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後我放下一個不大不小case登上了飛機,臨走前艾琴抱著我說,“這回你可得為人婦回來呀!”我賞了她個白眼頭也不回的走了.

一進機艙我就看到了正在翻看雜誌的他,穿著淡淺色的襯衫,很漂亮。

我心情愉悅的放好行李,總歸總局的係好安全帶,隨手翻看著座位上擺放的安全指南。

我身邊是個17,8歲的少年,皮膚白白的,眼睛大大的不含一絲雜質,他的呼吸略有些急促,指關節微微的範著白。這個情景不禁讓我懷念了起來。

我看向他不禁笑了起來,“第一次出遠門?”

少年有些僵硬的點著頭,眼睛看著我手上的指南。

“這不過是以防萬一罷了。”

少年不再看我手中的指南,他微微低著頭。

“這不過是航空公司唬人的把戲,在這一萬多的高空中誰有心情幹那事呢?”我故意湊近他。

少年依舊不說話,隻轉頭看著我。我看著她那有些迷茫的眼神繼續說道,其實這不用擔心,飛機是最安全的交通工具,就算是給我們遇上了那也不過是幾秒鍾的事,一晃而過……

我看著他那突然放大的瞳孔,一種戲虐油然而生,“想想看,要真遇上了,也不過就是個爆炸,也許自己還沒感覺到人就沒了!”我故意加強語調,他被我嚇了一跳,緊張的看向窗外。

“在你毫無防備的情況下,也不會害怕,也就沒有了對死亡的恐懼,最恐怖的啊,其實就是等待死亡來臨的空虛感

,腦子愛亂想。”

“那些救生衣,氧氣罩有什麼用?掉進海裏誰能出得了這個機艙?還不是全給溺死在這裏,”我進他的耳朵,“聽說溺死挺痛苦的,撈出來人都是青的,有的被魚吃了也說不定!”

少年的表情豐富的變換著,他蹬的一聲站了起來,招呼空姐說要換座位。

空姐低頭抱歉,頭等沒多餘座位了,而且飛機馬上就要起飛了。

我開始笑,少年的臉上開始掉汗,我覺得我在笑下去肚子一準會穿掉,但還是克製不住自己,一直笑,一直笑。艾琴曾和我說,我一瘋狂起來比變態還恐怖。

空姐好不容易安撫好男孩飛機就起飛了,腦袋後有個地方被笑的疼了起來,而我突然想念起一個人來。

飛機平穩飛行後,我聽到不少人長長的呼氣聲。身邊的男孩解開安全帶再次要求調換座位,就算是經濟艙也無所謂。

空姐領走他,帶來了一個新的少年。

他大約20歲,是一個輕狂的年紀。他對我訴說著自己的理想,報複,他訴說著留學的辛酸與受到的歧視。但最後他依舊告訴我他會留在那個國家,成功後回來。

他對我說時,我是帶著耳機的,他一直說著,偶爾我會回應幾句。很多次我看著20歲的少年都會想起他,但卻又想不起來他到底和我說過些什麼,但我依舊記得他眼裏那輕狂野心。這是我一生都沒有再次看到過的,如此□□。

他曾對我說,很感激我,因為這些他從未與任何人說過,因為我從未對他露出不屑。我記得很多年後的一次他說我曾經和他是一類人,我笑笑不予回答。他告訴過我很多次他的名字,我總未記住。

這是一吃很長時間的飛行,午夜班,即最省時間,也最省金錢。

當一些都靜下來,有人在倒著時差,我開始疑惑自己為什麼要來這次航班。為了男人。對,為了男人。我阻止了自己的思考,轉頭看向過道另一邊的人,他開著電腦,電腦熒幕上的光把他淡色的襯衫照的藍藍的。很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