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煙羞得紅霞滿麵,啐道:“狗嘴裏吐不出象牙,這種事怎麼會傳出去,除非你臉皮厚到四處宣揚。”說完,她頓了頓又道:“別以為我不知道,你這人心思細密,肯定是起了放長線釣大魚的壞心思。”
白雲飛也不否認,他將唐煙一把摟過,膩聲道:“就知道我家煙兒最是冰雪聰明,不知煙兒能否讓我這狗嘴嚐嚐那條大魚唇上的胭脂?”
唐煙心裏哪怕有兩三分願意,也抵擋不住白雲飛如此露骨的調戲。她垂下螓首,沉默不語,也不說究竟能不能。
按白雲飛的理解,沉默當然就是默許,他伸出手去勾起唐煙那潔白如玉的下頷,使之不得不正麵對著自己。
唐煙俏麵若紅霞流舞,長發披散的模樣兒慵懶動人以極,眼看著白雲飛漸漸逼近的嘴唇,她星眸半開半閉,櫻唇微啟。
兩唇相觸,唐煙一時隻覺得天地仿佛旋轉起來,那種無法言說的感覺是如此令人心顫。白雲飛的進攻狂野而霸道,猶如海浪潮汐般席卷而來,將自己完全吞沒。他的舌尖野蠻的探入自己小嘴當中,輕掃過那如編的貝齒,肆意舔舐掠奪每一寸空間,最後與自己的丁香小舌糾纏不休。偏偏自己是那麼的心甘情願,幾乎是不可自拔的陷溺其中。
白雲飛施展出精湛的吻技,直把這純潔如白紙的少女吻得黛眉輕皺,喉間發出細若簫管的難耐呻吟,令人再也無法想起那曾經冷若冰雪拒人於千裏之外的佳人。
唇分,唐煙依舊是星眸迷離,俏麵通紅,似乎還沉浸在那如夢如幻的感覺中。
白雲飛故意伸出一根指頭放在唐煙鼻下,試探她是否陶醉得暈了過去。
唐煙回過神來,嬌羞無限地將白雲飛手指擋開,啐道:“你這壞人,這樣作踐人家!”她對白雲飛的舉動恨得銀牙癢癢,偏偏拿他沒法。
白雲飛正欲說話,門外傳來一陣細碎的腳步聲。到門口處停了下來,接著是幽幽甜美的聲音隨著叩門聲響起,“相公,煙妹,你們起床了嗎?”
“起來了,幽幽姐稍等下,馬上替你開門!”唐煙怕被幽幽看到自己此刻的模樣,忙搶在白雲飛前麵大聲回答。
“你這丫頭真不知規矩,竟然搶在相公前說話。”話雖然這麼說,白雲飛還是隨著唐煙匆匆收拾起床。
等到把端著漱洗用具的幽幽迎進屋子已是片刻之後,幽幽自然心知肚明剛才起床之說是委托之詞,她也不點破。
幽幽把臉盆放在桌上之後,看了唐煙一眼,以她的目光自然看得出唐煙仍舊是完璧之身,她卻故意道:“還沒恭喜煙妹呢!”
唐煙當然明白幽幽恭喜的是什麼,她羞得跑過去挽住幽幽的玉臂,不依道:“幽幽姐,你也來取笑人家。”
幽幽嬌笑道:“我哪敢取笑相公的煙兒好寶貝,難道不怕相公遷怒於我嗎?”
唐煙不敢答話,不知道幽幽是無心之語,還是把自己與白雲飛調情的話都聽了過去。若是後者的話,她簡直不敢想象有多羞人,她放開幽幽的手臂,跑過去自行梳洗起來。
幽幽背對著唐煙,遞給白雲飛一個滿有深意的笑容,仿佛是在說白雲飛竟然一夜也沒拿下唐煙。
白雲飛還了幽幽一個微笑,用嘴型道:“你家主子的用意豈是你這丫頭能明白。”
等到唐煙梳洗已畢,白雲飛也緊接而上,然後三人索性叫店夥計把早餐送到屋裏進食。吃完早膳,閑來無事的三人又在屋中下起了五子棋,此時再非當日船上可比,白雲飛隨手指點引來對弈的兩女相互不依,到最後演變為二女聯手對戰白雲飛。
三人也不著意於輸贏,隨口言笑,當真是其樂融融。
如此約莫到了午時,白雲飛苦苦等待的楚明月終於翩然而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