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房間後,我來到一望無垠的湖麵。
細膩的小風吹來,撫mo著我的臉龐,吹動著我散亂的頭發。湖水微笑了,平靜的湖麵的蕩漾。荷花在水上弄著舞蹈,向大自然炫耀著自己的身姿,燈塔坐落在湖心的島嶼上,四周環水。
一條小木船闖進了我的視野,它停靠在岸邊。我跳上了船,解開繩索,然後架起兩支船槳,使勁劃船。我是北方人,從小長大很少見過水,更沒有劃過船,隻在公園玩過腳踏船。現在操縱這條小木船,顯得異常吃力,累得我滿頭大汗船身卻在水麵上打轉兒。
逐漸我摸清了規律,掌握了技巧,船身很快得到了控製,我使勁搖著船,飛快的朝湖新島嶼衝了過去。
粉色的荷花在對微笑,綠色的荷葉在朝我招手。水聲、青蛙的叫聲彙成一片,波光粼粼的湖麵一望無際,遠處的燈塔在灰蒙蒙的霧靄中等待著我的光臨。
湖心島近了,更近了……
小木船疾速行駛在水上,由於我不會“刹車”,船頭已經衝上了島上的陸地。巨大的摩擦力使船身迅速停止,我一個趔趄險些摔倒,及時的控製住了自己的身體平衡。
我丟掉了船槳,跳下了木船,站在了這塊湖心島嶼上。這塊島嶼麵積不大,和湘江中心的橘子洲頭麵積差不多。島嶼上麵是一米多高的蘆葦,坐落在島嶼中央的燈塔聳入高空,像海神波塞冬巨大的聖劍,平方刺破灰蒙蒙的穹蒼。
風吹來,蘆葦開始了舞動,形成一層層綠色的波浪。我趟過蘆葦,細細簌簌的聲響,仿佛身後有人緊緊跟著我。我回頭,身後隻有隨風浮動的蘆葦。
我的麵前有一棵枯死的老樹,這是一棵老槐樹。光禿禿的樹杈,張牙舞爪的姿勢伸向天空。我猛的一怔,天哪,樹下有一座孤獨的墓碑,這是一座墳墓。這時候,我聽到了烏鴉的叫聲,黑色的烏鴉不知道從哪裏飛來,落在了光禿禿的樹杈上,用那沙啞的嗓音不停的鳴叫。
烏鴉停在枝頭,目不轉睛的望著我,沙啞的聲音似乎想告訴我某些故事。
我的身體有些顫抖,看到這座墳墓,渾身的汗毛幾乎豎立了起來,風吹來,涼爽的寒流鑽進了我的毛孔,使我禁不住打了好幾個冷戰。
墓碑上的最醒目的位置是一幅橢圓形的陶瓷黑白照片,這樣的照片能夠經得起歲月的衝刷,墓碑的石頭已經長滿了青苔,照片還是依舊清晰。
黑白相片象征著曆史的悠久,相片中的人物是一個西方麵孔的中年男人,深邃的眼睛,挺秀的鼻子,淺色的頭發很蓬鬆,這個男人的麵部非常瀟灑和深沉。他身穿黑色的上衣,表情很憂鬱,也許拍這張相片的時候他就知道這將會成為他的遺像。
墓碑上有字跡:
BrunoBaldacci1900—1943
啊?是他……
吸血鬼。
我的兩腿開始發軟,費了很大的力氣才支撐起自己的身體。
BrunoBaldacci。
電影中的吸血鬼終於出現了。
蔣教授等人,真的是死於他鋒利的牙齒嗎?
布魯諾•;蒙席,生於1900年,死於1943年。
享年43歲,也是一個短命鬼。我越想越害怕了,於是離開了這裏,趟過蘆葦地朝燈塔走去。
樹梢的烏鴉開始了嘶叫,他的聲音仿佛要告訴我關於這個吸血鬼的故事,又仿佛告訴我這是一個危險的地方,讓我趕緊離開。
我的心情異常激動和恐懼,終於發現了線索,我怎麼能輕易離去呢?韓璐妃離去的時候,牆上寫下了這個人的名字,越來越接近謎題了。
周圍的空氣仿佛凝固了,空中的飛鳥也不再名叫,隻有烏鴉,依舊在訴說著一個古老的往事。
我圍繞墓碑轉了一圈又一圈,高高的雜草,被我踩倒了一大片,一座孤零零的墓碑徹底暴露了出來。
墓碑上除了墓主人名字和年份之外,沒有雕刻其他任何說明性文字。我再一次注視著照片中的男人,這時候,他的臉仿佛不再憂鬱,而是在深深的衝我獰笑。
霎那間,我閉上了眼睛,不敢去看那個吸血的惡魔。
不遠處的燈塔在向我召喚,既然看到了布魯諾•;蒙席的墳墓,要尋找的目的地——世外桃源,必在此處不遠。
我來到了燈塔跟前,這座燈塔很雄偉,由藍色的石磚砌成,直徑約10米,高大約100米。燈塔的腳下已經長滿了青苔,歲月的痕跡在燈塔的身上留下了細小的裂痕,訴說著自己的年輪。這座燈塔有一定的年頭了,真不知道這座度假村在湖心島與修建這樣一座燈塔是什麼目的?
燈塔一側的小門沒有上鎖,我走進了燈塔,裏麵漆黑一片,隻有小門向裏麵投射著一米陽光。
裏麵的空間很大,比我想象的更大。半徑為5米的圓形建築,麵積為∏R平方=78.5平方米。這樣的麵積足以能夠容納40人坐在一起開會,我還是初次見過這樣宏偉的燈塔。一般的燈塔都是很苗條的,燈塔的外圍固定上窄窄的鐵梯子,隻容一個人朝上麵爬去。
這座燈塔裏麵有寬寬的環形樓梯,樓梯還是木質結構,旋轉著直上燈塔的頂端。當我登上樓梯的時候,聽到了樓梯那年代久遠的呻吟聲,像一個在黑暗中殘喘的老人。
吱呀——
我開始爬樓梯的台階,上麵就是一片漆黑了,隻有天窗透著一片珍貴的天空。
隨著樓梯的呻吟聲,我聞到了灰塵的氣息,這裏一定空關了許多年,光線足夠的話,能夠看到厚厚的灰塵。
我攀登的過程中,默默數著阿拉伯數字,這座燈塔具有528級台階。我終於爬到了塔頂,正當我氣喘籲籲的時候,一個女人的身影闖入了我的視野。
她坐在燈塔的中央,留給我的是一個背影,黑色的連衣裙下掩蓋著若隱若現的性感曲條,長長的頭發被風吹動,絲質的裙擺在風中飄起。她麵前支著一個畫架子,身旁放著彩色筆墨,手中的毛筆輕盈的勾畫著美麗的圖案。
當我走近的時候,她緩緩轉過了頭,我看清了她的臉,那是一張非常迷人的東方麵孔。一雙成熟而憂鬱的眼睛望著我,這種風韻是年輕的女孩不具備的。
她盯著我,打量了片刻,繼續做自己的畫。
我用望遠鏡環視四周,高高的燈塔使我看得很遠,整個湖麵的景色盡收眼底,湖畔沒有多少莊稼,幾乎全是青色的蘆葦,被風吹動的湖麵波光粼粼。霧蒙蒙的天空,飛舞著不知名的小鳥,有幾隻水鴨正在湖心嬉戲。陰天限製了我的視野,如果是晴天的話,我會看得更遠,甚至能夠看到遠處的城市。
湖畔的四周是低矮的山崗,偶爾有一片鬱鬱蔥蔥的小樹林。
忽然,客房大樓樓後麵是一片花園,想必是這座度假村的“後花園”,那片花園很大,我的眼睛有輕微的近視,視力範圍望不到花園的盡頭,隻知道花園後麵是模糊的一片。
湖水美景被我盡收眼底,使我陶醉了,幾乎忘記了爬上燈塔的目的。我是來找世外桃源的,除了遠處的客房大樓,四周都是一望無際的自然景觀,沒有發現任何其他的人工建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