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永生。”老黃貼心地提醒。
“朱永生那邊怎麼說？”陳子昂問他。
“那個家夥真是個小人，想用糖衣炮彈收買我！”
老黃雖然選擇放棄了回扣，這個人情他決定還是賣給陳子昂。
“真是個小人。”他說著看看陳子昂，坐直了身子。
“他想讓我拿他的山寨貨以次充好，用公司的錢去買山寨貨，然後收益平分，竟然還要給我回扣！”
他說完又端起水杯喝了一大口。
“可能山寨貨他的提成要高一些吧。”
陳子昂很快明白了老黃的意思。
無非就是朱永生想拉著老黃一起賺陳子昂公司的錢，被老黃拒絕了。
“那你怎麼說？”陳子昂明知故問。
“還能怎麼說？我說你別做你媽的春秋大夢了！我老黃就是缺錢，也不是什麼錢都賺的。”
老黃說著更加挺直了腰杆。
“不愧是老黃你，我沒看錯人！”
陳子昂像哄孩子那樣誇獎著老黃。
“都是為了你，我坑誰也不能坑你啊，你說是吧！”
老黃說著，滿意地將水杯放回了茶幾。
“不過，我順著他的話想出了一個法子。”老黃眼裏止不住的笑意。
“怎麼說？”
和一個醉漢說話，還總得照顧著他的情緒，陳子昂著實有點不耐煩了。
考慮著老黃今天確實犧牲了不少，陳子昂壓抑著自己的情緒。
老黃聽他這樣問，探起身子瞅了眼臥室方向。
“這兒方不方便說話？要不咱去外邊說？”
他擔心小張聽到，指了指客廳外的露台。
“也好。”
想著他吹吹風可能會清醒一點，陳子昂給老黃拿來毯子披上，兩個人來到了露台。
“一來這兒，我就想起來你約高中同學來你家聚會的那天。”
老黃趴在露台欄杆上往下瞅。
“誰能想到一年的時間裏，事情變化這麼大。”
“不到一年。”
陳子昂糾正他。
“是啊，還不到一年，咱哥倆這日子是越過越有奔頭了。”
老黃說著摸出一根煙點上，睥睨著樓下馬路上的車來車往。
“你剛說什麼法子來著？”陳子昂走到他身邊，提醒他。
“哦，對了！”老黃這才想起來自己來這裏是為了彙報進展。
“那小子不是說他有山寨貨嗎？我看過樣了，確實和進口產品難分真假。”
老黃記得自己拍了照片，想要給翻出來給陳子昂看。
“不用了，你直接說就成。”
陳子昂催促他。
“那也行，”老黃收起了手機，“真的是很難區分。”
“然後我想到，阿珂剛好負責倉庫，對這些應該很熟悉才是。”他回頭看了看陳子昂。
陳子昂點頭示意他說下去。
“尉舸就不一樣了，屁也不懂，草包一個！咱們直接把他訂的貨掉包，再由阿珂發現貨不對板，不是正好？”
他說完，熄滅了煙頭。
就像是剛完成了一場精彩的演出，在進行謝幕。
“你覺得怎麼樣？是不是高招？”他得意地問陳子昂。
聽了他的話，陳子昂陷入了思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