句長生隻好返回邵建華家。到家時已經淩晨兩點多了,邵建華還在客廳等他。句長生把情況詳細告訴了邵建華,並說明工人中可能有對方眼線。邵建華問現在怎麼辦?
句長生沉默片刻道:“現在聚魂陣已破,工地已經沒有什麼大礙,但從明天開始,白天安排工人在工地外圍值班,晚上十點後才下班。八個陰眼不急,我這幾天後半夜都去守在那裏等待對方露麵;你首先想想平時可有對頭?再從工人方麵下手查清誰是對方眼線,切記不要聲張。”兩人商量完畢,各自回房休息。
句長生回到房間,先拿出七星針在房內布了一個金罡陣,切斷房間與外界的陰氣流通。然後小心取出那麵方印,揭下遮陰符,在燈光下細細打量起來。方印與我們見到的那種單位印章頗為相似,隻是略微高些,側身寫著“拘魂令”,材料應該是槐木,而且是年頭很大的槐樹根製作而成。
句長生以前聽師父講過,黑白無常專拘正常死亡的死者去地府。黑無常名叫範無救,手持拘魂索,在陰魂腳上打結;白無常名叫謝必安,一手拿著拘魂冊,一手拿著拘魂令,拘到一個就在拘魂冊上蓋個印。
這如果是白無常的真印章,那玩笑可就開大了。
句長生收起拘魂令,躺在上床打算睡覺了。他翻來覆去就是睡不著。這聚魂陣絕對不是巧合被布置在那裏的,定是有人故意為之。
但目的是什麼呢?若是對付師兄,他已經算不得真正道門人,在社會上就是有對頭也不可能會如此惡毒的陣法。與其這麼麻煩,還不如找兩個混混來砍邵建華更直接。要麼就是祭煉那拘魂令,不知道它是如何到了凡人手中,又有何作用?往更深層次去想,或者是為了對付自己或者七星派?畢竟自己現在是七星派掌教,而且還有胎記的秘密在身。對方必定知道我不會不管師兄的事,一定會來相助。但胎記的事隻有師父和我師兄知道,按理不會被別人盯上,否則黑衣人早就殺上門來了。
難道是七星桃木劍惹得禍?可我也沒有啊,連師父都不知道。
要不起一卦看看!自從上次斷準砍刀張進門的方位後,他對這梅花易數開始留上心,遇到為難或不解的事都喜歡起一卦。於是他立即以當時時辰占了一掛,得了山風蠱,三爻動變山水蒙。艮為山,代表青年;風為飄忽滲透之像。風變為坎水,外柔內剛,坑穴之象。難道布陣的是個青年人?而且這是個陷阱?看來最近可要小心了。句長生想著想著,終於進入了夢鄉。
第二天,句長生一直睡到上午十一點才醒。朦朦朧朧間,感覺房間裏有個人在翻他的解放包。句長生一下子從床上跳了起來,定眼一看,原來是邵玉婷。
他趕緊過去拉開邵玉婷,把家夥全部塞回包中,幸虧拘魂令還沒有被光顧,否則若是揭開了遮陰符,陰氣外漏,還不知道會招來什麼。
他看了一眼天皇,天皇在房門口悶頭啃著一隻雞腿。“媽了個X的,沒義氣的家夥,一個雞腿竟然就給人收買了。”句長生心裏罵道。
他瞪了邵玉婷一眼,問道:“誰叫你進來翻我包的?”
邵玉婷沒有絲毫不好意思,嘟著嘴道:“都快吃午飯了,我見你還沒下樓,就來喊你吃飯。不識好人心,看下你包怎麼了?難道有什麼見不得人的嗎?”
句長生氣個半死,但也拿她沒辦法,幸好沒有造成什麼不良後果,隻好臉上擠出一點笑意,道:“小侄女啊,我這包裏沒有什麼秘密,但是很危險,你可千萬別亂翻,會出大問題的啊。”
邵玉婷笑道:“我從小就拿我爸爸的那些符啊劍啊玩,也沒見什麼危險嘛!你這是故意騙我的吧?!”
句長生為之氣結,又不知道如何解釋。隻好把解放包背在身上,洗臉刷牙去了。洗漱完畢,他仍然背著解放包開門下樓,順路踢了天皇一腳。天皇懶得理他,繼續啃著雞骨頭,邵玉婷嘟著嘴跟在他後麵。
到了一樓,保姆已經把飯菜端上飯桌。這時邵建華開門進來,見句長生在客廳,急忙道:“長生,你說的沒錯,果然有眼線。”
邵建華一早就跑去找他手下的工人頭頭,以過年慰問的形式了解了工人的情況。其中有一個工人家裏出了一些奇怪的事。這個工人小名叫阿偉,四十多歲,他老婆一個月前時間被診斷出得了癌症。當時還因為這個耽誤了幾天工。後來有一天突然跑回來上班,而且心情非常愉快的樣子。大家都是階級工人,一起的夥伴就很小心地問他老婆怎樣了。他興奮地告訴同伴,他老婆的病快好了,而且沒有花什麼錢,就是一個道士給了個偏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