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日子沒法過了,無聊透頂。前幾個月老爺子把我招回去又訓了一通,說我成天不務正業。哪兒不務正業了,我那邊的生意不是幹得好好的嘛。哦,盼著我給他抱孫子啊,且等著吧。我找了個借口回S市,還是在這兒好,天高皇帝遠的。
無聊的時候逛到“別處”,在吧台邊坐著和酒保小郭有一搭子沒一搭子聊天。你說這酒吧夠怪的吧,小郭也夠怪的,整個一酒吧就她一個直人,當初那誰還不想用她,不過她那時候實在是特落魄,後來她也懶得走了,做了所有人的姐妹和感情垃圾桶。
我問小郭有什麼新鮮事兒沒有,她笑說能有什麼新鮮事兒,無非是誰又和誰好了,誰又和誰分了,分分合合,不都這樣。她問我,你就沒碰上個喜歡的?切,哪兒那麼容易,當買東西呢,總能碰上合適的。我懶懶地看著酒吧門口,這門裏門外還真是兩個世界。
從外麵撞進來一個人,為什麼說是撞進來的呢?這人走得太急了,就像後麵有鬼追一樣。喲嘿,長得可真夠漂亮的,既漂亮又幹淨,我這麼長時間還從沒見過這樣的孩子。他就這麼像隻小鳥一樣撞進我的生活。我推推小郭:“噯,這個不錯吧。”
小郭看兩眼:“挺漂亮的,浪費了。”
“浪費個屁!”我問侍應生,那人點了什麼。他說那人就想喝酒,越烈的越好。得,看這樣子是失戀了。
我拎著酒杯在那張台子邊坐下:“朋友,有煩心事兒啊。”
“我想一個人呆著。”
喲,還是B市口音,這麼巧,真是有緣千裏來相會啊。我笑:“為情所困啊。”他不理我,我才不管,繼續跟他嘮,沒人能忽視我,終於他跟我訴說起來:“我喜歡他很久了,他從來就沒喜歡過我。我怕他從此避著我,就對他說和他做普通朋友。。。我們維持著普通朋友的關係,比普通朋友更好,其實我還是有私心。他一直沒有男朋友,我奢望他哪天能喜歡上我,如果他能喜歡我。。。可是他還是有男朋友了,我以為自己夠堅強,可是看見他們倆我還是。。。”
“喲,這人居然這麼沒眼光,還有誰能比得上你!?”
他苦笑:“他能得到他的青睞,自然有他的過人之處了。。。”
“噯,話可不能這麼說,感情還是要去爭取的,不然你以為會從天上掉下來啊!”
“我當然爭取過!”他瞪我:“。。。可是不喜歡就是不喜歡。”
瞪人都能瞪得這麼好看,臉被酒氣熏得紅撲撲,越看越好看,關鍵是那個幹淨的氣質。我看他喝酒拿杯子的姿勢估摸著他不怎麼喝酒,沒想到他酒量居然還不差,都喝了差不多十杯還坐得那麼直。他捏著杯子還想喝,可不能再喝了,我去奪他的杯子,這一奪他就趴桌上了。嗬嗬,原來是紙老虎啊。我讓小郭幫忙把他弄到車上,捏了捏他的鼻子,喝!讓你喝!
這人喝醉了還真是重,我扶不動他抱不動他,隻好把他抗在肩上,好在沒弄吐了。我把他弄到床上,刷刷幾下把他衣服剝光,趴在他身邊看了會兒,在他嘴上親了親,唔,味道還真是好,如果沒有酒氣更好了,下次一定不許他喝這麼多酒。
早上我被好大的動靜吵醒,“撲通”一聲像是什麼東西掉到地上。我迷迷糊糊地睜開眼,見他扯著被單站在地上警惕地看著我。我不耐煩地瞪他:“幹嘛!大清早地吵人。”
“你是誰?我怎麼在這兒?”
“喲,你這是質問我啊。”我伸個懶腰:“忘了自己昨晚幹嘛了?”
他回想了半天,看看自己,皺著眉頭:“我的衣服呢?”
“都被你吐得不成樣子了,你想穿啊,自己去下麵垃圾桶裏翻。。。還是呆會兒穿我的衣服吧。”
他皺著眉頭沒說什麼,問我要了衣服就鑽進浴室。
我拉著他出去吃早飯,得知他也是B市人,P大大四的學生,來這兒做畢業實習。來這兒實習幹嘛?B市沒有地方實習啊?他不說原因,我恍然大悟,原來是追著心上人來的。我把名片留給他,也要了他的電話,讓他沒事兒就來找我聊天喝酒。看他那樣兒就知道後會無期,我偷偷跟著他,原來他在證券交易所實習啊,知道地兒就好辦了。
過兩天我上證交所去找老張,專撿快下班那點兒去的,完了順便去他那兒轉了轉,裝作巧遇的樣子。他穿西裝還挺像那麼回事兒,跟個玉人似的,這每天光看著這麼個人兒心裏也怪舒坦的。我拉著他去吃飯喝酒,他這人還挺自製,喝到半熏就不再喝了。我跟他東拉西扯,倒問出不少情況。
這麼一來二去,我們倆就熟了,他在這兒也沒什麼朋友,正好方便我乘虛而入,嗬嗬。我特別喜歡讓他喝酒,喝過酒後兩眼水汪汪的,別提多勾人了。隻是他總想著他的那個心上人,靠,我還沒見過這麼長情的,而且還是單相思。
我也懶得這麼跟他拖了。一天我們又在“別處”喝酒,這回我可沒敢讓他多喝,在他還能自己走的時候就扶著他去了我那兒。回去後他懶懶地就往床上躺,靠,這回還挺自覺的。我趕著他去洗澡,他進去不到兩分鍾就出來了,估計也就在水裏打了個滾兒。他出來後懶懶地靠在沙發上,我拍拍他的臉,他朝我一笑,我頓時心跳加速。我讓他躺到床上去,他一點沒含糊就噔噔噔過去了。
等我出來,他老人家都呼呼了,我拍拍他的臉,沒醒。嘿,我還不信我折騰不醒你!我半壓在他身上親他,唔,有點淡淡的酒氣,沒有煙味。他的嘴唇真軟,花瓣似的,口感真好。我用舌頭頂開他的牙齒,滑進去,邊親邊把他身上的衣服扯掉,對他上下其手。
他哼哼兩聲,微微睜開眼。我笑:“醒了!醒了就配合著點兒。”
他愣了兩秒,眼睛忽然睜得老大,大喝一聲:“你幹什麼!?”用力推我。
我親了親他,笑:“這還用問。”
他掙紮起來,我壓著他的手腳,笑:“還不老實,怎麼?欲擒故縱啊?行,咱們來點花樣。”我在床頭摸了摸,得,還在,順手把他的手銬在床上,也把腳銬上,笑道:“是不是喜歡這樣?”
他的臉色雪白,也不再折騰,劇烈喘息著,瞪了我半天忽然道:“你弄錯了,我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