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睡覺才是最治愈的方式啊。林佑在經曆一夜的噩夢般的記憶重現所受的傷立刻被自家柔軟的大床所治愈。用手撥撥略顯淩亂的短發,林佑準備下床去吃劉媽特質皮蛋粥。
剛套上拖鞋,就聽見劉媽的聲音“小姐,明小姐和景小姐來看你了。”
不是吧,才從噩夢中爬起來就要麵對現實版,這真是...喜大普奔【讀作喪心病狂】。
“呃......我馬上下來。劉媽你幫我招待下。”
多年的良好教育還真讓林佑幹不出來把客人掃地出門的舉動。趕緊收拾了一下,做了兩個深呼吸,才把狂跳的心髒平緩下來。
換了一身簡單的休閑裝,林佑慢吞吞的朝下走,雖然一直在給自己打氣,可是當見到樓下坐的那兩名女子的時候,林佑還是無法自持的湧起了怒氣。
此時明琬與景馥兩人和諧的坐在一起交談,明琬的清新婉約,景馥的大方明豔,看上去兩人如同紅玫瑰與白玫瑰,真可謂是春花秋月,不分上下。
可是,一個楚楚可憐,讓她主動做下所有的惡事,成全了她的善良,卻留給自己一個冷漠的丈夫。一個手段高超,讓自己死的不明不白,卻不知,有沒有帶累了父母。林佑站在樓梯口死死地盯著那兩個女子,入骨的恨意讓她恨不得立刻上去給她們一頓耳光,是啊,她也曾經是這麼火爆的女子,卻被那二十年的冷漠挫平了所有的情緒。
直到嚐到口腔中的鐵鏽味,林佑才猛然回神,這不再是曾經的那兩段記憶,而那兩個女孩也不該為那些還沒有發生的事情承擔自己的怒火。對於自己來說,那也隻是記憶罷了,並沒有誰受到傷害,真正傷害自己的兩個人並不是眼前的人。
“佑佑,你怎麼樣了,早上都沒來上課。”柔柔的聲音傳過來,明琬先發現了站在樓梯轉角的林佑,趕緊從沙發上起來,跑過去,拉著林佑的手上下打量,眼中是無法錯認的擔憂。
“光看頂什麼用,趕緊讓林佑來休息,還站在那幹什麼。”景馥的聲音清脆,然後是一連串的話語,如同機關槍掃射。
“對對對,我就是太擔心佑佑了,趕緊去沙發坐著。”明琬帶著些抱歉的神色,挽起林佑的胳膊就朝沙發走過去,林佑隻是順著力道走,略低下了頭,以此來掩飾自己的不自然。
坐下之後,就開始了少女之間的聊天大業了。看著林佑鬱鬱寡歡的樣子,明琬提起了班上的趣事,可是不知不覺中,情況就從明琬主講,時不時有景馥插幾句的情況變成了景馥主講。說完早上發生的幾件趣事,林佑問了早上的上課情況,景馥就很自然的開始給她補課。
不對勁,真的不對勁,景馥的成績從來沒有好到這個份上,更不可能如此自如的講解這道頗有些難度的函數題,雖然很久沒有動筆,但是這個題,應該要用到高數的知識吧。林佑覺得有些奇怪,冷眼看去,景馥的神態一直保持著合格的禮儀笑容,舉手投足也不是學生的稚嫩。對比一旁時不時開個小差的明琬,實在是很不對勁。林佑的目光看向明琬,明琬也正巧朝這邊看過來。四目相對,明琬悄悄的眨了下眼睛。
對了,就是這樣,景馥少了明琬身上那種十六七少女的活潑,那...她可能就不是景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