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的。。。哥哥,我也無法控製自己。。。所以,我們別再見麵了好不好?”
鍾英奇沉默半晌,苦笑:“我離不開你,已經離不開了。。。小柔,我是一個兩棲動物,隻可以暫時離開水。你讓我一直不見你,怎麼可能做得到?。。。如果不見你可以讓你高興起來,可以讓你幸福,我願意一生都不見你。可是這樣就能行嗎?。。。小柔,我們在一起好不好,別想那麼多了。”
鍾柔柯垂下眼,兩行淚順著眼角流下:“哥哥,我們就像兩個同心圓,雖然心在一起,可是之間永遠隔著恒定不變的距離,那是永遠也無法跨越的長河。這條河叫。。。血緣。這是從我們出生就注定了的,想不想已經沒有什麼分別。”
“既然是注定的,為什麼要把你送到我身邊來,這也是注定的嗎?”
鍾柔柯緊緊地咬著下唇,極力抑製住身體的顫抖:“。。。哥哥,痛就痛一次吧,不要這樣一次又一次地痛。這樣。。。我受不了。”
鍾英奇將臉埋在她發中,淚水潤濕了她的發。他知道他們的心在一起,因為她有多痛他就有多痛。可是那個距離真的是無法改變的嗎?上天給了他們血緣,給了他們命,卻不肯給他們運嗎?半晌,他低啞著聲音說了個“好”。
鍾英奇把鍾柔柯送到宿舍樓門口,停下,扯著她的一綹頭發。鍾柔柯看看他:“哥哥,我上去了。”
“好。”他答應著,卻不放開她的頭發,而她也沒有任何轉身離去的念頭。她垂頭半晌,笑道:“哥哥,找一個對你好的女朋友。”
“我你還用操心。”滿不在乎的語氣,聲音有些破碎,強笑道:“倒是你,笨得很。別對別人太好,男人都有點狗脾氣,對他越好越不知道珍惜。”
鍾柔柯臉上展開一個大大的笑容:“哥哥是在說自己嗎。”
又是長時間的沉默。
鍾柔柯抬頭笑道:“我上去了,你早點回去休息吧,能多睡會兒也好。”
鍾英奇拉住她:“再等會兒。”貪戀地看著她的臉,想刻在腦海中。其實早已深深地印在心裏,隻是這一刻顯得那麼珍貴。生老病死,愛別離,怨憎會,求不得,人們忍受這些苦痛為的是什麼呢?難道隻為了這片刻的甜蜜麼?
再留戀也有結束的時候,鍾英奇掏出滴滴叫的傳呼機,苦笑一聲:“催命連環拷。。。我得走了。小柔。。。”他輕撫著她的臉,癡癡地看著她:“我看著你上去。”
鍾柔柯深深地看他一眼,深吸一口氣轉身,快步走進樓裏。
寢室裏隻有範冬陽在,姚思宜打工去了,梁影和她的哈尼不知上那兒甜蜜去了。範冬陽縮在被窩裏看書,見她進來心不在焉地笑問:“好玩嗎?”
“好玩。”鍾柔柯站在窗口往下看,他已經不在那兒了。她出了會兒神:“我去打開水了。”
“今天不用打,影子和她哈尼打過了。對了,剛才水頃白來找過你。”
“剛才?”鍾柔柯疑惑,她剛才不就在樓下麼:“找我什麼事兒?”
“也不能算剛才,差不多一個小時前吧,也沒說什麼事兒。”
鍾柔柯“哦”一聲,也提不起勁兒給他打電話,在下麵呆呆地坐了半晌,洗漱了鑽進被窩捧著單詞書默背起來。範冬陽神經比較大條,如果姚思宜在一定能看出鍾柔柯的不正常。
臨近放寒假,鍾柔柯接到鍾英奇的電話,告訴她他春節要值班,不能回家,讓她回去陪大伯伯母過年。她何嚐不知道他的意思,故作歡快地答應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