賊,智慧超群,本領高強。放在江湖綠林,稱得上一代大俠。江湖上一些英雄好漢,本領越大,越是無所畏懼。賊就不一樣了。隨著本領,名望的增長,越是大盜,就越惜命。也是惜命的緣故,使得盜術一直隨著社會的腳步發展進步,層出不窮,日新月異。
說到比試賊術,馬六心中的不安減輕一些。即便這樣,馬六對段君行依舊十分戒備。生怕對方突然對自己下殺手。在競技場地裏見識過了幾場殺戮,馬六鐵了心不敢相信任何人了。即使是在聚緣居裏結盟的那些同伴。在馬六看來,哪怕被擇徒大會淘汰,總比丟了性命要好的多。
世道大亂,有誰不是迫於生計被逼無奈落入賊道的?
段君行看出馬六虛弱,笑吟吟站在遠處等候。馬六抓緊時間調息身體。
“道兒是你劃出來的,有什麼規矩沒有?”
馬六問道。
“休息好了?”
段君行問道。馬六站起身伸伸胳膊抻抻腿,脖子轉動幾下說道:
“摸背而已,小意思!”
“好!”
段君行道了聲好,來到馬六麵前,手一翻,一個錦囊出現掌中。所有裝牌子的錦囊都是一樣的,馬六下意識的摸摸懷裏,令牌還在,馬六鬆了口氣。段君行從錦囊裏拿出牌子,意思是告訴馬六,我這裏裝的東西千真萬確。
“先冒昧的問一句,六爺,您身上有牌子嗎?有的話,咱就比摸牌子,您要是沒有,那咱們就摸點兒別的東西,我若輸了,這麵牌子,段某雙手奉上!”
馬六冷笑一聲:
“姓段的,少給你六爺玩兒這套。激將法,哼哼,對賊能有用嗎?你看這是什麼?”
說著馬六拿出從諾維奇哪裏盜來的牌子在段君行麵前晃了兩下,說道:
“沒牌子玩兒個屁!看了嗎?老子玩得起輸得起!”
“如此甚好,甚好!六爺,咱這樣行不行?這附近草木茂盛,咱倆先躲起來將牌子藏在身上,藏好之後回到這裏比試,你我一旦分出輸贏,贏的一方必須展示一下自己的牌子,證明自己身上確有牌子,你看這規矩可以嗎?”
馬六考慮一下,規矩還算公平,說道:
“好,一言為定!”
“一言為定!”
兩人轉身躲進隱蔽地方去藏牌子。身為大盜,馬六有著屬於自己的一股傲氣,既然說好了較量賊術,絕對不能臨陣退縮,今後在段君行麵前永遠抬不起頭了。馬六把自己牌子藏在草叢中。脫下鞋,將諾維奇的牌子塞進鞋裏。“嘿嘿,段君行,看你這下怎麼摸!”馬六暗自得意。藏好兩塊兒牌子,來到之前約定地點,卻不見段君行人影。
等了一會兒,還不見人。馬六心中煩躁,心想:難道段君行跑了不成?不至於吧!藏個牌子這麼長時間?
“段君行!你完事兒了嗎?段君行!”
馬六大叫著。
“來了來了!”
段君行老神自在,慢悠悠的走了出來。
“藏個牌子還這麼磨磨唧唧的!”
馬六嘴裏嘟囔著,段君行也不在意,笑道:
“六爺,既然玩法是我選的,那麼由你先手,怎樣?”
說罷,段君行舉起雙手,大方的看著馬六。馬六也不客氣,說道:
“哈哈,得罪了!”
段君行的這個舉動,顯示著自己自信十足!意思是告訴馬六,我讓你先摸,等你實在摸不著了,我在出手摸你的牌子。這是對人一種十足的蔑視行為,但馬六可不管那一套,大好的機會哪能放過?老子是賊,管你怎麼著,拿到牌子是真的!
摸背,類似搜身。和撞寶有些相似。若是兩個賊較量這種手法,摸賊和普通人的手法區別很大。必須做到眼尖手快,能分辨出對方將寶藏在哪。段君行大大方,沒有對方的阻礙,這種情況下馬六幾乎是立於不敗之地。馬六上下打量段君行一番,仔細尋找藏牌子的位置。馬六想的是一眼發現牌子,一擊得手。倘若真的和搜身似的,將段君行身體摸了個遍才得到牌子,如果這樣,即使贏了也不光彩,馬六甚至不屑去這麼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