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線索(1 / 2)

左鄰右舍對這一家顯然不熟,他們隻知道這裏住了一家三口,男主人很少出門,俏西施經常外出買菜,每次見到鄰居也常互相打招呼。關於於雪晴,大部分鄰居們隻在他們搬來的那天看見過一次,而且她的臉上還蒙著麵紗,甚至至今為止,他們都不能肯定那是不是這家的女兒,因為顯然男主人對自己的女兒太過熱情!

會不會於雪晴殺害父母後卷款逃跑呢?何馬大膽地提出了這樣的設想。

這個想法讓楚雲飛啞然失笑。這個假設太過異想天開,而且毫無事實根據。因為於家的千兩白銀分文未動,如果是卷款逃跑,怎麼會放過那筆數目巨大的銀子。他認定肯定有外人來過,否則於家的酒宴就無法解釋。

左鄰右舍們也沒有注意過有人進出過於家。楚雲飛的興趣卻大增,他繞著小村落繞了幾圈,最後在河邊停住了腳步。一直跟在他身後的何馬不解地看著他。楚雲飛笑道:“凶手肯定不會從天而降的。我仔細查看過了,這裏一共有兩條道路,一條是通往官道的小路,另外一條是水路。走小路勢必被人注意到,而且左鄰右舍們都說沒有見到過有陌生人來過這裏所以凶手進入於家唯一的通道就是走水路。”

這個問題讓何馬近乎狂熱地崇拜一下子降了不少溫。他吃驚地望著楚雲飛,這麼簡單的事情他還要調查嗎?他想當然地認為,楚雲飛就是個活神仙,隻要在凶案現場看一眼,馬上就能知道誰是凶手!可看他現在這樣子,和他心目中的神探差了不少嘛!

楚雲飛似乎對何馬的反應習以為常。他的調查還在繼續。很快,他從一名船夫那裏得知,前天晚上有人度河。船夫之所以記得那麼清楚,是因為過船的人很特別:一個臉上帶刀疤、頭上戴著瓜皮帽的男人,曾押著一頂轎子過河。那男在的麵相太過凶狠,所以讓他留下了很深的印象。船夫沒有看到坐轎子的人,不過轎子上岸後,他發現停轎的船邊多了一雙精致的繡花鞋,他據此斷定轎子裏坐的必定是一位千金小姐。據船夫回憶,他們上岸的地點是城內州橋,上岸後一直向西去了。

楚雲飛仔細看了看那雙留下的鞋,通過樣式和繡的花,他判斷絕對出自城中的袁記鞋行。袁記鞋行出售的鞋,每雙都被登記在冊。果然,根據賬本上的記載顯示,那雙鞋是在一周前出售的,據賣鞋的夥計回憶,來買鞋的正是個臉上帶疤的男人。

“臉上帶疤的男人?”何馬心中大喜,“得來全不費功夫!這麼明顯的特征肯定很容易找出來。是不是要府尹大人全城貼通緝令?”

楚雲飛的臉色有些凝重。他認為帶走於雪晴的人,極有可能與藏寶閣案有關。根據之前的兩起案子,再加上於氏夫婦被殺案,能認定凶手行事周密,怎麼可能會留下這麼大的破綻給他們呢?說不定他們是有意為之,目的就是為了誤導他們。

“那怎麼辦?如果不那麼做,不是一點兒線索都沒有了嗎?”何馬有點泄氣。眼下整個府衙都被這件案子弄得焦頭爛額,一連過去了兩天,如果還查不出一點兒線索,隻怕到頭來他們小命難保。

楚雲飛擺了擺手:“怎麼會沒有線索呢?這麼多的線索等著你們追查呢。眼下我們不妨將計就計,大張旗鼓地在全城搜查臉上帶刀疤的人,動靜弄得越大越好。這是何捕頭最擅長的,你不會讓我失望吧?”

何馬不太明白楚雲飛這話是什麼意思,但既然是楚雲飛的命令,他仍然歡天喜地地去執行了!

何馬本以為,楚雲飛會全力以赴地調查這件案子。可他沒想到,就在他在全城忙得熱火朝天的時候,楚雲飛卻到了梁苑,優哉遊哉地品著南國進貢的荔枝。梁王笑眯眯地坐在他對麵,看楚雲飛這模樣,他判斷這個家夥一定在憋著壞主意。等楚雲飛吞下第十顆荔枝的時候,梁王終於忍不住開口問道:“你又看中了什麼,盡管開口吧。”

“‘藏寶閣’的失物名單。”楚雲飛慢悠悠地開口道。

梁王心裏不由得一震。

楚雲飛抹了一下嘴:“你是知道的,全天下能瞞得住我的事情不多。藏寶閣真正的老板是你,否則你也不會這麼熱心對吧?閣裏的寶物,除了那裏的管事提交給官府名冊,肯定還有些東西是你們不想讓官府知道的!我說的不錯吧?否則你也不會那麼大費周章地請我出馬,對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