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深知,人類這種集智慧與複雜情感於一身、充滿多樣性的生物,在和平繁榮的歲月裏,往往因為各自懷揣的利益訴求、五花八門的觀念差異,而呈現出一種鬆散如沙的狀態。鄰裏之間或許會為了一點瑣事爭吵不休,群體之間可能因利益分配不均而產生隔閡。可一旦災難如同咆哮的猛獸般降臨,倘若沒有人挺身而出,勇挑重擔,去組織、去引導,將大家原本分散的心擰成一股無堅不摧的繩,那真的就如同散落在地、隨風飄散的沙子,麵對狂風暴雨時,不堪一擊。但趙傳宏做到了,他仿若一位深諳人性奧秘的大師,精準無誤地抓住了人性中渴望生存、渴望團聚的那根關鍵弦,用他的智慧與魅力,巧妙地彈奏出一曲激昂奮進、振奮人心的團結樂章。當人們在他的感召下,如涓涓細流彙聚成磅礴江河般彙聚在一起,相互扶持著走過一個又一個難關,有人負責外出搜尋物資,有人專注於修繕城牆,有人精心照料傷病員,分工協作發揮各自所長,人類潛藏在身體深處、靈魂之中的巨大能量,仿若被一雙無形卻有力的大手解開了封印,源源不斷地釋放出來,展現出了足以震撼天地、逆轉乾坤的極其強大的潛力。
李誌忠,這位足跡踏遍大江南北、曆經無數艱險磨難的強者,他的整個人生經曆,就是一部用鮮血、汗水與淚水書寫而成的活生生的災變苦難史。從災變爆發的那一瞬間起,他便被無情地卷入了這場仿佛永無止境的噩夢之中,見證了這個世界上無數讓人毛骨悚然、作嘔痛苦的場景。他曾在輻射彌漫、仿若鬼魅世界的廢城中,看到過因變異而扭曲得不成人形的人體,肢體怪異的彎折,皮膚呈現出詭異的色澤,那淒厲的慘叫仿佛來自地獄深淵,至今仍在他耳邊回蕩,如惡魔的低語,揮之不去;他也曾在資源匱乏、寸草不生的荒野上,目睹人們為了一口能勉強維持生命的吃食、一滴水——那比黃金還珍貴的生命之源,相互廝殺、爾虞我詐,人性的醜惡在絕境的放大鏡下暴露無遺,讓人心寒至極。正因為他見識過如此多的黑暗與殘酷,所以,當他知曉在這樣一個近乎絕境、看不到一絲曙光的階段,還有人能夠為了整個人業,不計個人得失,義無反顧地團結奮進,白手起家建立起庇護所,並且持之以恒、披荊斬棘地將其發展壯大,使之最終成為一座承載著無數希望與夢想的幸存者的城市時,內心深處湧起的震撼與佩服之情,猶如洶湧澎湃、驚濤駭浪般的海浪,一波接著一波,衝擊著他的心靈防線。這無疑是一個無比偉大的壯舉,在這黯淡無光、仿若被詛咒的末日背景下,閃耀著璀璨奪目的人性光輝,照亮了所有人前行的道路。
從這點上來說,趙傳宏絕對是無愧於一個偉大的英雄人物。倘若未來人類文明有幸重啟,掙脫這無盡的苦難陰霾,重新沐浴在希望的陽光之下,趙傳宏的故事必定會如同用金字銘刻在曆史豐碑上的史詩,寫下濃墨重彩、永載史冊的一筆,供後世子孫傳頌敬仰,成為激勵著一代又一代人為了美好的明天奮勇前行的精神支柱。
如果僅僅隻是了解到這些過往的輝煌,那麼李誌就雖然以前一直對趙傳宏心懷佩服,可那種情感,或許還隻是停留在對一位傑出領導者的讚譽層麵,如同隔霧看花,雖覺美好,卻未觸及靈魂深處。但此時此刻,李誌忠內心湧動著的,卻是一種真正發自肺腑、深入骨髓、如岩漿般熾熱的崇敬心理。而真正讓這種情感實現質的飛躍,讓李誌忠對趙傳宏產生這種強烈到近乎膜拜的敬佩,還是源於一個至關重要的細節——哪怕趙傳宏已然獲得了超凡脫俗、仿若神明恩賜的力量,成為了眾人眼中近乎神靈般高高在上、遙不可及的存在,卻依舊初心不改,穩穩地、堅定地站在人類的立場,用他的力量守護著每一個脆弱的生命,為人類的未來默默耕耘。
就拿這一次眾人滿懷希望卻又忐忑不安地來到這座要塞探尋之旅來說,他們肩負著尋找人類科技文明重啟的各種儀器設備、承載著人類智慧結晶的知識書籍以及其他珍貴無比、關乎未來走向的資料數據的重任。對於李誌忠而言,以他當下所擁有的魔植共生賦予的強大力量,以及他所處的這個特殊階段,這些曾經被視為重中之重、如同救命稻草般的東西,似乎已經不像往昔那般具有絕對的吸引力了。畢竟,他們已經幸運地踏上了魔植共生這條仿若天賜的捷徑,獲得了來自楊越這位神秘莫測的自然之神賜予的強大機緣。
魔植共生,在這末日廢土之上,堪稱是一條改變普通人命運、開啟超凡之路的神奇捷徑。回首過去那個車水馬龍、科技昌明的時代,一個普通人想要獲得強大的力量,簡直難如登天。那時,人們雖然可以借助槍械類的武器,憑借火藥瞬間爆發的強大力量來對抗外界威脅,或是通過鑽研各類晦澀難懂的文化知識,操控五花八門、精密複雜的儀器設備進行生產創造,從而間接地提升自身應對危機的能力。但不可否認的是,這些力量往往分散在各種外物之上,槍械需要子彈、儀器依賴能源,從始至終都很難真正、真正地作用到人的個體本身,讓人擁有隨心所欲掌控局勢、扭轉乾坤的實力,麵對真正的絕境時,常常顯得力不從心。
然而,魔植共生卻打破了這一困境,它宛如一場久旱後的及時雨,潤澤了在末日中掙紮求生、幾近絕望的人類。通過與神秘莫測、仿佛蘊含著宇宙奧秘的魔植建立起一種奇妙到難以言喻的共生聯係,人類個體得以直接汲取魔植蘊含的強大能量,瞬間具備了超凡脫俗、仿若重生般的力量。在如今這個怪物橫行、危機四伏、仿若地獄在人間的末日廢土世界裏,有一些強大的變異生物,已然進化出了超乎想象、令人膽寒的恐怖能力。它們或是皮糙肉厚,普通槍械的子彈打在身上就如同蚊蟲叮咬,不痛不癢,僅僅能留下一個淺淺的痕跡;或是生命力強勁,即便遭受重創,身體被撕裂出巨大的創口,也能在短時間內憑借頑強的自愈能力迅速恢複如初;又或是速度奇快,眨眼間便能作出反應,仿若鬼魅穿梭,讓人防不勝防。以普通人那脆弱得如同螻蟻般的身體素質,即便手中持有一些槍械或是爆炸類的武器,想要與這些強大的變異生物正麵抗衡,無疑是蚍蜉撼樹,螳臂當車,成功的希望極其渺茫,仿若黑暗中那微弱到隨時可能熄滅的燭光。除非能夠集結大規模的人力、物力,進行有組織、有策略的圍剿,眾人齊心協力、各司其職,或許才有可能在這場力量懸殊的麵對中覓得一絲生機,贏得勝利。
但現實的困境卻如同一堵堅不可摧、高不可攀的高牆,橫亙在人類麵前。食物和水源的極度匱乏,如同緊箍咒一般,牢牢地束縛著人類的發展,讓每一個人都在生存的邊緣苦苦掙紮。這使得大多數時候,人類隻能無奈地依靠個體的力量在這殘酷的世界中求生存,彼此分散,各自為戰,仿若孤獨的行者在茫茫沙漠中踽踽獨行。就算是少數一些憑借頑強毅力和卓越管理艱難維係的幸存者營地,勉強組織起一些人力,可數量也相當有限,畢竟周圍惡劣的環境,無論是貧瘠得寸草不生的土地產出、稀缺到近乎絕跡的水資源,還是肆虐無忌的輻射、頻繁爆發的自然災害,都決定了它所能承載的人口上限就擺在那裏,無法輕易突破,仿若一道無法逾越的天塹。在這種殘酷的生存壓力下,很多時候,人類彼此之間為了爭奪那少得可憐的資源,競爭才是最為激烈和凶殘的,甚至比麵對外界的變異生物還要殘酷,人性在饑餓與絕望麵前被扭曲得麵目全非。
所以,如此惡劣的情況就直接導致了人類在與外界強大的變異生物對抗的時候,往往處於劣勢,難以占據上風,仿若以卵擊石。遙想過去科技文明時代,人類憑借著發達的科技、雄厚的工業基礎,麵對這種強大的變異生物,或許還能通過鋪天蓋地、仿若繁星墜落般的強大武器,如導彈、激光炮等,進行遠距離、高強度的抗衡,以數量和科技優勢壓製對手,讓敵人望而生畏。然而,時過境遷,在經曆了病毒戰爭、核戰爭以及各種天災人禍的輪番肆虐後,人類辛苦建立起來的文明成果百不存一,幾乎瀕臨崩潰的邊緣,仿若一座搖搖欲墜的大廈,隨時可能轟然倒塌。即便僥幸留存下一些武器,可由於缺乏配套的工業體係支持、專業的操作人員以及充足的工業供應,也很難再像從前那樣進行大規模的軍事組織,有效地運用這些武器來守護自身的安全,仿若手握寶劍卻無力揮舞。在這重重困境之下,趙傳宏所做出的努力與堅守,就愈發顯得彌足珍貴,仿若黑暗中的璀璨明珠,也難怪李誌忠對他的敬佩之情愈發濃烈了,仿若燃燒的火焰,越燒越旺。
在這末日的灰暗色調如同一層沉重的鉛幕,沉甸甸地壓在天地之間,李誌忠從他過往那些仿若噩夢卻又無比真實的記憶看來,至少站在他這般獨特且飽含滄桑的視角,個體的力量若能超凡脫俗,掙脫平凡的枷鎖,那恐怕是無比契合這末日廢土之上殘酷現實的內在邏輯的。
當他艱難地抬眼望去,視野所及之處盡是斷壁殘垣,殘磚碎瓦雜亂地散落一地,宛如破碎的希望,似是在無聲地哭訴著往昔那場滅頂之災的慘烈。狂風仿若癲狂的惡魔,張牙舞爪地呼嘯著席卷而過,裹挾起漫天的沙塵,遮天蔽日,讓本就昏暗的世界愈發混沌不堪,仿若陷入了永夜的深淵。在這一片死寂荒蕪之中,想要重新集結起大規模的軍事力量,去構建一支紀律嚴明、能與外界強大威脅抗衡的軍隊,進行有條不紊的軍事組織,簡直難如登天。食物短缺已然成為了懸在人們頭頂的達摩克利斯之劍,寒光凜冽,時刻威脅著眾人的生命。每個人都麵黃肌瘦,臉頰凹陷得仿若能放下一個雞蛋,四肢無力地耷拉著,走起路來搖搖晃晃,仿佛一陣微風便能將其輕易吹倒,成為這荒蕪大地上的又一抹悲涼;水源汙染更是雪上加霜,讓疫病如同鬼魅一般,時不時在人群中肆虐,痛苦的呻吟聲此起彼伏,回蕩在殘垣之間,仿若來自地獄的哀號。人心惶惶之下,彼此猜忌、防備,那僅存的一絲信任也在饑餓與恐懼的侵蝕下,變得搖搖欲墜,連最基本的信任都難以建立,又何談讓眾人齊心協力,聽從統一指揮,去為了生存並肩作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