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雖是當世梟雄,卻也小看了那些草原上的民族啊!可惜李自成這例子又不能舉給你聽,何況聖門並不是你一手掌控,哪怕你真一統聖門,必然也隻能製約,而不能獨裁。白雲飛望著錢越的表情,心裏暗歎。他道:“錢兄,人各有誌,你也不用強求,我說服不了你,你同樣說服不了我。我們何不換個話題?”
錢越拿白雲飛沒法,他終是不凡人物,也不苦苦相逼,聞言道:“既然如此,我們談完這天下局勢,再來談談這天下人物可好?”
“但憑錢兄所願,小弟對這天下人物還未及深入了解,還望錢兄賜教。”
錢越拿起酒壇,發現壇中已空,他淩空伸手一招,旁邊桌上的一壇酒就直接飛入他手中。錢越替白雲飛倒滿一碗酒,才道:“中原向來有十大宗師一說,在我看來,其中又分三等。”
“願聞其詳!”白雲飛道。
錢越飲了口酒,道:“第一等有五人,分別是青陽子、我師父、霍蝶衣、沈清溟和你師父,他們是真正的宗師人物。如今青陽子久不聞世事,你師父駕鶴西去,霍蝶衣自你師父去後也音訓全無,當世絕頂人物就剩下我師父與沈清溟兩人而已。第二等有三人,分別是李神意、虛無、唐耀祖。本來他們三人與前麵五人功夫上並無多少差別,可惜李神意因心有所念,故多年未回蜀山;虛無是少林達摩堂長老,畢生鑽研武學,功夫雖高奈何不通時務;唐耀祖則因暗器、毒藥分神,所以他們三人終究差了一線。第三等有二人,此二人身在十大完全是湊數。柳烈陽這人野心不小,卻又無幾分才幹,號稱江南大俠,一肚子男盜女娼,終究成不了大器。司馬輝則是功名之心太甚,對司馬家家聲看得比什麼都重,結果養出個自以為了不起的草包兒子。說實話,對上此二人錢某人有必勝把握。”
白雲飛道:“錢兄說得很有道理,卻不知對我們這代又有什麼看法。”他知道錢越並不是口出狂言之徒,既然這樣說,必定真有十大的實力。
錢越聞言笑道:“我本想學曹阿瞞說一句,這代出眾人物惟我與君耳,可惜我們這代還偏偏有幾個人物。我與白兄自不必說,蕭丫頭雖是女流之輩,的確有其出眾之處。另外玉閣剛出道的楚明月不可小覷,我懷疑她就是玉閣指定的霍蝶衣接班人。當然若算上朝堂之中,昭華郡主也可算一個,餘者碌碌。”
“我聽說江湖中新出了個無為公子,此人雖是蔡京小兒,武功卻不差。錢兄怎麼不算上他。”
錢越眼中閃過一絲輕蔑之色,道:“說實話,我曾派人調查過這無為公子,他的武功確實與我們同在一個檔次,更令人驚異的是他的武功路數我竟看不出來。可以想見,他有一個好師父或者有什麼奇遇。但此人武功雖高,心境卻低,怎算得上出眾人物。”
白雲飛長笑道:“與錢兄把酒言歡,足慰平生。錢兄對這天下知之甚深,想來江南局勢盡在心中,有錢兄這樣的敵人,實在不寂寞。”
錢越苦笑道:“我說這麼多,旨在告訴白兄,這天下的超卓人物十之五、六都出自我聖門,其他另有幾人又與白兄關係密切,若有白兄助我何愁大事不成。奈何白兄明白我心意後,依然視錢某人為敵。”
白雲飛道:“你我立場不同,難免為敵,錢兄何必強求。”
錢越歎道:“也罷,也罷,我若再相勸到教白兄小看了。錢某就此告辭,希望白兄這去江南的一路上好好考慮,將來是友非敵也未可知。”
“錢兄慢走!”白雲飛拱手為禮。
錢越抓起桌上長劍,肩膀輕晃,人已在數丈開外,往那官道飛馳而去。
(昨晚有些瑣事,未及碼字,看看近日能騰出時間補上不。另本章出現的《水調歌頭》作者葉夢得雖是這個時代的人,但此詞卻作於南宋紹興八年左右,這裏為提前引用。最後還是老話重提,請收藏並投推薦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