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

一股強勁的勁風在演武場上激蕩開來,仿若平地卷起的一陣小型風暴,吹得周圍的人衣袂獵獵作響。演武場四周的旗幟也被這股勁風肆意拉扯,發出“呼呼啦啦”的聲響,好似在為杜午陽即將展示的武藝呐喊助威。眾人的目光瞬間被吸引,像是被一股無形的力量牽引,緊緊聚焦在杜午陽身上。此時的演武場,安靜得隻剩下那呼嘯的風聲,所有人都屏氣斂息,生怕錯過任何一個精彩瞬間。

杜午陽雙腿穩穩地分開,呈標準的馬步姿勢,兩腿仿若深深紮進了地裏,堅如磐石,仿佛連這演武場的地麵都被他的氣勢所震懾。他緩緩抬起手臂,動作看似輕柔,如同春日裏微風拂柳,卻好似在推動著千層浪,每一寸空氣都被他的動作攪動。刹那間,他手臂上的一條條青筋如同被喚醒的小蛇,驟然繃起,密密麻麻地纏繞在手臂上,恰似節節粗壯的麻繩,彰顯著驚人的力量。這些青筋隨著他肌肉的微微顫動而起伏,仿佛是力量的脈搏在跳動。與此同時,他的後背微微弓起,脊椎如同一條靈動的大龍,沿著脊背蜿蜒扭動,每一次起伏都帶動著全身的肌肉緊繃與舒張,仿佛在積蓄著無盡的力量,那力量仿佛要衝破他的身體,噴薄而出。

“猛虎裂羊——”杜午陽猛地一聲低喝,聲如洪鍾,這聲音仿佛帶著一種穿透人心的力量,直直鑽進每個人的心底,在演武場上空久久回蕩。隨著這聲暴喝,他的身形如離弦之箭,忽地縱身躍起。此刻的他,就像深山之中那饑腸轆轆、蓄勢待發的猛虎,終於覓得獵物,下山獵食時那般凶猛。他在空中一撲一掀,動作大開大合,盡顯霸氣凜凜。他的身影在空中劃過一道淩厲的弧線,那弧線仿佛要割裂空氣,強大的氣勢撲麵而來,讓人不寒而栗。周圍的捕快衙役們,有的不自覺地往後退了一步,有的則下意識地握緊了拳頭,仿佛在麵對真正的猛獸。

就在他縱身跳起的瞬間,腳下的一塊塊青石板仿佛不堪重負,發出“哢哢”的聲響,瞬間遍布裂痕,顯然是承受不住這巨大的力道而裂開。那裂痕如同一幅猙獰的蛛網,向著四周蔓延,足見他這一躍的力量之恐怖。有幾塊碎石甚至被震得彈了起來,在地麵上滾動了幾圈後才停下,仿佛在訴說著這股力量的強大。

“巨蟒纏身。”杜午陽的聲音再次響起,低沉而有力,像是從幽深的山穀中傳來。緊接著,他全身的骨骼開始發出“嘎嘎”的聲響,仿佛是古老的戰鼓被敲響,那聲音沉悶而厚重,每一聲都撞擊著眾人的耳膜。他那九尺昂藏的身軀,在這一刻仿佛沒了骨頭般柔軟,自下而上進行著一個大盤扭。他的雙目如電,射出兩道銳利的光芒,仿佛能洞察一切,身體以一種詭異的扭曲姿態轉動著,恰似一條被驚擾的大蟒狂性大發,正張牙舞爪地盤身絞殺敵人。他的每一個動作都充滿了力量與速度的完美結合,讓人看得目不暇接。他的衣角在急速的轉動中獵獵作響,仿佛是他力量的延伸。

蘇禪站在遠處,全神貫注地觀看著這一幕。登時,他覺得一股濃烈的腥風撲麵而來,仿佛置身於猛獸出沒的荒野。他的全身驟然汗毛直豎,頭皮發麻,一種本能的恐懼湧上心頭。這種恐懼並非來自於杜午陽的威脅,而是對這強大力量的敬畏。他的心跳急速加快,仿佛要跳出嗓子眼,雙手不自覺地握緊,指甲都陷入了掌心。旁邊的張成和其餘幾名捕快,同樣被眼前的景象震撼得說不出話來,他們張大了嘴巴,眼神中滿是驚歎與欽佩。張成的手微微顫抖著,似乎想要說些什麼,卻又被眼前的震撼堵住了喉嚨。盡管他們不是第一次見識杜午陽的武藝,但每一次都依舊被深深地震撼到,仿佛這是他們第一次看到如此強大的力量展示,每一次都像是重新認識了這位杜捕頭。

隻見杜午陽的動作連連變幻,毫無停頓之感。他時而鬆肩坐跨,兩臂環抱,姿勢看似放鬆,如同閑庭信步,卻又暗藏玄機,每一寸肌肉都在積蓄力量,仿佛是一座即將噴發的火山;時而拳腳狠厲,出拳如閃電,踢腿似狂風,每一個拉伸、扭動、起腿,都精準地將全身各處筋肉骨骼調動起來,仿佛他的身體就是一部完美的戰鬥機器,每一個部件都配合得恰到好處。他的呼吸平穩而有力,每一次呼氣都像是一陣狂風,每一次吸氣都像是在吞噬天地間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