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一章:神秘任務(1 / 2)

邊境突圍 我叫周耀武,生在民國八年,也就是1919年,正是亂世的時候。

那年正趕上列強開戰,中國贏了戰爭,卻輸了主權。我家老爺子一代讀書人,深感文不足以救國,就給我起了一個尚武的名字。

我十六歲就當了兵伢子,39年進了國民第5軍第200師,成了國軍精銳一員。

那年跟隨戴安瀾將軍血戰昆侖關,我們一個連二百多號兄弟衝上去,最後活下來的就隻有兩個人。一個是我們連裏的文書,讓鬼子的重機槍咬斷了一條腿,另一個就是我,被炸彈的衝擊波給震暈了,這才僥幸撿回了一條命。

40年的時候,第5軍移防昆明,在那裏整整休整了一年。

我以為這輩子最激烈的戰鬥也就是這樣的,可是後來發生的那件事讓我徹底改變了這個想法。

41年9月的一天,我被一紙調令召到了師部,所有的事情就此開始了。

進了師部,我就被安排進了一個營房。在那裏,已經等候了另外七個人。

我不知道這次被召進師部是為什麼事,所以在營房裏找了一個角落,老老實實坐了下來。

那幾個生麵孔誰也不說話,顯然互相之間都不認識。一時之間,營房裏出現了一種奇怪的安靜。

安靜當中,所有人都在猜測著這次的來意。

半個小時後午飯的時候,我們才知道,今天陪我們吃飯的是戴安瀾將軍。

我們幾個頓時就有種受寵若驚的感覺。

不過這種感覺很快就消失了,能從昆侖關活著回來的,都是百死還生的人,隨便拎出一個來,那都是一抓一出溜的老兵油子。

我們幾個小兵吃飯,師長親自作陪。這種級別的待遇,那絕對是一種榮譽。

但是戰場上的榮譽,從來都不是白給你的,你得拿命去換。

在座所有人心裏都跟明鏡似的,這種殊榮的代價,可能就是自己的一條命。

果然,半個月後,我們一行九人的小分隊,出現在了雲南騰衝,原始森林的腹地。

九月多雨水,整座原始森林,全被籠罩在一片瓢潑的大雨當中。

我從一個大樹帽的下麵探出頭來,抹了一把臉上的雨水,低低地罵了一聲倒黴。這種鬼天氣在雨林裏行軍,簡直就是活受罪。

小分隊隊長陸遠先我一步踏出樹帽,一頭紮進雨幕裏:“外麵大雨,樹底下小雨,沒什麼區別,我們還是抓緊時間趕路吧。”

陸遠是戴安瀾將軍警衛營的營長,這次執行任務他是頭兒。

這人也就三十來歲,看上去一副書卷氣濃的樣子,但是做事很鐵腕,這起子臨時攢到一塊的人,對他很是服帖。

我擰了一下眉毛,隨即大踏步跟隨他鑽進雨,其餘的幾個人,也黑著臉跟了上來。

這種時候在雨林裏行軍,一腳水一腳泥,非常的緩慢。但是所幸,這種天氣裏沒有了各種小蟲子的幹擾。

在原始雨林裏,最要命的不是悶熱和潮濕,而是各種不知名的小蟲子。

水螞蟥和黑螞蟻,在這個地方,都是可以要人命的。

我聽當地人說,在這裏你要不小心掉進水裏,那撈起來的時候,基本上就剩一張空皮了,連被什麼東西吃的都不知道。

所以我們走的時候,刻意的遠離水潭,還得防著掉進泥沼裏,這樣一來,行軍速度就更加的慢了。

我一腳踏進水窪裏,頓時就迸得渾身是泥,我咧了咧嘴,還沒等罵出聲來,就聽到前麵忽然傳來砰的一聲槍響。

槍聲在雨林裏顯得格外刺耳。

所有人立刻就反應過來,呼啦一下散開,隱蔽起來。

我也本能的一個翻滾,躲到了一棵大樹的後麵,手裏的湯姆森哢嚓一聲上膛,準備拚命。

要不是這聲槍響,我都快以為這次是非戰鬥任務了。

第一槍響過之後,好半晌都再沒動靜。我們這些人全都麵麵相覷,猜測著前麵可能發生的事情。

隊長陸遠沒有說話,隻打了一個摸過去的手勢。

我們幾個人踮著腳,像貓一樣,悄無聲息地摸了上去。

這些人行動起來有點雜,但絲毫不亂,我緊張不安的心這才略略鬆了一點。

這種配合實戰裏,最怕的就是沒有默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