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靈點了點頭，而後一眼看到位於方外身後的毛戲水以及秦奮，馬上眼睛一瞪，說道：“你們怎麼還在？”
毛戲水嗬嗬一笑：“還沒把你的病治好，我們暫時不會走。”
“哼！”可能是剛才已經發怒過一次，現在又極度虛弱，所以龍靈想生氣，卻隻是有心無力。
“大怒之後便是大虛嗎？”毛戲水將龍靈的病情看在眼裏，而後開啟慧眼一瞧，臉上駭然的神情一閃而逝。
雖然毛戲水沒有將內心的震驚表現在臉上，但是他此刻的心裏卻猶如驚濤駭浪一般不住起伏。
他敢發誓，這是自己見過的最奇怪的事情，甚至比第一次見到鬼都要來得震驚！
要不是毛戲水定力堅挺，換成是一般人見到龍靈此刻真實的狀態，恐怕要被驚訝到臉龐扭曲吧……
“小姐不要生氣，戲水小師傅這次是真的來幫你看病的。”方外連忙在一旁解釋道，而後轉頭對毛戲水說道，“戲水小師傅，請你幫小姐把下脈吧。”
“把脈？”毛戲水疑惑道。
“對啊，看病不是要把脈嗎？”方外也是一臉的疑惑。
“看吧，他連把脈都不會，憑什麼說他能醫我的病，我看他就跟以前那些大夫和洋醫生那樣，都是騙錢的。”龍靈似乎對毛戲水非常有偏見，逮到機會就不忘攻擊他一下。
不過也沒辦法，誰讓毛戲水一開始把她給戲弄了，導致她現在懷恨在心。
“龍靈小姐的病很麻煩啊。”良久，毛戲水歎了口氣，把話說了出來。
毛戲水這番話一出口，不隻是方外，連秦奮都是一愣。
“恩？你都還沒把脈，就已經知道小姐得的是什麼病了嗎？”方外問道。
“十之八九已經看出來了，也找到了病因，但是要怎麼治，我現在還真是說不上來。這種病情，我是當真看都沒看到過，甚至連聽都沒聽說過。”
從毛戲水的話中可以聽出來，龍靈身上的病幾乎可以說是沒得治。
“方外叔你別聽他胡說，我的病怎麼可能隻是看就能看出來，中醫上說，看病要通過望聞問切，這騙子鄉巴佬隻是看我一眼，就隨便胡說了一通，這個你難道也信嗎？”
俗話說久病成良醫，雖然龍靈知道自己得了怪病，也很難治，不過因為長期得病的緣故，導致她也稍微懂得了一些中醫裏麵的門道。
“這……”方外擦了擦汗，也有些半信半疑。
雖然毛戲水神通廣大，不過看一眼就得知怪病的病因，這倒是聞所未聞見所未見。
“望聞問切？龍靈大小姐你也太小看我了吧？小爺我看病，從來都隻是看一眼。”說到這裏，毛戲水戲謔地說道，“方外啊方外，我當初讓你把龍靈小姐的症狀全都告訴我，你可有隱瞞？”
方外仔細想了想，而後很肯定地點了點頭：“該說的我都說了。”
“是嗎？”毛戲水笑了笑，“那麼或許這件事情連方外你可能都不知道了。我在這裏隻想問一個問題，為什麼房間裏麵沒有窗？”
“這個……”方外答不上來了，原因隻是因為他也不知道，而且這也是他原本好奇的地方。
為什麼小姐的房間當中會沒有窗呢？而且我也隱約從老板那裏聽說過，小姐喜歡黑暗的環境，在她的房間中，電燈幾乎是二十四小時打開的。
這一切到底是為什麼呢？
這一切我從來沒問過，難道真如老板所說小姐喜歡黑暗的環境？
隻是一個問題，就把所有質疑全都駁回。
秦奮和方外的臉上寫滿了疑惑，而龍靈則是一臉震驚。
毛戲水將眾人的表情都收在眼裏，心說：這件事居然連方外都不知道，看來龍標除了養鬼之外，早期一定還得罪過什麼東西吧？
而一旦說出來，就可能犯了禁忌，所以便一直沒說。
毛戲水的額頭擰成了個疙瘩：龍標家裏的這潭渾水，不好趟啊。
“方外叔叔，還有那個胖子，你們先出去吧，我想跟這個騙子呆一會。”良久之後，龍靈終於露出妥協的語氣。
“好的小姐。”方外雖心有疑惑，不過卻沒有多嘴。
一旁的秦奮聽了龍靈的話，差點把鼻子給氣歪了，心說：什麼叫做那個胖子？老子姓秦名奮，聽過這麼勵誌的名字不？
“我的想法跟龍靈小姐一樣，小秦，你跟方外先生去外麵喝杯茶吧。”
既然毛戲水都這麼說了，秦奮瞪了龍靈一眼，與方外兩人向外走去，同時把門給關上了。
見兩人走後，毛戲水臉上的表情變得凝重起來。
他的表情從來沒有這麼認真和嚴肅過，之後說出來的一句話，更是讓人感到震驚。
“你想知道自己為什麼見不得光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