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文博把寧水和賈曉磊的對話逐一分析了一番給寧水聽,大致的中心意思就是:寧水同學無意間傷害了人賈曉磊同學身為男人的那點脆弱的自尊心。
“可我明明隻是實話實說啊!”寧水還是替自己叫屈“我雖然心裏不大喜歡這個人,不想和他有什麼發展,但不中意他,也不是瞧不起他來自農村或者是買不買得起房子這種原因,我單純隻是不喜歡他這個人本身而已。至於你說的,我談到表哥的事,我也沒有刻意去提嘛,都是他問,我也就隨口一說了!”
“水水,你還是不懂男人!”電話那頭的蔣文博一臉語重心長“男人最受不了一個女人在他麵前毫不掩飾地提起另一個男人有多優秀,多了不起!你知道嗎,這個男人他會覺得這個女人這樣做就是對他最大的無視和諷刺!這也傷害了他身為男人的尊嚴!”
蔣文博頓了頓,繼續道“聽你剛才所講,這個賈曉磊本就是個自尊心極強的人,加上他因為自己出身農村的原因,心裏多少有些自卑,而你呢……我自然知道你不是那種喜歡顯擺的人,但即便如此,你的話還是在無意中打擊了賈曉磊。你可能覺得自己有啥說啥,坦坦蕩蕩,但聽在賈曉磊的耳朵裏,可能就是另外一層意思了,你的話裏有一種無形的優越感,你把你所具備的優越都講給了他聽,他是個男人,很難不做他想,覺得你是在提醒著他與你的差距!雖然你自己並不會覺得,但對於賈曉磊而言,你就是在瞧不起他了!”
“原來是這樣!”寧水呢喃了一句。
“就是這樣!”蔣文博總結“好了好了,別再為這個人煩惱了!這男的心理多少有些扭曲!你和他談崩了也是好事!我那同事原來介紹他的時候,我聽著覺得還不錯才推薦給你的,誰想到是這麼個人!這次算我失誤,改天請你吃飯補償那小子給你蒙的不白之冤!”
“這還差不多”寧水一笑,轉而問道“你和燦燦最近怎麼樣了?”
“我和她……”蔣文博似沒料到寧水轉過頭來會問他的事,當下一愣,隨即反問道“她沒找你說嗎?”
“說什麼?”寧水下意識地問道。這才想起,薛燦最近倒是和她聯係很少。
“我搬出來了!”蔣文博含糊說了一句,“我們前不久又吵了一架,我就搬出來住了!”蔣文博歎了口氣,“我和她,可能都需要冷靜一段時間吧!”
“原來如此!”寧水幽幽地歎出一句“這就是你說的心裏有打算了?這就是你讓我等著看的結果?”
“不是這樣的!水水……我原本也不是這樣打算的!”蔣文博本想辯解,話到嘴邊卻又改成了“算了,算了,我們兩個的事,現在是一團糟!你也別問我這次為什麼吵架了,我估計,過兩天,燦燦就會和你說了……水水,我現在就一感受,愛情這東西,真tm讓人又愛又恨!沒它的時候吧,覺得煩,日子特空虛,這有了它吧,就更煩,日子過得雞飛狗跳的!”
“怪不得人家說,關於愛情的見解,愛情裏麵的每一個人,總有說不完的命題與結論!而從愛情裏走出來的人,都是哲學家!就你這樣,連打油詩都說不齊全的人,居然也開始跟我講愛情的真諦了!”寧水不理會蔣文博話裏的那點鬱悶,調侃道“蔣文博,你的境界我意會不到,不過,你的日子過得雞飛狗跳不是愛情造成的!你現在和我說這些,在我聽來,多少有點‘為賦新詞強說愁’的意思!我敢說,現在的你,一定過得比燦燦快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