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家的日子度日如年。眼看眼的快過年了,魏子清沒跟我聯係。我打電話他不接,姑且說是他沒聽見。發短信沒回,權當是他不習慣檢查簡訊。可是,未接記錄他總該看到。
打電話給陳浩,旁敲側擊,從天氣扯到美國大選,伊朗石油到別具用心的國家,最後扯到春晚會
播放什麼。我始終開不了口問魏子清的一切,歎口氣說聲再見準備掛電話。
最後還是陳浩憋不住了,說歪歪,有事說事,我可不信你純粹是無事想和我聊天。不過提前打個招呼,你要是問魏子清的事我是真不知道。
我蔫蔫的掛了電話。
魏子清,連陳浩都知道我在追尋你的消息,你怎麼就不放出點風聲給我,擾亂我本來衝動的心。
打電話給魏子澈,他隻會三字經說不知道。過河拆橋的就是他,見我沒用就不屑於理我。
我以為我媽會霸著問我關於魏子清的一切,沒想到回到家壓根就沒提。我爸也是,根本就沒說讓我謝謝魏子清之類的話。他打小就教育我,受人滴水之恩就當湧泉相報。現在比一滴水多兩桶的恩他倒隻字不提,我旁敲側擊沒得到想知道的信息。
我在回家之前還想,我爸媽肯定會因為魏子清幫忙讓楊天脫離苦海,把對他的感激轉嫁到我身上,待我如珠如寶。誰知道,回家頭一天我媽當我是客人,免了我做飯洗碗的苦力,第二天開始我完全變身長工,做飯、洗衣、擦玻璃,連玄關鞋櫃前的拖鞋倒了也要我擺端正。第三天,我媽就挑三揀四,這也不對,那也不對。發福的身體橫躺在沙發上,指揮我跟指揮小保姆似的。
看這待遇問題,我小叔小嬸壓根就沒告訴爸媽楊天沉冤得雪是我男朋友魏子清的功勞。太讓人寒心了,過河拆橋,卸磨殺驢。
高中同學叫我出去聚會,我沒去。沒興趣,現在能刺激我大腦興奮點的隻有魏子清。恰恰我缺的就是他,腦筋麻木。
我等。等到除夕的夜晚,依然沒有魏子清的消息。晚上吃完餃子我就鑽房裏玩電腦,我媽前腳出去估計是鑽到麻友家裏打麻將了,我爸後腳跟著出去。兩人一前一後出去,覺得有點奇怪,我爸那個死頑固每年的春晚再爛也是一個不差的看完,今年誰家的門神得幸見他一麵。
高中時期一起廝混的閨蜜打電話叫我出去護城河邊放煙花,我故意把聲音變嘶啞,對閨蜜說感冒受不了風。閨蜜聽我拒絕,溫柔的聲音立刻咆哮:“別以為自己是研究生就瞧不起我們低學曆的,等你念了博士後再給我裝犢子,現在馬上給我滾出來。”
閨蜜咆哮的很有氣勢,我還在猶豫,嘭嘭嘭的敲門聲嚇得我差點屁滾尿流失了魂。打開門,閨蜜很有氣勢叉著腰站在門口,類似貂皮的大紅色偽貂皮上衣,牛仔褲繃在纖細的腿上,染燙失敗的卷發蓬蓬鬆,纖細的身材上頂著一個碩大的頭。閨蜜很有先見之明,“告訴你,敢笑話老娘的頭發就讓你掙不了明天的壓歲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