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尉走了？陳子昂心裏，驚訝大過悲傷。
他想馬上弄清楚怎麼回事兒，卻又不忍心去詢問眼前的小張。
“快收拾收拾，咱們馬上回去！”
陳子昂說著從床上起身，準備奔赴青城尉家。
“我……我腿軟，站不起來。”
小張抬頭看著他說。
“來，我幫你！”
陳子昂走過去，用力扶起小張，這才幫她坐穩在床沿。
“怎麼會這樣？好好的人，怎麼說走就走了？我還想著過幾天放假就回去看他呢？我還有好多話想要和他說呢？我還有好多事兒想要問他呢！”
小張嘴唇顫抖著說個沒完。
“好了，好了，別說了！”
陳子昂按著她的腦袋，讓她靠在自己肩上。
他這才發現，小張渾身上下正在不住地發抖。
陳子昂敞開睡袍將小張裹在懷裏，想要讓她冷靜下來。
“出什麼事兒了？”這時候小咪站在臥室門口向裏麵張望。
她也剛才被吵醒，頭發散亂著，睡眼迷蒙。
“姐姐！姐姐你怎麼了？誰欺負你了？”
小咪馬上發現小張的崩潰，撲進她懷裏幫她擦著眼淚。
“誰欺負你了，快告訴我！我給你報仇！”
她又從小張懷裏掙脫，揮舞起胳膊。
“小咪。”
楊楊出現在臥室門口，招手叫小咪過去。
“姐姐家裏有點事兒，你先去刷牙洗臉吃早飯，我一會兒送你上學。”
小張剛剛的話楊楊聽得一清二楚。
小咪還不能理解這是什麼情況，她回頭擔心地看著小張。
“要不要帶小咪一起回去？”
注意到小咪的眼神，陳子昂扭頭問小張。
小張哭泣著點頭。
“楊楊你幫她收拾一下行李，多帶幾件衣服，跟老師請幾天假。”陳子昂吩咐楊楊。
楊楊馬上會意，領著小咪出去了。
不知道過了多久，小張稍稍冷靜了下來。
“我去收拾行李，咱們馬上就走！帶上小咪，我想讓我爺爺看看她。”
她回頭對陳子昂說。
“沒問題，快去吧。”
陳子昂點頭答應。
坐上楊楊駕駛的汽車，陳子昂他們一家正式前往青城。
路上看著窗外，陳子昂感歎著世事無常。
上次他就注意到了老尉身體不好，隻是沒想到這一天來得這麼快。
他回頭看看身旁的小張，和老尉最為親近的她一定很難接受這事實。
感知到凝重的氣氛，小咪這一路上分外乖巧，低頭看著手裏的平板電腦。
很快，楊楊將車子停在了尉如意家小區門口。
“你們先去，我找個地方停車。”楊楊說著向四周張望。
陳子昂攙著小張，另一手拉著小咪，一家三口先往尉如意家裏去了。
家門口不遠處，小張停下了腳步。
“怎麼了？”陳子昂回頭問她。
“我害怕。”小張低著頭，現在的她已經不再哭泣了。
成年以後第一次麵對這樣的事情，失去的又是最疼愛自己的爺爺，小張一時間不敢麵對現實。
陳子昂伸手將她摟在懷裏。
“沒事兒姐姐，有我們在呢！”
不等陳子昂開口，小咪先安慰哲她。
“是啊，有我們在呢。”陳子昂也跟著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