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張盯著尉如意看了很久，轉身招呼保姆過來。
“怎麼了阿珂？”
正在打掃衛生的保姆在圍裙上擦擦手走了過來。
“幫我找一下戶口本。”小張說著，又直視尉如意的雙眼。
她的眼神裏滿是挑釁。
“戶口本？這個我可不知道擱在哪了。”
眼見形勢不對，保姆馬上撇清關係。
“是嗎？那我自己去找！”
小張說著從沙發上起身，快步走進了尉如意的書房。
陳子昂見狀，連忙追在她身後。
“阿珂，你這是幹什麼？冷靜點。”
他大聲對小張說。
“你別跟我說話，我現在不想見到你。”
小張遷怒於陳子昂。
“那我在客廳等你。”陳子昂知道自己剛才的話傷害了她，也不好勉強，轉身走向了樓下。
“她說不想見到我。”陳子昂說著聳聳肩。
“別去管她，一會兒就氣消了。”
尉如意頗為淡定，坐在沙發上看起了報紙。
聽著樓上小張弄出的動靜，陳子昂簡直是如坐針氈。
他回頭，看見了和楊楊玩著遊戲的小咪。
“小咪，”他輕聲招呼她，“去樓上看看姐姐在幹什麼呢？”
小咪聽了點點頭，快速跑上了樓。
沒幾分鍾，她又咚咚咚回來了。
“她說她要找戶口本結婚。”
小咪感覺到尉如意的低氣壓，說話時看著他的臉色。
“爺爺，要不你去勸勸她把？”她主動說。
“不用管它，她願意找就去找好了。”
尉如意顯然和陳子昂一樣豎著耳朵聽著樓上的動靜，卻裝作無所謂。
“哎呦，我的祖宗。”保姆從洗手間出來，趕忙跑上樓去了。
“出去！”小張幾乎是對著她咆哮。
“你在這兒翻個底朝天也沒用啊，興許不在家裏擱著呢？”
保姆並不計較小張的脾氣，反而找個借口勸她。
“我不管！我就是翻遍全世界也要把它給找到！”
小張憤怒的聲音在樓下聽的清清楚楚。
“就是，趕緊找！你的婚姻你做主！”
隔壁房間的尉舸聽見她的動靜，也大聲說起風涼話。
“哼，幼稚。”尉如意低聲說著，又將報紙翻過一頁。
小張將書房翻了個底朝天，原本規整擺放的書籍被她弄得一團亂。
火氣上頭的她好像完全不在意，又走進書房旁的臥室。
接著，樓上傳來了她撕心裂肺的哭聲。
陳子昂和尉如意幾乎是同時抬頭對視一眼，先後跑上了樓。
房間裏，小張正躺在地上，直勾勾盯著天花板。
“快起來，躺地上多埋汰啊！”尉如意伸手拽她起來。
“你別管我。”小張帶著哭腔說。
“為什麼我不能做我想做的事兒，為什麼我不能和陳子昂結婚領養小咪？甚至不能再家裏多休息幾天？為什麼什麼都得聽你的安排？我的事兒是這樣，爺爺的事兒也是這樣！”
“你為什麼不能和我們商量一下？就好像我們完全不是這個家的一份子！”
二十多年來，小張在父親的嚴厲管教下積攢的怨氣瞬間迸發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