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白雲飛剛剛用完早膳,唐驚又找上門來。
“好妹夫,你可把我瞞得個夠嗆!”一見麵,唐驚就埋怨起來。
白雲飛心知肚明,聞言笑道:“嶽父都告訴你了?”
“我就說江湖之中怎麼會突然出現你這個怪胎,卻原來是當代迷情宗宗主,難怪,難怪。”唐驚不勝感慨,眼神中有那麼一兩分玩味,也許是迷情宗在外的名聲,讓他對自己妹妹的婚姻有些擔心。
“大舅哥,什麼迷情宗那些都是虛的,你認識我這個人才是實實在在,外人的看法難免有偏頗之處。”叫幽幽去煮上一壺清茶後,白雲飛道。
唐驚微微一笑,道:“妹夫,你說的也不無道理,這世上許多事本就是他人杜撰,一一追究那是庸人自擾。我此來是因為爹爹讓我將唐門的一些情況告之於你,明天壽宴就正式開始了。”
“早知道你貴人事多,定不會在此關鍵時刻,為我身份親跑一趟,是否唐門的事情比較棘手?”
唐驚歎了口氣,苦笑道:“豈止棘手二字可言,十年前那場唐門內亂,隻是限於唐門內部,而此次卻是內外勾結。那些身懷二心之人從沒想過此舉可能給唐門帶來覆門之禍。”
權力是男人的春藥,站在權力邊緣的男人就如發qing的公牛一樣,哪裏還會去管結局如何。若今天執掌唐門的是其他人,你唐大少也未必會安心居於他人之下。白雲飛問道:“嶽父是不是找到了些什麼證據?”
唐驚冷哼一聲,道:“昨夜我們發現我那看似老實的大伯,與昭華郡主那方麵的人悄悄會晤,其用心不問而知。至於我那三叔更是早有異動,我爹派人盯了他長達八年之久,可憐他還茫然不知。”
白雲飛略一沉吟,道:“唐門其他人是什麼態度?”
唐驚頗為尷尬的答道:“大伯與二老關係密切,他可能利用自己長子的身份說動二老相助於他,而四少中的唐千則是三叔的兒子,唐年這人與我不大合拍,最後站在哪邊還很難說。”
白雲飛不由好笑道:“那唐門十大高手站在嶽父這邊的不就隻有你與煙兒兩人,恩,還得加上一個唐夢,傳說中她與你可是情侶啊。”
“我說妹夫,你就別拿我開涮了。不錯,唐夢與我是情侶,唐年也是因此事與我頗有芥蒂,現在我是讓你替我唐門想些辦法,可不是讓你取笑來著。”
白雲飛端起幽幽剛送上的茶水呷了一口,道:“我聽聞唐門二老一主內一主外,在門內享有特權,這權利到底有多大?這兩人又是如何的兩人呢?”
“所謂特權是指他們在任命堂主以下職務時,可以無須上報門主。還有一點,若當代門主所作所為大大損及唐門利益的時候,他們有權提議撤換門主。不過我爹接掌唐門以來勵精圖治並無過錯,他們若想得到唐門門主之位,惟有動之以武。這兩人按輩分算,是我爹叔伯輩,內長老唐詩性格陰沉為唐門刑堂堂主,唐門內部若有叛徒都由他一手處置;外長老宋詞是出名的笑麵虎,唐門外交方麵的事務向來歸他處理,但他從來不會親自露麵,外人很少知道他真實身份。”唐驚解釋道。
白雲飛心說,你唐門還真會取名字。什麼唐詩、宋詞,沒準外人還以為唐門以詩禮傳家,誰知道內地裏卻是黑社會。他繼續道:“那你們唐門四少呢?其他三人與你功夫相比怎樣?你三叔又是靠什麼與嶽父叫板?”
“恩,其他三人隻在伯仲之間,比之我略遜一籌。至於三叔……”唐驚說到這裏頓了一頓,看了白雲飛一眼,才道:“我懷疑三叔背後的人就是來自你聖門。”他顧及白雲飛身份,故沒像尋常江湖人將聖門稱之為魔門。
白雲飛道:“看來情形真不容樂觀啊,我給你一份聖門的情報,你回去後一對照,就知道你三叔背後究竟是不是聖門。”說完,他吩咐一邊的幽幽下去將聖門在成都的資料帶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