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京的周末,想要出門簡直就是一種自虐。到處都是人,真是受不了。不過人少的時候又有太多鬼,同樣讓我受不了。
“好早啊~雨水。”我這人討厭遲到,總會提前十分鍾左右到達現場,沒想到炎生比我還早。他依然是一身白衣服,閑散的站在那裏。跟旁邊匆忙的人群形成強烈的對比,周圍的人也有偶爾因為他而停下腳步的,兩個女學生正在用手機偷偷的給他拍照。
“站在這裏會不會很別扭?”我多少有點好奇作為一個異類是什麼樣的感覺。
“還好吧,已經習慣了。”炎生抓抓頭發,粉紅色的眼睛在白色的睫毛下閃閃發亮,“別忘了我從小就是這個樣子,被人當成大熊貓的次數數不勝數,不過你可不要也跟著歧視白化病患者啊。”
我忍不住笑起來,他在積極樂觀方麵絕對跟劉昭有得拚。
“所以說,不能拒絕我的禮物,不然我就投訴你歧視病患。”說著炎生從身後掏出一大把百合花,白色的花瓣顯得很耀眼,花香撲麵而來。
我毫不猶豫的接下了,“這個很貴吧?花錢買這個還不如去吃蛋糕劃算。”恩恩,好吧,我心裏還是有一點高興的,我這是第一次接受別人的花。
“哇,你怎麼這麼說!你的浪漫細胞都去哪裏了?”炎生一副震驚的樣子。
我抱著花,一本正經的回答他,“不好意思,我天生就缺乏那玩意……”
這話似乎給炎生以重大打擊的樣子,他很誇張的捂住心髒的部位說,“雨水,你這麼說真是太打擊我幼小的心靈了啊。”
我差點吐出來,“你多大了,還幼小的心靈。”
沒想到炎生一本正經的說,“不大,周歲24。”
我恍然想起劉昭第一次見他的時候,堅決地相信他已經有32了……我知道他一頭白發起著混淆視聽的作用,可是還真是出奇的小。我一直以為他得有二十六、七了……“24?跟我和劉昭同年嘛……”
“不過我三月份的生日。比你們大也不是沒可能。”
“三月幾號?”如果沒記錯的話,劉昭好像也是3月份的……
“24.”
一瞬間我覺得腦子裏的某一點爆炸了,炎生這個人的一切突然都變得很可疑。
“怎麼了?”炎生奇怪的看著我。
我搖頭,笑,“沒關係,很巧,你跟劉昭是同年同月同日……”
這麼一說炎生似乎也有點意外,“不會吧,這麼巧!那我下次見著劉昭一定要拉他好好聊聊,我第一次見到他的時候就覺得這家夥很有趣。”
有趣?那個沒智商的家夥到底哪裏有趣了……不過劉昭也跟我說他覺得炎生很有趣,既然有許晴的例子在先,炎生會跟劉昭談得來也就不是什麼令人驚奇的事情了。
“對了,你說的不限時間不限內容的電影是哪裏?”我突然想到了正題。
“就在旁邊,不過咱們要先去見一個人。”
……
白樓電影院是個中等規模的電影院,有很多個隻能容納十幾個人的小包廂。炎生很快找到了這裏的負責人,現在,我們就是在負責人的辦公室裏。
“您能過來真是太好了,而且沒想到還能得到理氣玄空派的鼎力支持,在下真是感激不盡。”我就說天下沒有白來的午餐,敢情是炎生接了一個電影院鬧鬼的委托,負責人答應他可以不限時間不限地點的在電影院裏遊蕩,隻要在三天之內能把鬼除掉就好。不過說真的他這副白慘慘的樣子,被看電影的人看見了估計驚嚇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