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海邑把張啟靈給帶到了他們的房間,他又受了很重的傷,後背血肉模糊的一片,幾乎能看見白森森的骨頭,臉色慘白,一看就是失血過多。
一名聽奴跟著張海邑上來,“張大夫,您需要幫忙嗎?”
“你去三樓,告訴陳皮一聲,我這邊有點事,讓他下來幫我。”張海邑道。
目前點了天燈的有三家,他們家,佛爺,還有日本商會,看那位貝勒爺的樣子,恐怕也想摻和一手,那就讓他們爭去吧。
少一個鬥燈的人,不是什麼大事。
“再多帶兩個人過來。我這邊需要人手。多謝了。”
“張大夫客氣,您可是我們新月飯店的客人。”聽奴應了一聲,下去了。立刻又有兩名聽奴過來幫忙。
張海邑摸了一下張啟靈身上的血,湊到鼻子旁聞了一下,立刻皺起了眉頭,拿出自己的銀針,往張啟靈身上紮去。
下針又準又狠,不到片刻就將張啟靈紮成了刺蝟。張啟靈嘴角,後腰傷口都溢出了黑色的血跡。
張海邑掐算著時間,等時間差不多了,將那些血跡擦幹淨,把針給取了下來。
“你們兩個,把他按住。”
兩人把張啟靈給按在床榻上,張海邑掏出了自己身上所有家底,各種好藥材一股腦用到了他身上,用一塊繃帶把後腰上的傷口給包紮好了。
“總算搞好了。”
最後係了個蝴蝶結。
聽奴提前準備好了水,讓張海邑洗了血淋淋的雙手。
陳皮從三樓上來,看見床上那人的臉,立刻震驚了,“他怎麼又來了?每次過來都受傷?這是為什麼?”
“我哪裏知道,他又暈過去了。上次他過來都五年前了,你怎麼還記得呢?”
張海邑攤手,無奈道。
陳皮翻了個白眼,“那是我第一次見你這麼著急,還是個我不認識的人,能不記憶深刻一點?這次萬一你把他救活,他又不記得你是誰了,那你不是白忙活一場?”
“上麵情況怎麼樣?”
張海邑看陳皮不依不饒,緊急轉移話題。
“按照你的想法,佛爺在拍賣會上大出風頭,把尹心悅給撩撥的芳心暗許。東西肯定會在佛爺手上,你就放心吧。”陳皮道。
“那就行。”
張海邑開了個藥方,有聽奴下去拿藥煎藥了。哪怕開著窗戶,整個屋子血腥氣也十分濃重,嗆的人直想咳嗽。
“張啟靈應該是想來這裏找藍蛇膽的,他中了鉤吻之毒。”張海邑靠在陳皮身上,長出了一口氣。
鉤吻劇毒無比,還有有個別稱叫斷腸草,根據傳聞神農氏就是因為嚐了斷腸草才去世的。藍蛇膽恰巧是解毒的奇藥。
目前張啟靈的情況算穩定下來了,毒血逼出來了隻是治標不治本,體內的毒還沒有解開,所以藍蛇膽一定要拿到。
陳皮看了一眼依然不省人事的張啟靈,攬住了張海邑的腰。
這家夥挺神秘啊,神出鬼沒的,張家本就是隱世家族,行為詭譎,這個族長更是這樣,沒啥事的時候連麵都不露,一出現就是重傷需要治療。兩次出現,兩次都是這種情況,
要不是他查到了一些東西,都要懷疑張啟靈是故意為之了。
在陳皮眼中,張海邑就是那個冤大頭,明明說了要和張家斷絕關係,卻和張家山字輩,海字輩都有往來,還得把張家族長從生死線上拉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