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覺得有了些希望的眾人,被古玉成這麼一瓢冷水潑將下去,一個個又都黯然很顯然,他說的很有道理,這高飛中毒之後,僅僅是一運功就毒急攻心,哪裏還能斷臂排毒?
“那總不能眼睜睜看著老五就這麼昏迷不醒吧?”宋英東焦急的說。
“外麵有人!”葉漫天警覺的對兄弟們低聲說道,他出身捕頭世家,果然嗅覺敏銳,龍戈和那寧超迅速將門打開,一個鬼鬼祟祟的人影正站在營房外。
“你是什麼人?來這幹什麼?”龍戈厲聲地問道。
“大哥,別緊張,來的應該是朋友。”寧超微笑著說道,“在禦前侍衛的營地,大白天不可能有壞人,不知道這位兄弟是在找什麼人麼?”
“嗬嗬,哥哥們好身手!這麼遠都能聽見,在下是來找人的。”那鬼鬼祟祟的人影是一個長得很瘦弱的人,年紀不大,一看就是輕功了得,一撇歪歪的胡須,看起來有些賊眉鼠眼,估計是偷雞摸狗之流,也難怪龍戈沒好語氣。說話間,其他幾位兄弟也出來了,他們都有意無意將來人團團圍住。
“你來找什麼人?誰讓你來找的。”葉漫天問道。
“哦,嗬嗬,在下是受一位故友之托來找一位叫高飛的兄弟的,不知道他是不是住在這?”漢子似乎一點也不懼。
“高飛現在不在這,我是高飛他大哥,你有什麼事,和我說就可以了!”龍戈依然沒有放下敵意。
那人眼珠子轉了轉,“不知道你能不能做得了主,能否讓我見到高公子之後再說?朋友可是讓我親口告訴高公子的。”
“你到底是何居心?再不說可別怪我不客氣了!”龍戈逼上前一步。
“老大,你先別動氣,先讓他進屋,到時候再說。”寧超朝龍哥使了個眼色,他很清楚,這人如果有歹意,不可能這麼明目張膽,再說了,在這屋外,來來往往人多,說話不方便,進屋之後,酒由不得他了。
“我五哥身體不大舒服,在屋裏歇著,你和我們一起進去吧,要是有什麼歹意,可別怪兄弟們手狠!”葉漫天朝那漢子做了個請的手勢。
漢子眼睛骨碌碌轉了轉,又上下前後左右打量了一下營房,便嘿嘿笑了一聲,跟著他們進了屋。一進去,房門就關了,兄弟們幾個立即前後左右將各處出口守住。
那漢子一看這陣勢,再看看幾個人黑著臉的樣子,焉有不知,他眼珠子轉了轉,一下子就看到了躺在床上的高飛。
“各位兄弟,不要這麼緊張,其實,我是受朋友之托,來給高公子看病的,並無歹意,並無歹意。”漢子朝各位拱了拱手。
可是,幾位兄弟沒一個人搭理他,全都黑著臉看著他。漢子點慌了,“真的,我真的是來看病的,朋友叫我來的,你們可得相信!”
“人在那,你就看啊!要是看不好,你就別站著了,站著累!”龍戈捏了捏拳頭,指節劈劈啪啪作響。
“好,我看,我看……”漢子有點緊張了,他走向床頭,寧超和那葉漫天立即跟隨在他左右。
一到床前,漢子似乎放鬆了不少,他伸出根手指,煞有其事地在高飛的手腕上搭脈,摸了摸高飛的額頭,時而點點頭,時而搖搖頭,眼珠子還四處瞅了瞅。
忽然,葉漫天閃電般一把扣住漢子手腕,手上一用力,那漢子立即殺豬似的嚎叫起來。“哥哥饒命——你輕點,痛死我啦!
“快說,誰派你來的,有什麼目的?”葉漫天厲聲說道。
“我——,哎喲……,我是——看病的……”漢子齜牙咧嘴,根本說不出話來。
“好,那我問你,頭痛虛汗發冷是什麼病?用什麼藥?丹參15錢,茵陳20錢,澤瀉20錢,黃芩12錢,山楂12錢,治什麼病?
“……我,……”漢子說不出來,一個勁在那齜牙。
“好啊!原來是個假郎中,消遣我們來了,丫的你是活膩了,老子正一肚子氣沒處發呢!”宋英東大踏步走上前來,一把抓住漢子的另外一隻手,隻那麼一捏,漢子整個臉都變白了。
“啊——!輕點,我說,我說——”漢子眼珠子都快掉出來了。
葉漫天朝宋英東努努嘴,兩人手上同時鬆了鬆勁,“兄弟我是做捕頭的,最善於聽的就是真話假話,我隻警告你一次,好好說,有半句假話,你這手就廢了。”
“我說我說,我朋友知道高公子中毒受傷了,特意讓我前來相告,元帥府有人能救得了他。”
“你朋友是誰?他怎麼知道我五弟中毒了?”宋英東手上又加了把勁。
那漢子又慘叫起來,可是,這次他卻什麼也不說,隻喊疼。
“你們他媽的是不是人,我好心來送信,還……哎喲,娘啊!我操——”
“嘴巴還這麼不幹淨,我讓你罵!”宋英東咬牙切齒,手上根本不停。可這時葉漫天卻將手鬆開了,他對著宋英東說,“二哥,你先別用勁,讓我來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