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誰不重要,我想知道的是尉舸對這事兒怎麼說。”
尉如意岔開了話題。
“沒怎麼說,就說讓我看著解決。”小張回答。
“我建議你,還是不要給他們機會!”
臨掛上電話前,尉如意又重複道。
自從和小張把話說開了,他變得有些嘮叨。
掛上電話,小張仔細觀察著每一個倉庫員工,是圖從中找出尉如意安插的間隙。
奈何告密的人是不會把這件事寫在臉上的。
另一邊的青城,掛上電話的尉如意扭頭看看妻子。
“怎麼樣,我說的吧?阿珂不是那種會告密的人,和你一樣嘴硬,有什麼都自己扛著。”
妻子將茶杯倒滿了水放在他的書桌上。
“是啊,和我年輕的時候一模一樣。”
尉如意欣慰地笑了。
“那醋龍的事兒你打算怎麼處理?你不是說他昨天晚上在公司遇上阿珂他們了嗎?”
尉如意妻子雖然對商業上的事兒一竅不通,卻樂於傾聽尉如意的各種煩惱。
“我是不打算讓他接觸公司業務的。如果他願意的話,可以給他介紹到我朋友的公司。這個孩子心性不定,我擔心他會闖下大禍。”
尉如意喝了口茶說。
“那他肯定該更不得勁了,要不然你把真相告訴他好了。”
尉如意妻子給了他建議。
在她心裏,醋龍所做的一切都是因為他自以為是尉如意的骨肉。要是將真相講給他聽,他也許就不會這麼想了。
“難說。”尉如意歎了口氣。
“那他媽媽的意思呢?她不是打死也不想讓孩子接觸尉氏集團的工作嘛?”
尉如意妻子提起了醋龍母親。她確實反對兒子接手甚至接觸尉氏集團的工作。
“他要是真能聽進去他母親的話就好了。”
尉如意說著,帶上老花鏡又翻起了報紙。
“看你,都用上老花鏡了。”妻子嬌嗔地對他說。
“是啊,我是老頭子嘍,沒有人能永葆青春。”他說著還故意在自己的腰上錘了兩下。
“早點把事業交給孩子們好了,趁著還走得動,陪我四處去玩玩。”
尉如意妻子暢想起退休後的美好生活。
“你以為我不想啊?隻是這兩個孩子實在讓我放心不下。”
尉如意拉住妻子的手說。
“他們至少還有兩個人呢,你當年接班的時候什麼都是自己摸索著來,不是一眼幹得挺好,把尉氏集團發展得這麼大。”
妻子多情地看著他。
“一代人和一代人不一樣。我總覺得,要給他們明確了分工才好,還得再觀察段時間。”
尉如意決定再觀察一段時間,確定了明確的繼承人後再退休。
他擔心自己一個模棱兩可,小張兄妹兩個就會掐起來了。
“說實話,還是咱家阿珂好點吧?”妻子調皮地問。
“可是我總覺得應該把公司還到尉舸手裏,必經他是我哥哥的孩子,本就應該交由他繼承。”
尉如意受傳統思想影響很深。
“現在沒人講究那些了,都是一家人,按能力分配最好。”妻子糾正他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