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是知道事情真相的公民都有義務出庭作證。魏子澈,你這樣做是踐踏法律。”我情緒激動麵紅耳赤。
“別這麼孩子氣,你自己知道真正踐踏法律的不是我,是那些明知道你弟弟沒有作案,卻強加到他身上的人。我沒有隱瞞我有證據的事情,坦然相告。我再坦然的告訴你,即便是我把錄像給了你,你們也未必能送到法庭上作證。和他們的做法相比,我提個要求給你證據幫你擺平事情這並不過分,你好好想想。”
沉默。
兩難的選擇,楊天的事迫在眉睫,剛剛考上大學,這一筆記入檔案,未來之路坎坷不盡。魏子清我怎麼忍心勸他去侍奉一個待他們母子殘忍無情的人,他母親的逝世跟當年的事情不無關係,被離婚的打擊身心備受折磨,導致身體變的虛弱,常年的壓抑形成淤積成病。他爺爺沒有直接殺人,他的行為間接摧毀了一個女人生活的信念。
“剛剛你給我打電話,魏子清接了,你跟他說了什麼?”半響,我問魏子澈。
“想知道自己去問他。我知道你不忍讓魏子清去北京,我們全家人對於他來說是有著血緣的仇人。我給你加一根稻草,這根稻草足以讓你勸他去北京。聽著:我的兒子是我哥的親兒子。”
過分的震驚讓我目瞪口呆。
對麵勝券在握的男人嘴唇一張一合,把稻草朝我撒過來。
“我妻子方潔嫁給我的時候,懷著我哥的孩子。說我趁人之危一點也不過分,未婚先孕會被學校開除,更會被家庭不容。我哥忙於照顧生病的母親和賺錢養家沒有時間顧及方潔,方潔幾次去見我哥想告知懷孕的事情,但是一見到我哥被生活壓得憔悴不堪的樣子就開不了口。我乘虛而入給她休學,給她提供最舒適的生活環境,告訴她願意做孩子的父親。方潔一直不答應,我從她父母方麵做工作。懷孕期間本來就情緒波動厲害,架不住我和她父母的輪番攻勢,同意嫁給了我。我刻意隱瞞方潔嫁給我的原因,讓我哥一直恨著她。這麼些年,方潔對我哥心心念念不能忘,如果這次哥去了北京要和方潔在一起,我也無話可說,畢竟沒有人能斬斷血緣。”
“你真大方。”我木木的說,腦子亂七八糟一團。理清了一根線:“你在北京,方潔在B市,你怎麼喜歡上她的?”
“我哥生活狀況事無巨細專門有人負責向爺爺彙報,第一次見到方潔是照片上。”魏子澈微眯著眼,停止說話。看得出來,他這會神遊美人鄉。方潔?那天和魏子清在停車場見到的女孩。氣質卓然的女孩子,憂傷的眼眸在我夢裏多次出現。那樣的女孩子難怪會讓兄弟兩個人都深陷其中。
“嗯。”我清清嗓子。
魏子澈驀然回神,眼睛裏閃過憂傷。熟悉的眼神,和方潔在停車場見到魏子清時的眼神一模一樣。生活在一起久了的人,不知不覺間神韻都相似。
“你會勸的吧?”他問,再看我時眼睛裏一片清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