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戲水找了片相對來說比較幹淨的地方,讓王芳整個身子都靠在自己身上。
秦奮把王芳的腿抬起來,剛想為她脫掉鞋子,卻不料從王芳的鞋子裏麵爬出來一條足有中指粗細的蜈蚣!
看到這一幕,毛戲水了解到王芳可能是被這蜈蚣給咬了。
蜈蚣的毒液並不致命,一般症狀表現在局部,但是這麼大一條蜈蚣,其毒性就不清楚了,因為蜈蚣的毒性與其身體大小是呈正比的。
秦奮是一個傻大膽,什麼妖精鬼怪啥都不怕,但惟獨怕蟲子。這或許就是所謂的蔥花點豆腐一物降一物吧。
等那條蜈蚣爬走之後,秦奮說什麼也不敢吸王芳腳上的毒,毛戲水就說他膽小如鼠,不過他居然也認了。
其實話說回來,毛戲水自己也不敢吸。
兩人無奈,隻得輪流背著王芳向村子方向趕去。
快要回到村子,毛戲水就看到一個村民站在村口不知道在幹什麼。
剛到那巴村時,書記帶著他們認過人,不過當時因為口渴的要命,是有聽沒有懂,隻是覺得這村民看起來熟悉,卻一時半會叫不出名字。
“你們這麼晚去哪了?村長都擔心死你們了,唉?她怎麼了?”那村民問道。
“許二叔,王芳姐被毒蜈蚣咬傷了,需要快點去看醫生,具體的經過我待會兒再跟您解釋。”還是秦奮記性好,到現在都還記得這位村名的名字。
話畢,兩人將王芳帶到為她準備的房間內。那巴村是一個芝麻大點的村落,出了一點事情就能搞得人盡皆知。當然這也體現了農村人熱心樸實的性格。
不多片刻,除了出去尋找插隊三人組的村民之外,基本全都聚集了過來。
村長拄著拐杖帶頭來到窗前,看了毛戲水跟秦奮一眼,並沒有說話,然後轉頭看了看昏迷不醒的王芳,伸出手來放在王芳的額頭上,問道:“被什麼東西咬啦?”
“蜈蚣。”秦奮用手比劃了一下說,“這麼大一條。”
村長的臉上閃過駭然的神色:“蜈蚣的頭長得什麼樣?”
“跟一般的蜈蚣一樣啊。”毛戲水思索了片刻,不解地說道,“村長爺爺,王芳姐沒事吧?”
村長長舒了口氣,手拿拐杖在地上點了幾點,發出咚咚的清脆聲音:“幸虧不是人麵蜈蚣,不然就救不回來了。”
毛戲水問村長:“人麵蜈蚣是什麼蜈蚣?”
“是一種快要成精的蜈蚣,長著一張人臉,喜歡吸人的精血。”其中一位村民解釋道。
毛戲水看他說話的時候神情嚴肅,態度認真,不免信了幾分。這時胳膊感覺被人捅了一下,秦奮把嘴湊到他耳畔小聲說:“老毛你別聽他們胡說,什麼修煉成精,什麼人麵蜈蚣,你可別忘了咱們是中華子民,不能相信這些邪教徒的話,信念可不能隻憑他們說了幾句就動搖。”
“恩。”毛戲水點了點頭。
這時,村長囑咐村民去後院抓一隻公雞過來。
毛戲水心想:這公雞能幹啥?
不多片刻,一位村民就拿著公雞走了進來,這時村長的大兒子,毛戲水幾人管他叫大舅舅的村民倒提著一隻全身毛發非常鮮豔的大公雞走進屋內,與此手裏還拿著一個缺了口的破碗。
毛戲水心想:難不成要殺雞取血不成?
事實證明他的想法實在是太膚淺了。隻見大舅舅把雞倒提過來,手裏的破碗放在雞嘴邊,不一會兒,一股清色的液體從雞嘴裏留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