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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買了些易拉罐的啤酒和兩瓶中國紅葡萄酒。我引誘正陽喝酒。
我教他劃拳。教他玩“蟲子、棒子、雞”。蟲子啃棒子,棒子打雞,雞吃蟲子。誰輸,就喝酒。玩了會,他非要附庸風雅,我們對詩詞警句。他說上句詩詞,我對出下句,我說出上句,他也要對出相應的下一句,對不出的便喝酒。直到我們都有了些微醉意,歪斜的靠在沙發上。
他說他曾經最想的事,就是毫無負擔的死去。我問他,:“那麼和我在一起,還想去死嗎?”
他說:“不了,但更想的是怎麼留住你。”
我說:“正陽,我真的很愛你。可是我又懼怕嫁給你。”
正陽很悲傷。說:“我知道。不是我不夠好。而是我無法給予你你應得到的。”
我說:“對,是我不好。我的要求太高了。”
“可是林荊,你要的,是我努力也達不到的啊!我該怎麼辦?”
“也許一開始,我真的不該認識你。”
借酒澆愁愁更愁。我們邊說邊喝酒。還在喝。都有些醉醺醺的了。
“說吧,林荊。我怎樣,你就滿意了?”
“嗬嗬,我隻要你走一步。自己走。一步就好。”
他說:“好,我走給你看!”
他坐正身子,放好雙腿,可是有了醉意的他雙腿更不聽使喚。他使勁往下壓絲毫沒用的左腿,嘴裏念叨著:“你倒是管一點用啊,一下就好。”他雙手使勁按著兩條腿的膝蓋,運了運氣,猛的往起一站,起倒是起來了,可是身子一個踉蹌卻撲倒在地。
他根本沒有自己獨立站立的能力。我在強迫他做他根本做不了的事情。我突然發現,此刻,我竟然好心疼這個殘廢的男人。心痛到了無以複加。心痛到了心裏竟揪揪的疼。心痛到了看他撲倒在地痛苦的樣子竟恨不得情願把自己的腿換給他。
我伸手去抱他。扶起他,發現他臉上有淚水。他閉著眼睛哽咽的說:“對不起,一步也走不了。”我把他的頭抱在懷裏,說:“該說對不起的是我。走不了就走不了好了。沒關係,我不在乎了,我嫁給你,我陪你一輩子。”
我無邊無際的親吻他,解開他的衣扣齧咬他。他被動的承受著我的侵略。我拖著他上了床。我撫摩著他殘疾的腿,享受著那種癱軟無助的感覺。我咬他的腿,咬他因為腿細而突出很高的膝蓋骨。他痛癢,卻無法躲避。他用手去護著膝蓋。我澀聲說:“你要是自己能把腿抬起來,我就不咬你了。”我看著他咬著嘴唇,很使勁的樣子,作用卻隻是腿彈動了一下。他看著我苦笑,搖頭。那就對不起了,我繼續咬他。咬他的胯骨。這麼弱的腿,這麼弱的身子,我登時起了衝動,好想得到他的身體。我把胸貼在他的腿上,用乳房去感受他腿的溫度和軟弱。我告訴他,我希望能感受到他的腿的力量。他聞言用手幫忙去撥弄殘腿,用手將兩條腿合攏,頂住並試圖夾住我的乳房。我感受不到他腿的力量。也不疼,卻隻有他的腿軟綿且不受控製的感覺。
他胳膊肘撐著床,一使勁翻了個身,把我壓在了身子下。上身翻過來,腿卻還扭曲的歪斜著。我伸手幫他擺正腿的姿勢。他的下體漲的硬硬的,用手撐了一下身子的同時,靈活的進入了我的體內。我戲謔他:“這次不用我幫忙了?”他卻說:“熟門熟路了,就不用了。不過,今天好象很滑啊?”我假裝生氣,掐他癟癟的屁股。他吃痛,扭動著身子躲我,腿也跟著不自覺的兩邊晃蕩。我摸著他的大腿內側,光滑細嫩的皮膚,薄薄的肌肉,甚至可以摸到血管和脈搏的跳動。他問我:“到底有沒有嫌我的腿不健康?”我告訴他,走不好路,我肯定會嫌他的殘腿不好。但在床上和爬的時候,我絕不嫌,感覺還很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