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墨安在老乞丐的墳前盤坐下來,從空間戒指取出一隻酒葫蘆,將裏麵的烈火酒倒入喉中,頓時辛辣入喉的感覺傳來。
“這酒味道不錯,老家夥你也嚐嚐。”
許墨安喝一口倒一口,他抬頭看向月明星稀的天空,緩緩說起了自己這幾年的經曆。
“我現在過的很好,遇到了一個對我很好的師尊。”
“也有一個情同手足的兄弟。”
...
墳塋上,隻有許墨安的聲音傳來,不知從哪飛來一隻五彩斑斕的蝴蝶停留在他的肩上,靜靜著聆聽著男子訴說這一切。
不知不覺,天空泛起一抹魚肚白,紅日逐漸從東方升起。
“總之,我現在過得很好,您在下麵可以放心。”
許墨安跪在地上為老乞丐磕了三個響頭。
男兒膝下有黃金,跪地跪天跪父母,而許墨安早就已經將老乞丐當成了自己的親人。
如若不是老乞丐,自己或許早就凍死在那個冬天。
“行了我要走了,日後再來看您。”
許墨安站起身來,肩上的蝴蝶被另外一隻蝴蝶吸引嬉戲而去。
看著兩隻蝴蝶遠去,許墨安的臉上露出一抹笑容,不知覺間腦海又浮現出另外一件事。
他曾經想要給月清寒行跪師之禮,但月清寒卻拒絕了,說什麼在前世就已經行過,不必再次行禮。
將這莫名的思緒拋之腦海,許墨安稍稍思索了一下,決定就從身邊這條官道上出發前往夏國,正好可以去李二牛的村莊看一下大姨,當時可是受了他們不少關照。
許墨安剛走出沒幾步,隻聽見幾道唰唰聲傳來。
隻見兩個身穿錦衣腰間佩刀的侍衛簇擁著一個女子出現在許墨安麵前。
盤著發髻的女子戴著兔子麵具看不清樣貌,身著繡有各式花瓣的紫衣,束有藍色腰帶的腰肢盈盈一握,裙擺下露出雪白的腳踝。
這衣服的材質加上發髻上插得的玉簪都不便宜,再加上渾身上下都透露一種高貴的姿態。
不用想都知道,這定是哪個國家的公主。
“喂,小子,有沒有見到一個穿著黑色衣服的女人。”戴著麵具的女子走了過來,用略顯高貴的姿態問道,“她受了傷,懷裏還帶著一個黑色的小爐子。”
許墨安覺得這聲音似乎有些熟悉,定睛一看,可不正是昨日在客棧吃飯所遇見的那幾人麼。
雖然這女子的語氣稍微令人有那麼不適,但許墨安也算是什麼人都見過,談不上什麼厭惡與喜歡,隻是淡淡的回應了一句道:“沒見過。”
“小子,你為何在這亂葬崗,這裏應該不會有什麼人來才對。”夏芸夢臉上微微有些狐疑之色,再次問道。
“祭奠我死去的爺爺。”
隨著許墨安的視線看去,夏芸夢這才發現一座立著碑墓的墳墓,碑前還有一隻燒雞與幾杯酒。
夏芸夢打消了心中的顧慮,臨走的時候,還不忘對許墨安囑咐了一句:“祭奠完就趕緊回去,最近這裏不怎麼不太平,趕緊回家。”
看著幾人離去,許墨安倒也沒多想,然後慢悠悠的順著官道往石村的方向走去。
約莫一個時辰左右,許墨安這才走到了石村村口,他剛準備進去,卻發現有些不對勁。
隻見一群人圍在一起指指點點,更是議論紛紛,幾道聲音清晰的傳入了許墨安的耳邊,
“要不是我恰好在田裏幹活發現,恐怕屍體都要被狼給啃了。”
“真慘啊,手都沒了。”
“哎,要說最慘的還是二牛他娘,男人死的早,好不容易將這麼一個兒子拉扯大,現在兒子也死了。”
“...”
當聽到二牛這兩個字的時候,許墨安不由得心裏微微一顫。
許墨安強行擠進人群引得眾人發出不滿的聲音,當他看到那個憨厚的漢子正靜靜的躺在地上,瞳孔不由得微微一縮。
隻見李二牛臉上浮現出死灰之色,身上的衣服破爛不堪,渾身更是有著數不清的傷勢。
右手已經不翼而飛,看起來好像是被刀給斬斷,露出深深白骨,血跡已經幹涸。
他雙眸瞪大看起來死不瞑目的樣子,左手還緊緊拽住一捆藥,那是給自家老娘買的藥!
一道沙啞的嘴巴從許墨安的嘴裏傳出,“是誰幹的。”
見其他人都麵麵相覷沒出聲,許墨安從懷裏掏出一兩黃金緩緩道:“誰告訴我真相,這一兩黃金就歸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