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後的警官抬起頭叫喊起來。“你是達娜·伊文斯,那位電視女郎?”
“是的。”
“我是特納副巡官。我能為你效勞嗎,伊文斯小姐?”
“我對燒死泰勒·溫斯羅普和他妻子的那場大火感到好奇。”
“我的上帝,那可真是場悲劇。這兒的人們至今仍然震驚不已。”
“對此我能理解。”
“是啊。沒能救出他們,太糟糕了。”
“我聽說火災是由某種電路問題引起的。”
“是這樣。”
“會不會是縱火?”
特納副巡官緊蹙雙眉。“縱火?不,不,是電路故障。”
“我想和火災前一天到那裏去過的電工談談,你有他的名字嗎?”
“我肯定咱們的檔案裏有。要我去查出來嗎?”
“我會很感激的。”
特納副巡官拿起話筒簡單地說了幾句,然後轉回達娜。“第一次來阿斯本?”
“是的。”
“好地方。你滑雪嗎?”
“不。”但是傑夫會。當我們來的時候……
一名辦事員走過來遞給特納一張紙,他把它轉交給達娜,上麵寫著:阿爾·拉森電氣公司,比爾·凱利。
“他們就在街下麵。”
“非常感謝你,特納副巡官。”
“別客氣。”
達娜離開這幢建築時,街對麵的一個男人轉過臉去對著手機講話。
阿爾·拉森電氣公司在一幢小巧的灰色水泥建築中。一個和消防隊那人一模一樣的人———棕褐色皮膚,看起來十分健壯———正在桌後坐著,達娜進來時他站了起來。“早上好。”
“早上好,”達娜說,“我想同比爾·凱利談話。”
那男人咕噥道:“我也想。”
“對不起。”
“凱利,他將近一年前就失蹤了。”
“失蹤?”
“是啊,一走了之,一句話也沒說,甚至沒有來拿他的工錢。”
達娜慢吞吞地說:“你記得確切的時間嗎?”
“當然。就是火災那天早上。大火災。你瞧,溫斯羅普夫婦死了的那場。”
達娜感到冷颼颼的。“我知道了。你不知道凱利先生在哪裏?”
“不。就像我剛才說的一樣,他就那麼失蹤了。”
南美洲末端的一個偏僻的島嶼,整個上午都隨著一架架噴氣式飛機的抵達而嗡嗡作響。眼下開會的時間到了,二十多名與會者坐在一幢戒備森嚴的新建築裏,會議一旦結束,這幢建築就將被立即摧毀。發言人走到房間前麵。
“歡迎。我很高興在這裏見到了很多熟悉的麵孔和一些新朋友。在我們開始談正事之前,你們中間的某些人正在擔心已經出現的某個問題。我們中間有一名叛徒威脅要揭露我們,我們還不知道他是誰,但是我向你們保證他很快就會被抓住,而且他將遭受所有叛徒的下場。沒有任何事,也沒有任何人能夠擋住我們的道路。”
人群中傳來驚訝的竊竊私語聲。
“現在開始我們的無聲投標。今天有十六包,起價二十億。有第一個投標的嗎?好。二十億美元。有出三十億的嗎?”
傍晚,達娜剛一踏進她的房間就突然警覺地停住了腳步。一切看起來都沒變,但是……她有點異樣的感覺。她的東西被動過了嗎?這是膽小鬼出沒的時間,達娜幽默地想。她拿起電話往家裏打。
戴利夫人接的電話。“伊文斯家。”
感謝上帝她還在那兒。“戴利夫人?”
“伊文斯小姐!”
“晚上好。肯莫爾好嗎?”
“哦,他確實有些淘氣,但我能對付他。我的兒子們以前也這樣。”“那一切……都好?”
“哦,是的。”
達娜的歎氣純粹是一種寬慰。“我能同他說話嗎?”
片刻之後,肯莫爾來接電話。“嗨,達娜。”
“嗨,肯莫爾,你過得怎麼樣,夥伴兒?”
“酷。”
“學校呢?”
“它還不錯。”
“你和戴利夫人處得好嗎?”
“是的,她很棒。”
她不僅是棒,達娜想,她簡直是個奇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