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吱。。。。。吱。。。。。咂。。。。。咂。。。。。”那台破舊的老式收音機又傳出了讓人厭煩又略帶著吵雜的聲音,似乎這台收音機總是會在人們最需要安靜的時候傳出讓我們感到極其不和諧的聲音,似乎它的響起是為了在等待某個人的到來,亦或是像是在向我們傾訴些什麼。這個世界不是完整的,隻是因為在我們所期待的那份安寧和美麗中多了太多的意外和我們所不願看到的情殤。“砰!”依舊是那樣猛烈的被人用力踢開門的聲音,那個人來了。這一次與上次相隔的時間不是很遠,看得出來她(他)應該是有什麼事情沒有做,但又好像是完成了什麼事情,不然為什麼這踢門的聲音會如此的有力?可是為什麼我們聽不出這聲音裏究竟是隱藏著憤怒還是興奮呢?隻不過與上一次不同的是這一次她(他)卻並沒有向上一次那樣整個人都堵在門口不讓門外的陽光照進屋內,而是徑直的走進了屋裏然後隨手將門關上了。然後她(他)就走向了那台收音機,走向了那個在她(他)看來如信奉的信念一樣的物品。盯著那台收音機她(他)沒有說話,她(他)似乎在等待著什麼,可是卻又好像什麼都等不到了。於是在沉默了一會之後,她(他)便拿起桌子上的一把錘子使出全身的力氣的砸向了那台收音機。一次又一次的擊打讓原本就破敗不堪的收音機變得更加的麵目全非,它似乎再也發不出聲音了。在連續的猛烈擊打之後,她(他)可能覺得心裏稍許有些滿足了。於是她(他)扔掉了手裏的錘子,然後整個人癱坐在地上,看著手裏拿著的收音機她(他)的臉上流出了淚水,然後將整個人深深的埋在了自己的雙膝之中。她(他)之前的憤怒和滿足呢?都好像一陣風一樣消失在這個下閘黑暗的世界裏了。這時他(她)的目光又落在了離自己不遠處的幾張舊報紙之上。。。。。。“咣!”在一聲用力的關門聲之後,他(她)又一次的離開了。“吱。。。。。吱。。。。。咂。。。。。咂。。。。。”然而就在他走之後不久,那台已經被砸的麵目全非的收音機又發出了聲音,似乎它在向我們傳達著它“劫後重生”的喜悅與憂傷。。。。。。。。。。。。“你好!”周日早晨的陽光透過落地窗前未被拉緊的簾布打在了陶靜的身上,這讓陶靜感到別樣的舒服。昨夜因為同事的生日沒有回家而是與幾個要好的朋友一起狂歡到午夜時分才回到家,因此這才使得陶靜這個時候對這樣的陽光感到十分的親切。當然陶靜感覺很久了,很久沒有享受過這樣溫暖,愜意的時光了。自從許華一案結束之後,陶靜就很快的離開了自己原來所工作的環城科技有限公司。在短暫的休息之後陶靜在大學時代的好友關晴的介紹下便來到了現在所在的這家醫藥公司。在並不是很長時間的接觸和相處之後陶靜便很快的就和新同事打成了一片,並且也很快的適應了那一次重創之後的新的生活。在公司裏大家也都很喜歡這個可愛的小姑娘,所以平時隻要一有什麼活動大家都會叫上她一起參加,當然陶靜也是很喜歡這種被大家所接受的感覺。可是就在幾分鍾前,陶靜卻很清晰的聽到門外響起了一陣急促的敲門聲。她有些不情願的揉了揉眼睛,然後走下床去打開了房門。“你好!請問你是陶靜小姐嗎?”這個時候陶靜才看清門外站著一個送快遞的快遞員,而在快遞員的手上則拿著一個快遞——不用想這個快遞一定是給陶靜的。“是我,怎麼了?有什麼事嗎?”陶靜有些奇怪的看著出現在自己眼前的這個陌生人,她不記得自己有在網上購物,同時她也想不起來會有誰給她寄送快遞過來。“哦!你好!我是順豐快遞的快遞員!這裏有你的一份快遞,麻煩你簽收一下!”說完,快遞員就將快遞遞給了陶靜,然後掏出了一支筆等待著陶靜在簽收單上簽字。陶靜有些不情願的從快遞員的手裏接過了快遞,她清楚的看到快遞單上所注明的地址與姓名都是自己,但是奇怪的是在落款處卻是一片空白。為了不妨礙對方的工作,陶靜還是接過了快遞員遞來的筆然後將自己的名字簽了上去。待快遞員轉身離開,陶靜便把門關了上來然後退回到自己的房間內。在給自己倒了一杯水之後,陶靜拿著那個讓她倍感奇怪的快遞坐在了客廳的沙發上慢慢的打了開來。“什麼啊?邀請函?!”陶靜對剛剛從快遞裏掏出來的一張製作很是精美的邀請函感到十分的莫名其妙。她仔細想了想可能會給自己發請帖的人會是哪些,可是最後她還是放棄了這個想法。因為就目前來看除了即將結婚的葉晴和吳雄斌這對準新人之外,就不會又什麼人什麼事可以讓她聯想到“邀請函”這三個字。可是葉晴的請帖早就給我了啊!再說了,為什麼發件人沒有注明自己的署名呢?是害怕自己的字跡被人認出來還是因為什麼特殊的原因?帶著這樣的疑問,陶靜打開了手裏的邀請函。然而邀請函上的內容更是讓她感到更加的莫名其妙。“尊敬的陶靜小姐!現茲於5月12號晚上7點在濱江路的清江食府風清閣擺下一桌盛宴,望陶靜小姐屆時前往!”陶靜認真的辨別著邀請函上的字跡,可是無論她怎麼想卻還是想不出這個字跡究竟是誰的。她更是對邀請函上所說的設宴一事感到有些不甚理解。“不對啊!邀請函上的地址是我這裏啊!名字也是我的啊!”陶靜突然間變得有些手足無措了,她不知道假如自己這樣貿然的前去會不會有危險,會不會像當初許華那樣的對自己下黑手?想到這裏,陶靜忽然間想起了一個人來,當然也隻有這個人才能給予陶靜無盡的勇氣。與其在這裏無端的猜測,還不如找個人好好的商量一番,於是陶靜立刻掏出手機給那個人打去了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