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不想讓我們的感情，摻雜太多別的東西
一直到走到牙行門口，司贏決才問出壓在心間的那句話。
“你以前，不是一直說喜歡江萬程麼？”
楚黛知道前世自己這個時期對江萬程確實已經生出了好感，也在之前吵架的時候和司贏決說過什麼他不如江萬程之類的誅心之話。
她不厭其煩地再次表明自己的態度：“現在不喜歡了。”
“小黑哥，你先前說得對，江萬程不是個好人。”楚黛淡淡道：“我現在已經看清楚他的真麵目了。”
司贏決深深看了一眼楚黛。
楚黛沒有察覺他的目光，進了牙行，就有人迎了上來。
“兩位客人，可是要買什麼？”
時下牙行的業務範圍十分廣泛，從車船租賃、房屋買賣到人力買賣，都有他們的身影。
萬街巷的這家牙行是整個京都最大的，據說背後有人，所以才一直穩穩當當在京都開了許多年，當然，牙行的信譽也是公認的有保障。
楚黛道：“我要買幾個下人。”
她把自己的要求說了一遍，好在這個時候，司贏決沒再在武婢上麵和她說什麼。
“您說的婆子、丫頭和會做賬的都好說，就是武婢這個，不巧了，最近沒貨。”
牙行負責人笑著引楚黛和司贏決往裏麵走了幾步，又沿著一處樓梯往下麵走了兩層。
裏麵很是昏暗潮濕，雖然掌了燈，也依舊看不大清楚，楚黛差點一個踉蹌踩空，司贏決下意識扶著她，然後又飛快收回手，生怕冒犯了她。
“謝謝小黑哥。”楚黛笑著道了謝，目光看了出去，笑容又收斂起來。
隻見這一層被分成了好幾個小屋子，屋子裏麵或坐或站或躺著無數的人，甚至還有的人被鐵鏈拴著，生死不知。
見楚黛目光往那幾個人看過去，牙行負責人解釋道：“這幾個人是大理寺罰沒的罪奴，之前想要逃跑才拴了起來，不過裏麵倒是有一個伶俐識字的丫頭，客人要是感興趣，我將人趕出來看看？”
他語氣隨意，仿佛在這裏的人不是人，隻是普通貨物。
這樣的現象在牙行十分普遍，楚黛也沒有說什麼，倒是想起一件事，“可是武陵候家的下人？”
牙行負責人詫異地看了一眼楚黛，能知道武陵候，看來這兩位客人的身份也不一般。
他態度更加恭敬了幾分，“正是。”
楚黛有些猶豫，作為罰沒的罪奴，也能被牙行負責人專門提到，那個丫頭估計確實不錯，但武陵候貪汙一案剛剛落地，她又擔心買這樣的人回去有麻煩。
牙行負責人顯然想到了這些問題，道：“您放心，咱們這牙行裏的人身份都是過了明路，絕對沒有問題，不會牽扯上那案子的。”
“不用顧忌武陵候的事。”司贏決也道了一句。
楚黛想了想道：“那麻煩先把人領來看看。”
不多時，一個小丫頭被帶了出來。
楚黛瞧著，身量倒是挺高的，而且雖然穿著破舊，但精氣神看著不錯。
“你叫什麼名字，多大了？”楚黛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