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陽已到半山腰,一個滿臉是汗和泥身材高大的灰臉的少年獨自一人在田裏割著黃燦燦的稻穀,滿地都是已被收割的稻穀一捆捆的放在地上,而不遠處則是一個年邁的老婦人雙手握著一大捆稻穀在踩著稻穀機緩慢的進行著……
“小馗!該走了,天已經晚了。”
少年彎著腰綁完腳下小捆的稻穀,有些疲累的站起身。
老婦人已經給稻穀機蓋上布,慈祥的對著少年招手,示意少年將手中的割刀拿過來收拾好。
老婦人是個快70多歲得老人家,銀白色淩亂的短發,眼睛渾濁,臉上清晰可見的歲月痕跡,身上老皺的布衣,讓她顯得更加的衰老,她很久以前就成了寡婦,家裏隻有她一手帶大的兒子,幹農活的人隻要活著就不會停歇的勞動著,因為他們隻認為,不去耕田不去種地就沒有飯吃就算老了,還是這樣想,顯然老婦人就是這類型的,她已是久病纏身,家裏的兒子在外打工30多年也隻是過年回來團聚。
“奶奶~您累了,我們回家吧!”少年收拾完,便走到老婦人身邊,扶著老婦人虛弱的身子。
“好。看你累成這樣,午飯也沒吃過,是不是餓壞了”老婦人笑道。
“有一點。”少年傻笑著。不過看向老婦人有點擔憂道:“奶奶~以後您在家裏休息著吧,這些田和地都我來幹,您都生病了這一個月隻要一碰水就咳嗽半天。”
“人老了,就應該多活動活動,待家裏死的才快。”老婦人的這句話也不知說了多少遍。
少年也無話可說,老婦人在她眼裏是個頑固又慈祥的老人,知道自己的勸說沒有效果也不多說,一路攙扶著老婦人回到家。
少年叫殷馗,母親在他出生那一刻難產死了,父親將他一手帶大,而在五年前,那時的殷馗才13歲,剛去山裏采藥的殷馗回來後看到自己住的房子燃起的熊熊大火,而他的父親也不知所蹤,殷馗與村民極力的撲救著大火,已經成了黑炭般的房子已經不能在住人了,殷馗詢問著村民自己父親在哪,但是沒有人知道,殷馗漫山遍野的尋找著父親,回到他那被燒成黑炭的家門口躺在冰冷的地上數著天空上星星,他想等著父親回來,因為父親是他的依靠,殷馗不能沒有他的父親,在他回來時很多村民叫殷馗到他們的家裏睡,可殷馗都拒絕了,就這樣殷馗每天早上都漫山遍野的找父親,晚上回來就躺在那冰冷的地上等著父親,七天過去了,因為心情低落到極點的殷馗一直沒有吃村民給他的食物,隻是偶爾吃點野果,第七天傍晚回來的殷馗暈倒在崎嶇的山路上。殷馗醒來後,才知道老婦人把他帶到家,收留了他,殷馗忘著老婦人那蒼老的麵孔,不知為何那麼的親切,殷馗就從那天便留在老婦人家中,就這樣一晃過了五年,殷馗的父親還是沒有回來的消息,老婦人成了他唯一的親人。
殷馗扶著老婦人到了家門口,輕輕的推開門。
“嘎吱~嘎吱”門搖晃晃的發出聲響。
“終於肯回來了嗎?飯菜已經涼了自己拿去熱。”尖酸的口吻,讓殷馗一陣厭惡。
她是老婦人的媳婦,叫陳芳,是一個生育不了的女人,她從來沒有尊重過老婦人,把老婦人當傭人一般,在老婦人讓我做她孫子時,她更是變本加厲,百般刁難與殷馗和老婦人。
殷馗見老婦人不說話,有點悲傷。
“知道了。”殷馗不冷不熱的應著,把老婦人扶到椅子上坐著,便直徑走向廚房。
“哼,沒人要的野種。”陳芳罵道。
殷馗沒少聽過她的數落與嘲諷,直接置之不理。
殷馗熱好陳芳留下的殘羹剩飯,便扶老婦人來飯桌上,倆人填飽了肚子,便各自休息去了。
殷馗躺在廚房的竹床上,舒展了身體,疲累的打了下哈欠。
快睡下的殷馗,聽到老婦人屋裏響起陳芳怒罵的聲音,還有老婦人輕微的歎氣聲,殷馗起身便走到老婦人窗口聽著。
“你那兒子一個月才寄多少錢回來,夠買些什麼,隻能養肚子罷了。”陳芳怒道。
“唉……可這1200塊是這半年的米錢啊!給你了,我們三個人吃什麼呀。”聽老婦人的聲音,甚是為難,夾雜著無奈。
殷馗聽到這,便咬著呀,肯定這女人又想去縣裏賭錢,現在把老婦人兒子趙大力寄的錢用光了,打老婦人的主意。
“你到底給不給,說不定我贏了,你就可以搬進縣裏住,有吃有住的。”
殷馗暗道:“果然是這樣。”
老婦人勸說道:“芳啊~你不要去賭了,那東西不會贏的,醒醒吧。”
陳芳不屑道:“你懂什麼。”
屋裏傳來翻東西的聲音,還有老婦人阻攔聲,殷馗聽到這,想進去幫老婦人阻止這可惡的陳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