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過了多久,睡夢中的陳成隱約聽見了有敲門的聲音,他迷迷糊糊地坐起身,感覺自己出了不少的汗,身子也輕鬆了不少,應該是下午的打的那一針見效了。
陳成站起身走到門邊,打開了小賣店的門,發現外麵站著的是勞改隊三隊的大隊長張波。
看見天色已經完全暗了下來,陳成才意識到自己這一覺起碼睡了四五個小時,連出去勞改的犯人們都回來了。
張波瞪著陳成說道:“艸!這小賣店讓你幹的!買個東西還挺費勁唄!”
張波四十歲出頭,是個幾進宮的慣犯了,這次入獄是因為搶劫傷人被判了六年,進來沒多長時間就靠著心黑手狠混上了大組長,今年已經是他在磚廠勞改隊服刑的第四年了。
陳成跟這個張波平時並沒有什麼交集,隻是偶爾張波來小賣店買東西的時候,能打個招呼而已。
雖然張波說話很不客氣,但陳成卻沒有當回事兒,側身把他讓了進來。
“買點啥?”陳成一邊兒伸懶腰,一邊兒問道。
“來兩包花生米!”
陳成拿出兩包花生米遞給張波說道:“八毛錢。”
“艸!八毛錢還找我要啊?就當你是你孝敬我的了!”張波十分的盛氣淩人。
陳成被張波的話給逗樂了,開口說道:“嗬嗬......我孝敬你啊?”
“艸!咋的啊?老子來的比你早,歲數比你大,讓你孝敬兩包花生米還不行啊?別踏馬以為你舔管教兒舔的好就牛逼!敢跟我裝犢子,我一樣幹你!”
陳成看出來了,這個張波今天就是想要找事兒。
“老張啊,我得罪你了?”陳成沒興趣和張波這樣的人較勁,想著要真是有什麼矛盾說開也就好了。
“你為啥要動手打人?”張波愣起眼睛問道。
“嗯?我打誰了?”陳成睡迷糊了,把下午動手打鄭新民的事情忘了個一幹二淨。
“嗯......小鄭是怎麼回事兒啊?他是我的人!跟我好幾年了!你踏馬說打就打啊?”
“你的人?”陳成回想起鄭新民搔首弄姿的樣子,便從張波的話裏麵品出了另一層深意。
“對!我的人!你說這事兒咋辦吧?!”
陳成十分的無語,他看著眼前的張波覺得胃中一陣翻騰,有種想吐的感覺,頭也開始疼了起來。
“你趕緊給我滾!我不想跟你廢話!”陳成煩躁地罵了一句,便坐回到了椅子上。
“哎呀臥槽?你踏馬的還敢罵我?小比崽子,看來老子不收拾你一頓,你踏馬就不知道馬王爺有幾隻眼?!”
“你自己去問問鄭新民他下午幹啥了,他......他要是不隨便摸我,我能打他嗎?”
陳成現在看一眼張波都嫌惡心,根本就不想跟他動手,隻想趕快把他給打發走。
“嗯?啥玩意?你倆還摸摸搜搜了?!”看來鄭新民跟張波告狀的時候,省去很多情節......
“臥槽!誰踏馬的跟他摸摸搜搜了?!你趕緊給我滾犢子!”陳成感覺腦袋越來越疼了。
“草尼瑪的跟老子耍牛逼是吧?!今天我就廢了你!”說完張波就惱羞成怒地朝陳成撲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