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給自己定了個目標:徐辛。
她就是我偶像。我要向她學習,向她致敬!我要用我柔弱的肩膀撐起我們節目的半邊天。
最關鍵的是,我還得全麵武裝自己,尋找人生第二春呐1
所以當我看到頹唐不已、窩在辦公室裏邊吹空調邊打遊戲的癡呆助理二人組,頓時氣不打一出來。
我一拍桌子,怒吼:“幹什麼呢!都沒事兒幹了?還打遊戲!日子那麼好過嗎!知不知道浪費時間就等於慢性自殺!”
Mark手再屏幕上移動的飛快,頭也不抬道:“漫姐,你這個態度不對喲,過去可都是我們仨一塊兒自殺的。”
小朱也搭腔,她委屈地給了我一個小眼神,道:“是啊,漫姐。過去你還是帶頭的那個。”
我過去有那麼不堪嗎?我覺得這是他們對我刻意地貶低。□□裸的嫉妒!
我腦袋一揚:“那都是過去!我現在可是新職業女性。”
還得奮鬥,還得打拚!還要撐起半邊天!
小朱把手裏的pad放下,一臉愁苦,道:“漫姐,不是我們不想做事兒,可你也看見了,實在是沒活兒給我們幹。這不為了給世x杯助陣,咱節目不是停了一期了嗎。要怪就怪我們這節目群眾基礎都是女性朋友,哪兒個姑娘整天爺們似的看球兒啊。照我說不就是一破運動比賽,瞎起什麼勁兒。”
Mark一聽不樂意了:“什麼破比賽,我就愛看。”
小朱抽他:“你女的嗎?你是女性朋友嗎?就你瞎起勁,趕緊的,別亂戳,這局輸了午飯趕緊給我買新鮮的買回來!”
小朱回頭又衝我眨眼睛,對著天花板憂鬱道,“姐,咱這兒玩的不是遊戲,是無奈啊。”
我被小朱豐富的麵部表情驚呆了。
這個情況我也聽說了。四年一度的比賽,別說ZBS,就是什麼BS都認真的很。新聞、報紙、廣播台,連台裏那個相親的節目都增加了特別的世x杯環節。我們這兒是個情感類的節目,播出時間又有點占地方,在這個特別時期,台裏放話說是休整休整。自然就門庭冷落了。
“徐總之前開會不是說了會給我們爭取大項目的嗎?”
總不能自暴自棄啊。我記得前一陣子徐辛還特地找了我們幾個開了個會,商量搞點噱頭,把世x杯這段時間的空檔期給補上。
這回輪到Mark臉色愁苦了,他說:“是這麼回事兒,可不是被吳天堂搶了嗎,就上次交報告那天。聽說台裏還特地增加了預算。這不,明天第一期都快播出了。”
說罷,Mark朝搶了他作戰地盤的小朱怒發衝冠,罵道:“你作死啊,點這個,連累我一塊兒死,讓開,讓我來!”
看著他倆忘我地打著遊戲,我好像頓悟了一件事。原來那天徐辛這麼失落不僅僅是因為有了江菲這麼個高級參照物,感情還是雙重打擊啊!
吳天堂,本名吳蘇杭,《綜藝jumping樂》的總監,號稱徐辛的克星。如果說千百年前那位吟詠何生亮的瑜兄含恨而終,估計徐辛就是他的轉世了。很不幸,吳天堂正是亮兄的後人。在與徐辛鬥爭的道路上,吳天堂遇神殺神、遇佛殺佛
,一路過關斬將,把我們徐總殺得落花流水,片甲不留。
這次這個項目說大也不大,說小也不小。隻是徐辛中意這個很久了,大家也都默認是我們欄目的。沒想到,最後還是被吳蘇杭這匹黑到不行的黑馬搶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