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好吧。”
後麵幾天，鍾英奇堅決不許她去，說他想到她在外麵考試會分心，鍾柔柯隻好答應。
最後一門鍾英奇提早交卷了，他邊走出考場邊笑著想，這個小跟屁蟲一定又等在門口了。果然，遠遠地就見她在鐵門外張望。鍾英奇不緊不慢地走出去，一把將她抱起轉了個圈：“考完囉！自由囉！”放下她，牽起她的手：“走，我們去慶祝一下，想去哪兒？要不等等胖子他們一塊兒。”
鍾柔柯鼓著嘴搖頭：“恐怕不行。”
鍾英奇一愣：“你不想和他們一起，那好，我們自己去。”
“不是。大伯打電話來說今天全家去外麵吃飯，去一個日本館子。”
鍾英奇垮下肩：“真沒勁。。。小柔你沒去過日本館子對不對，那我們就勉為其難地去吧。”
鍾英奇帶著鍾柔柯按照她抄下的地址準時到餐館，蘇明已訂好了位子，他們先進包廂等著。鍾柔柯好奇地左看右看：“這裏跟電視裏麵一樣噯。”
鍾英奇好笑地問：“什麼電視？”
“日劇啊，跟那裏麵的餐館布置得一模一樣。”
鍾英奇拉她坐下。
“這是不是就是北方說的炕？”
鍾英奇被她逗得哈哈大笑：“差不多。”
等了一會兒，鍾英奇不耐煩起來，拿起菜單準備點菜。
“大伯，伯母還沒來呢。”
“不管他們，他們從來都不準時，等他們非得餓死不可。”
剛點好菜，鍾清遠就到了：“等了很久嗎？點菜了沒？你媽媽還沒到？”
鍾英奇伸了伸腿：“也沒多久，菜都點好了。”
“點了酒嗎？。。。沒有酒怎麼行，說好為你慶祝的。。。柔柯，你也可以喝點。”
“啊？我？我沒喝過酒。”
“笨蛋！甜甜的，很好喝。”
等菜都上來了，蘇明才趕到：“喲，這都吃上了。”
鍾清遠微笑道：“菜剛剛上來，你來得正及時。”
蘇明坐下先喝一杯酒，長舒一口氣：“考得怎麼樣？”
“差不了。”
鍾英奇幫鍾柔柯調好芥末，給她夾生魚片：“這是生魚片，要蘸芥末吃。。。慢點，會嗆鼻子。”
鍾清遠笑眯眯地看著他們倆：“英奇現在不錯，會做哥哥了。”
盡管有鍾英奇的提醒，鍾柔柯還是被一陣辛辣之氣直衝鼻腔，兩眼頓時淚汪汪，可憐巴巴地看著鍾英奇。
“笨蛋！都叫你慢點了。”
蘇明衝著鍾清遠撇嘴笑道：“還是那麼急躁。”
鍾柔柯喝了兩小杯酒，覺得渾身懶洋洋的，好像全身的毛孔都張開了，飄飄然很舒服。她忙著吃鍾英奇給她夾的生魚片，壽司和小菜。他們在說話，話語聲在她耳旁飄蕩。她懶懶地不想插嘴，小口小口喝著杯中甜甜的酒，比糖好吃，這種感覺更幸福。
“小柔。。。”鍾英奇喚她一聲，湊到她麵前，拿下她的杯子：“你喝了多少酒？”
鍾柔柯朝他嘻嘻笑著，伸出兩個手指頭，想了想，再伸出一個。
“笨蛋！自己都數不清了吧。”
“數得清，就這麼多！”鍾柔柯不依地嚷道。
“好了，不許喝了。吃飽了沒？”
鍾柔柯點點頭，心中忿忿不平，伯母都可以一杯接一杯地喝，為什麼不許她喝。嗯，因為伯母是大人，等我長大了，也可以喝好多酒，也可以想做什麼就做什麼。這種感覺真好，就像沐浴在春天的陽光裏，讓人連手指頭都不想抬一下。鍾柔柯懶懶地靠在鍾英奇身上。
鍾清遠笑：“哎呀，柔柯喝醉了。”
鍾柔柯想，我才沒喝醉，電視裏喝醉的人都會大叫大嚷。我隻不過是不想動不想說話，這樣靠著真舒服。
蘇明嗔怪道：“你也是，怎麼可以讓小孩子喝酒？”
鍾清遠笑：“今天高興嘛。沒關係，反正放暑假。”
嗯，放暑假了，哥哥也考完了，就有好多時間陪著我了，不過他老要跑出去玩，真討厭。迷迷糊糊中，鍾柔柯覺得身子一晃，仿佛被人抱起，她小聲喚道：“哥哥。”聽見上方一個聲音答應著，靠在他胸前放心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