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知道是緣分還是什麼,這以後我就時常碰到她。好吧好吧,我承認都是我故意的,可是誰讓她生活得那麼有規律呢。後來知道她天天去圖書館看書,我更是天天去圖書館蹲點。我也沒那麼多書看啊,隻好接項目來做,做得那段時間錢包鼓鼓的,被痛宰了幾頓還是下不去。
她每天都很早去圖書館,我可沒那麼能,還得打球呢。那天去得稍微晚了些,見她背著書包站在圖書館門口,像是等人的樣子。我剛想上前和她說話,見一人走到她麵前把她摟在懷裏。我腦子嗡的一聲,天又黑隔得又遠,看不清什麼樣子,但可以肯定一定是那人了。不一會兒,他攬著她朝校門口走去。我懶懶地回宿舍,被那幫沒天良的取笑我今天怎麼不用功了。
我消停了幾個禮拜,寢室老三一句話又把我給活動了,他說:“好像新聞係的那個才子在追你家的妞兒啊,你怎麼還跟這兒躺著。”
我立馬從床上跳起來:“哪個啊,這麼大的膽!?”
“就那個顯得全世界就他能的那個,姓水的。”
“切,那個冰塊人,誰會喜歡他!?”大話是這麼說的,我可一點沒敢大意。恢複了成天去圖書館自習,她還在那兒,還是一個人。這麼說真的分了,可是我上次看到的分明好得很,難道說我上次眼花了?或者好了以後又分了?
國慶節前一天晚上,那個冰塊人來找她,約她出去,還找什麼借口說她寢室的人怎麼怎麼的,不齒他這種行為。不是冰塊人麼,怎麼又會笑了。我憤憤地看著他們的背影,哼,他也就最多做個藍顏知己,咱等著瞧。
她一直都悶悶不樂的樣子,我恨死那個人了,居然舍得這樣傷害她,心裏還有點酸溜溜。她每天就這樣蔫蔫的,好像除了學習沒有什麼事兒能引起她興趣。我第一次約她是去聽周啟明的小型演唱會,看得出來她起初不想去,後來不知怎麼又答應了,我才不管什麼原因,隻要她去就好。
她在那兒遇到個發小兒,從來沒見她笑得這麼開心過,以前她笑也就動動嘴角。黎軍問我吃不吃醋,切,怎麼可能,發小兒而已,不值得上心。
打那以後,我和她的關係就有些變,她不再對我那麼冷淡,和我說的話也多起來。每天晚上送她回宿舍我想盡了辦法逗她笑,看著她的笑臉我心想,如果她願意做我女朋友我該多幸福,我一定會讓她每天都高高興興。
那年冬天是我過的最高興的一個冬天,我得知她大年初三就跑到學校去了,在家裏怎麼也坐不住,被老媽多拖了兩天就回學校了。我去找她,她居然不在,打她電話又不接,總是這樣,也不知道配個手機有什麼用。問管宿舍樓的阿姨,說她這幾天每天都出去,天黑之前肯定回來。
我在她們宿舍樓的大堂裏坐立不安地等著,天色越來越暗,遠遠地慢慢挪過來一個人影,看著像她。我忙站起來,這個人是傻掉了還是怎麼了,居然也不打傘,雖然雨不大,也不能這樣啊。她頭發上蒙著一層水,臉上濕漉漉的,衣服也是濕的。我拉她上樓,把她弄幹,一定是在哪兒受刺激了,整個人都木掉了。
我看著她,真想把她抱在懷裏好好安慰,可是我不敢造次。我就不明白了,那人對她又不好,讓她這麼傷心,怎麼她還總想著他。難道真的是男人不壞,女人不愛。我不管了,我喜歡她,想看她笑。她答應做我女朋友,我知道她還沒有喜歡上我,可是我會對她好,她也會漸漸喜歡上我的。後來我才知道那天是情人節,你說這不是緣分是什麼!?
黎軍的那句話真的沒說錯,他說我這麼有自信是因為沒見過他們倆在一起。看到她看他的眼神我才明白,她豈止是一雙眼一顆心,連根頭發絲兒都係在他身上。她對我說了我最不想聽的一句話“對不起”。回到宿舍,我倒樂了,原來這就是強扭的瓜不甜。不喜歡就是不喜歡,再怎麼努力也沒用。
她那天的眼神我到現在還深深地刻在心裏,隻是一直不明白意味著什麼。後來我在電視裏無意中看到她拍的一個廣告,就是這個眼神。廣告的旁白說,想愛不敢愛。是這樣嗎?
我把那段廣告錄下來,沒事兒的時候就翻出來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