的索若弦拿著手機離開了天台,而在天台的一個角落裏,一個慵懶的身影靠著牆坐著。原本,他隻是上來偷懶打個瞌睡,沒想到會聽到如此有趣的話。

皇泰堇輕撩了一下深褐色的頭發,黑眸中閃過一絲戲謔的笑意。他開始覺得這次回來也不錯,能遇上這麼有趣的女生。之前苑景鶴說有趣他還不太明白,現在總算懂了。

要讓他付出慘痛的代價嗎?哼!那現在就玩個夠吧!

他起身走到天台邊,靠在圍欄邊看著已經走到樓下的索若弦,這個角度看起來她那樣嬌小,可渾身透著不服輸的氣勢!

當索若弦與苑景鶴相遇時,那份怒氣就完全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小女生的笑臉。

“哼!”皇泰堇一看見她那種笑容就很不爽,尤其是對苑景鶴露出的笑臉,“我倒要看看你這種笑容還能維持多久,哼!”

皇泰堇撥通了索若弦的手機,看著她匆匆忙忙接起的模樣,就覺得這個畫麵很有趣:“有件東西我落在一個地方,想拜托你去拿一下。就在……”

他合上手機一笑,笑容裏透露著強烈的惡作劇氣息。

接到這通電話的索若弦有些摸不著頭腦,剛才皇泰堇竟然用了“拜托”二字,實在讓人有些難以置信。那家夥是中邪了還是腦袋被驢踢了?竟然變得這麼客氣。

“怎麼了?”苑景鶴見索若弦的臉色有些奇怪,出於關心問了一句。

“皇泰堇讓我去給他拿個東西,我現在就去。”索若弦有些著急地說。

拿東西?

苑景鶴有些疑惑,想了想問道:“需要我陪你去嗎?”他總覺得事情有些蹊蹺,泰堇那家夥會有什麼東西需要索若弦拿的?

“不用不用,他讓我一個人去,我很快就回來了。”說完索若弦就小跑著離開,留下苑景鶴一個人。他始終有些懷疑。

拿東西?泰堇那小子在想什麼?這不像那小子的作風,看來他肯定有什麼目的。

索若弦獨自一人跑到一間被廢棄的教室,在學院最偏僻的地方,幾乎可以說得上是人跡罕至。畢竟是一個女孩子,跑到這種奇怪的地方來拿東西,總讓索若弦心裏有些打鼓。

一陣陰冷的風吹得她打了個冷戰,“砰”的一聲悶響,身後的門突然關上了。索若弦下意識地衝過去開門,可是無論怎麼用力,門還是無法打開。她轉身跑向窗邊,被鐵柵欄圍住的窗也讓她很無奈。

“難道這麼倒黴,被困在這裏了?”她無助地趴在窗台上,本想去掏手機,可是一摸口袋,手機居然不見了!倒黴起來連喝水都塞牙縫,真的很痛苦!

突然,她的眼前閃過一個身影,剛想去求救,卻發現是一個熟悉的身影,並以極快的速度離開了她的視線。

“剛才那個是……”如果她沒看錯,那個人應該是皇泰堇啊!他怎麼會在這裏?他明明讓她來拿東西,自己卻……

遲鈍的索若弦終於反應過來了,這一切都是皇泰堇故意的,就是為了整她特意安排的。選在這種沒什麼人來的地方,將她關在這裏,簡直壞透了。

“皇泰堇——你這個渾蛋——竟然用這種卑鄙的手段對付我——”索若弦氣憤地大吼著,可回答她的隻有風吹過的聲音。

她無助地靠著牆滑坐在地上,荒廢已久的教室裏散發出陣陣發黴的味道,到處都是蜘蛛網,冰冷的感覺讓她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誰來救救我啊!索若弦在心底呐喊著。

在這種地方,到了半夜會很嚇人的。可現在是放學時間,人差不多都走光了,剩下的也都是寄宿的同學。像這種偏僻的地方,根本不會有人來的。手機掉了,又冷又餓,環境還這麼惡劣可怕,外麵的風吹過發出詭異的聲音,實在是一種精神上的折磨。

“唉!倒黴啊!在這種地方喊破喉嚨都沒人會來吧。”為了節省力氣,索若弦還是決定不喊了,反正也不會有人聽見的。

還是省下力氣維持體溫吧,雖是夏天,夜晚也比較冷。越是在這樣的環境裏就越會胡思亂想,索若弦的腦海中不斷浮現出那些恐怖片的場景。

什麼黑發女鬼啊,缺了下巴的貞子啊。這種平時壓根不會想起的東西,現在一窩蜂地湧入腦中,嚇得她越縮越緊,整個人都抱成了一團。

另一邊得意揚揚的皇泰堇正喝著奶茶走在回去的路上,正巧碰上了準備回家的苑景鶴,本來不想一起走,但苑景鶴再三堅持,兩人還是一起走了。

“對了,你讓索若弦拿的東西拿到了嗎?”苑景鶴看似不經意地問了一句。

皇泰堇一愣,擺出一張臭臉吸著奶茶冷冷地說:“和你有關係嗎?”

苑景鶴無所謂地聳了一下肩。兩個俊朗的帥哥走在一起,總是能引來無數女生的回眸。苑景鶴一如既往地掛著優雅迷人的笑容,對向他投來驚歎、愛慕的目光的女生保持著友好的微笑。而皇泰堇從頭到尾都臭著臉,說不清是討厭那些目光還是不想和苑景鶴走這麼近。

兩人臨別之際,苑景鶴突然想起了什麼,說:“對了,本來我想跟她一起去幫你拿東西的,可是那傻丫頭堅持不讓,還說什麼你拜托她的事情她自己去做就可以了,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你對她來說很重要呢。嗬嗬……”說完,苑景鶴就走進了地鐵站。

皇泰堇愣在了原地,苑景鶴那聽似無意的話,卻在他的心中留下了一道深深的印痕。他掏出手機看了一眼,距離他關上門已經過去兩個小時了,她不會還在那裏吧?

沒有哪個傻瓜會乖乖被關著吧,總會打電話求救的,所以……

突然,手機響了起來,是苑景鶴打來的,手機那頭傳來苑景鶴略帶擔憂的聲音:“她的手機一直沒人接,如果你聯係上她就告訴我一聲。”

“關我什麼事?”皇泰堇不滿地掛上電話,剛想咒罵,腦海中瞬間閃過一個念頭。

手機沒人接?難道……不會吧!

思想在劇烈地掙紮著,好久沒有這麼煩惱了,讓皇泰堇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做。

“可惡!”他低咒一聲,將奶茶扔進一旁的垃圾箱,轉身向學院跑去,邊跑邊打著索若弦的手機,一直都沒有人接,讓他越來越不安了。

地鐵站的自動扶梯上,苑景鶴不緊不慢地上來,走出地鐵口看了一眼,聽著皇泰堇快速奔跑的腳步聲,他握著手機微微一笑。

“看來還不是完全沒救,其實也沒那麼討厭吧,泰堇……”

苑景鶴撥通了另一個人的號碼,邊說著邊走到街邊攔了一輛出租車,朝著家的方向駛去。

2

昏暗陰森的教室中,索若弦蜷縮在角落裏。燈早就壞了,隻有外麵幽暗的月光照進來。風越來越大,吹打著教室外的樹木發出詭異的響聲,讓人感覺心驚膽戰。

“命苦啊,我這輩子沒做過什麼虧心事,卻要在這裏受苦受難,唉!”索若弦哀歎著,迷迷糊糊中覺得越來越冷,渾身直打哆嗦,而且沒什麼力氣,“好想睡覺啊……”

也許是太累了或者是太冷了,她總覺得特別困。不知不覺中索若弦就靠著牆壁慢慢地睡去了,越睡越覺得渾身冰冷,從腳底傳來陣陣的寒意,可是疲憊的雙眼實在不想睜開,有那麼一瞬間她在想,也許冷著冷著就不冷了……

當皇泰堇趕到被廢棄的教室時,一腳就踩在了索若弦的手機上,他看著無數個未接來電暗暗咒罵了一句。

“喂!臭女人!你在裏麵嗎?索若弦!你還在就回話啊!”他大聲喊著,有些擔心起來。

剛才走的時候他隨手把鑰匙丟在草叢裏了,這麼晚要找那種東西,簡直和大海撈針沒什麼區別,但他還是那麼做了。

他一頭紮進草叢裏,開著手機的照射功能開始搜尋起來。他皇泰堇這輩子都不會想到,自己竟然會有一天在這種地方如此狼狽地尋找一把鑰匙,為的還是救一個他自認為十分討厭的女生。

幸好皇泰堇記得丟鑰匙的大致位置,忙活了20多分鍾後終於找到了鑰匙。他打開教室的門用手機照了一下,看見了蜷縮在角落裏的索若弦。

“喂!你怎麼樣了?”才觸碰到索若弦的身體,皇泰堇就覺得十分不對勁,她的雙臂有些燙手,摸摸額頭,那裏更是滾燙無比,“該死的!”

皇泰堇抱起已經沒什麼意識的索若弦,這個時候醫務室早就關門了,隻能直接送醫院了。出校門後,他攔了一輛出租車,直接去了最近的醫院。車上,索若弦依舊蜷縮成一團,臉色煞白雙眉緊皺,時不時雙唇還會微微地哆嗦幾下。

他從來都沒有如此後悔過,這一次他真的做得太過分了吧!他本來隻是想捉弄她一下,沒有想到會鬧成這樣。如果不是他突然回來,這個笨蛋要在那裏待一個晚上,他無法想象會發生什麼事。

到了醫院,皇泰堇抱著索若弦直奔急診室,經過醫生的診斷是受寒發燒了。檢查結束後,索若弦打著點滴躺在病床上,皇泰堇站在一旁守著。

“唔……”也許是難受也許是做噩夢了,索若弦偶爾會發出痛苦的呻吟聲,聽在皇泰堇的耳中無疑增強了他的愧疚感。

索若弦蒼白的臉上帶著掙紮、痛苦的表情,咬著嘴唇的模樣看起來真的很難受。

“對不起……”道歉的話隻能趁著她意識模糊時才說得出口,到了這個時候他還是如此固執。可是,沒有辦法,他隻剩下這份高傲的自尊了。

皇泰堇時不時起身摸一下索若弦的額頭,直到感覺溫度略微有些下降了才稍稍放心。從索若弦的神情來看也已經沒有一開始那麼痛苦了,這著實讓他鬆了一口氣。

這時,手機突然響起,是苑景鶴打來的。猶豫了一下,皇泰堇還是接了起來,並且搶先開口說:“你能聯係到宮俊介吧,他應該知道索若弦的家在哪裏。你幫我告訴他,我和索若弦現在正在中心醫院的急診室,讓他轉告一下她的家人。”

“急診室?”苑景鶴驚訝地問。

“她……發燒了……”皇泰堇遲疑了一下,還是告訴了苑景鶴,心中的愧疚感隨著這句話蔓延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