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同一個屋簷下長大的,怎麼兄妹的性格相差如此之大。
偷瞄了一眼坐在遠處的尹況,墨白打聽道,“月已,世子爺是什麼樣的人?他既然身體健康,為何要對外宣稱他是個病秧子?”
提到尹況,月已似乎有幾分顧慮,墨白見狀,也不為難他,聳聳肩,“不方便說的話也沒事,我隻是隨隨問問。”
“關於世子爺的事,月已不能多說,還請見諒。”
倒也是個忠心耿耿的仆人,這尹況眼光是不錯,墨白笑笑,“既然不能說世子爺的事,那尹柯的事應該可以吧?你和我說說她吧。”
說起尹柯,月已頭頭是道,墨白聽得津津有味,若不是尹況打斷了月已,墨白倒有一直聽下去的架勢。
“趕路了。”
沒有一絲情緒起伏的聲音響起,墨白回頭看去,尹況不知何時已經站在她身後。
起身的時候和月已耳語,“今天先說到這裏,改天繼續。”
她說完便率先上了馬車。
尹況盯著她的背影,腳下遲遲沒動。
月已見狀出聲詢問,“殿下,還不上車嗎?”
他的話音一落,就接收到一道淩厲的目光。
“她同你說了什麼?”
“額,沒什麼,隻是說一些玩笑話。”
“平時沒發現你挺有女人緣。”
不知尹況話是褒義還是貶義,月已訕訕答道,“殿下過獎了,隻是碰巧遇到談得來的。”
尹況眸光更冷,語氣透著淡淡的不悅,“等回梁國,本王就給你介紹一門好親事,你年紀不小了,是該成家的時候。”
“殿下,我……”
“不必感謝本王,本王一向通情達理。”
尹況說完轉身也上了馬車,隻剩下月已怔在原地,他難道哪裏又招惹到尹況了?
好端端的為什麼要給他招親?他才不要和那些女人相親,可尹況開口,他哪裏有的選擇?
本以為還可以和墨白培養培養感情,沒想到這桃花還沒開就被尹況給撚了。
墨白聽到有人上車的動靜,立馬閉上眼睛裝睡,總比待在同一個空間裏尷尬得好。感覺到旁邊有人坐下,墨白頭靠著車壁繼續裝睡,一動不動。
不知為何,卻覺得有一股寒氣朝她逼近,好像置身於冰窖般,她覺得不對勁,張開眼睛,隻看到一張放大的俊臉,那雙桃花眼裏看不到柔情,而是戲弄?
“你做什麼?如果你敢亂來,別怪我對你不客氣。”
墨白往後退,頭卻撞上了硬邦邦的牆,吃痛一聲,手撫上後腦勺,惱怒得瞪著尹況。
他那麵無表情的臉上綻開一抹嘲諷的笑容,好看得讓人移不開視線。
“你以為本王會對你感興趣?”
墨白知道自己多想了,可他靠得這麼近,哪個女人不誤會?
而且她的姿色又不差,難保這尹況會突然狼性大發對她下手。
她自己腦補著,尹況的聲音便繼續傳了過來,“你的呼吸聲一點也不均勻,糊弄不了人,下次演好一點,別露出破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