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看遍了王老板家的祖宅的每一個房間,最終停留在了客廳,王老板在沙發上看著我,眼神中滿是殷切,我卻是隻能苦笑。
這個房子的風水格局,幾乎是整個被顛倒了,也不知道先前是哪個王八蛋給他看的風水,一個好好的旺宅,被做成了陰宅,這樣一來,這裏根本就不能住人了。
王老板一家住在這裏大半年,王老太爺一住進來便覺得渾身不適,住進來一個星期後就覺得很不舒服,去了醫院,被檢查出了尿毒症,一直拖到了前天,王老太爺最終還是撒手人寰。
哦,說了這麼多,差點忘了自我介紹了。
我叫陸菲,是個孤兒,今年十九歲,大三學生,就讀於黔州大學工商管理專業,家住黔州黔陽某個小區,是個女陰陽先生。
陰陽先生在這些年,在大眾的眼中,幾乎已經淪落為替人看風水、看墓穴、操辦紅白喜事的一類二流混混,當然空穴來風必有因,也的確是一些陰陽先生不爭氣,加上前些年的打壓,讓一些老祖宗傳下來的東西得以失傳造成的惡性循環。
我和這些人不同,這不是我在王婆賣瓜,前幾年我十六歲生日的時候,教授我本事的老先生去西天找如來聊天之前,給了我兩本書。
一本是《茅山術法入門》,一本是《太上老君符籙真訣》,我後來看了內容,發現其中有一些關鍵的、晦澀難懂的地方,老先生在以前的日子裏已經悉數教給了我,好在那時候我還以為老頭子逗我玩呢,所以學得一點壓力都沒有。
於是,我無師自通,如今,雖表麵是個陰陽先生,但實際上,茅山術法,我也懂得一些。
王老板是通過他的朋友認識我的,前不久我替他的朋友看了一次工地的風水,那工地是建房子的,在東南角有一棟樓一修到三層就怎麼也修不上去了,隻要開工就見血,最後鬧得差點死了人,那個工人從腳手架上爬上去爬到二樓的時候掉了下來,被下麵的一根鋼筋插穿了菊花,之後連著出了幾件不大不小的事情,王老板的朋友就病急亂投醫,想到了我。
至於王老板的朋友為什麼會認識我,那就純粹是緣分了,我所住的小區在一條城市主幹道旁邊,而我住的那一間,有一麵窗,正好對著那個二次修建的工地,我的窗邊,掛了一個招牌。
招牌上寫著易經八卦、風水相術,還有我的聯係方式,至於茅山道法,我是不敢寫上去的,這年頭,拋頭露麵的,還是防著一手的好,再說,我是個學生,那些東西一向被人批為封建迷信,我也不想標新立異,走到社會的對立麵…
“大師,這些天我老是做惡夢,總是夢到我父親說他是被人害死的,這宅子的風水有問題,大師您這都轉了一圈了,不知…”
我怔了怔,被王老板的話拉回了現實,看他欲言又止的模樣,我笑著說:“王老板,有什麼想法但說無妨。”
“大師您抱著一副門神畫像走了一大圈,有沒有什麼發現。”
我將門神像卷起,道:“王老板,你是羅老板的朋友,就不用客氣了,我叫陸菲,嗯,你這宅子的風水,被人弄顛倒了,想必你也看到了我手上的門神,我們替人看風水,門神要朝著日出的方向,所謂赫赫陽陽,日匕東方,但凡風水有問題,則有天蓬力士破疾,捉怪。你這宅子,不瞞你說,當時那個風水師看風水的時候,肯定是背對著東方的,,剛好反了。”
王老板粗大的眉毛一皺,沉思良久,雙手一拍,叫道:“是啊,那個風水師當時跟我說這風水保證讓我時來運轉,洗掉身上晦氣的。”
“大師…陸…呃,菲,你不知道當時我有多麼的背,我是做玉石生意的,那一次我買了上千萬的貨,結果全是假的,緊跟著這個消息也不知道怎麼就傳出去了,我的玉器行也差點倒閉,老婆也跟人跑了,我這一想啊,就去算了一卦,算命的瞎子陳說叫帶著家人回老家避一避,當時我走投無路,隻好找了個風水大師給我看看風水,那時候我很謹慎,來之前也都給家人檢查了一下身體,我們都沒有大病啊,我父親就這麼走了,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