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3章 香港小姐陳英(張楊C篇)(2)(1 / 2)

我們把車泊好,就走進了裝潢考究的茶廳,陳英要了茶座包間就進去了,然後點了一壺武夷山大紅袍。不一會茶具都給裝備齊全了,茶藝師給衝泡好就退出去了。我對陳英說,沒有想到這一生我還能喝到這麼好的茶。我輕輕地呷了一口說,真是口中幽香茶中極品,有錢也難以喝到呀。

哦,有那麼好,說來聽聽。

此茶采自武夷山頂峰兩株千年茶樹,此茶樹吸日月之靈氣,潤萬物之光華。每年5月13號至15號由當地經驗豐富的采茶人采摘,兩株大樹的茶幹燥後成品不足十兩。此茶有濃鬱的蘭花香,味純,色豔,清冽,持久,每個葉片可衝七八次,香氣始斷。

陳英擊了一下掌說,不愧是進過大學的高才生,知識就是淵博。和那些整天帶槍拿刀隻會砍砍殺殺的人就是不一樣。

我給陳英斟了一杯茶,她呷了一口說,聽你這麼一說,再飲此茶,果真味道大有不同。你大學沒有讀完,不後悔嗎?

後悔?我現在出一次手比大學生畢業生辛苦幾年都掙的多,你說我後悔嗎?本來我是計劃好好讀大學的,可是一失足大學就不要我了,哪像這整天帶著弟兄進出紅燈區都沒有什麼事,內地和香港這一點差異還是有的。

我可聽說,你進紅燈區從不找小姐。陳英用滿是狐疑的眼睛望著我。

我認真看著她說,我不是告訴你了嗎,小姐對於我來說是永遠的痛呀,我在內地找小姐的時候,讓警察抓了個正著,趕巧有個警察的槍走火了,他的槍響了,我下麵的槍就不行。不是吧,你說謊!我看見你打手槍,壯的很。你好像是對我沒有興趣,是嗎?陳英的聲音有點異樣。

我突然愣住了,你是怎麼知道的?我不由的倒抽一口冷氣。

要為鬼不知除非己莫為呀,打手槍也不是什麼壞事情,生理需要呀,憋久了會憋壞身體的。陳英抬著她那張很嫵媚的臉看著我說。

你在我的衛生間裝了攝像頭,婊子!我立起身來,一把抓住陳英的纖細的脖子,咬著牙齒問她,你還知道些什麼?

陳英靜靜地看著我凶神惡煞的樣子,過了很久才一字一頓的說,我還知道,你根本就不喜歡我,根本就不!我頹然地放開了手。

後來陳英趴在我的背上哭起來:別人怎麼說我什麼都可以,你不應該這樣說我,你罵我婊子,有誰願意做婊子,你說。接下來陳英斷斷續續地給我講了個故事,我相信它隻是個故事,絕不是事實。

我媽是香港人,香港出生香港長大。24歲那年她嫁給了安順天,那個時候安順天承包了一個小集裝箱碼頭,自己做老板。幾年以後他組建了好運程進出口貿易公司。後來,各地商家紛紛看好九龍半島這片東方最大的貿易港口就蜂湧而至,競爭日益激烈。在香港可能就是這樣,你今天可能是吃西餐住別墅擁有上千萬資產的老板,第二天早晨正吃西餐的時候,聽到一個消息你可能發現自己已經血本全無,然後你就不得不拿著手裏的麵包走出房子流落街頭。安順天暫時不會流落街頭,因為他已經開始做非法生意。我媽是個賢淑的女人和他吵了幾次,安順天不聽還打了她。我媽咪一氣之下就移居印尼,從此二人斷了聯係。

這些都是媽媽在病重的時候告訴我的。我媽後來有了我,我不是安順天的親生女兒。來印尼以後媽媽喜歡上了一個出海的海員。可是後來一次海難我從未謀麵的爸爸就過世了。

後來我媽進了一個紗廠做工,我們就靠媽媽做工的錢度日。再後來她生病了,肺了吸進了太多的紗纖維,老是咳,最後咳出血來。在病逝之前,她指了指那個從香港趕來的男人,讓我叫他爸爸。她說在這個世上一無所有,沒有親人,不想讓我像她一樣流浪和受苦。其實,我知道她多麼愛我,她讓我上印尼最好的小學和中學,她自己一個人那麼辛苦,卻從來不告訴她有多麼苦。她知道自己快不行了,沒有辦法再繼續照顧我了,就應求安順天帶我回香港。

那個時候我15歲。我隻叫過安順天一次爸爸,還是在我媽閉眼之前叫的,媽媽去世以後,安順天就不讓我叫了。他說,他有2個兒子一個女兒,他不稀罕我,說我是野種。他讓我叫他安老板並允許我繼續保留我原來的姓。他新娶的一房太太給他生的兒子和女兒去了國外讀書。他自己瘋狂的做著毒品生意,可從不讓兒女沾染。他隻讓他們用他拿毒品掙的錢過富足的日子。可對於我這個女兒呢?我跟他回到香港不到一年,有一天晚上,他摸進了我的房間,試圖強奸我。我拚命的反抗,他沒有得逞,就灰溜溜的走了。那天晚上,我哭到天亮。我想報警,我想離開這個地方,可我報警有什麼用,他當時就是一個部門的委員。我要走可又能走到哪裏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