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微一笑,陳逸楓道:“在下武功淺薄,怎會隔空點穴那樣的高深武功?我那隻是利用暗器的結果。至於隔空點穴,聽家師說,目前武林中隻有一清道長才會。”
周曉瑜道:“你能將暗器練到如此既不傷人,又能製人的程度,已經很了不起了。隻不知陳先生回家後準備作何打算?”
陳逸楓道:“您也不要先生長先生短的,我既然叫您周兄,您幹脆就叫我老弟吧。至於回家後的打算,暫時還沒有。隻好走一步看一步。”
周曉瑜高興地道:“這樣太好了。我今年二十五歲,看樣子應該比你癡長幾歲,我就叫你一聲老弟吧。既然你沒什麼具體打算,可否跟我在軍營一起幹?”
陳逸楓道:“小弟今年十九歲,您是名副其實的兄長了。至於去軍營幹的事,小弟暫時不作此想。我隻想為老百姓作點實事。一進軍營,今天和你打仗,明天和他打仗,深受其害的都是善良的百姓。我實在作不來。”
周曉瑜道:“老弟其誌可嘉,我深感佩服。我若不是感吳大帥知遇之恩,也早就不想披這身老虎皮了。要不這樣吧,我們今日相遇,也是一種緣份。老弟若不嫌冒昧,我倆結成異姓兄弟如何?”
周曉瑜的提議,立即獲得陳逸楓的讚同。
兩人立即在客棧房中地上跪下,撮土為香。報完生辰八字後,以周曉瑜為兄,陳逸楓為弟,兩個素不相識的人,就這樣結成了異姓兄弟。以後,憑著這層關係,兩人誌同道合,幹出了一係列轟動一時的大事。這是後話,暫且不提。
兩人結拜完畢,關係當然更進一層,談話也自然了許多。從家庭身世談到武功,從武功又談到軍隊,談到時事、談到佛學、文學。兩人越談越投機,不知不覺間,東方已經露出了魚肚白。兩人卻似談興正濃,絲毫沒有倦意。
這時,一名士兵進來稟報,說副官有急事求見。
周曉瑜抬腕一看手表,已是早上六點鍾了。便對陳逸楓道:“愚兄軍務在身,不能陪賢弟繼續長談。你能否移駕軍營,我們今夜再作竟夕長談如何?”
陳逸楓道:“兄長有事盡管去忙,我也因思親心切,不能在此久待,我們就此別過吧。”
周曉瑜解下自己的配槍、退下腕上的手表遞給陳逸楓道:“這兩件東西,跟隨愚兄多年,我沒什麼值錢物品相贈,就算作我們結拜一場的紀念吧。”
見周曉瑜如此豪爽,陳逸楓哪裏肯受。推讓再三,隻好受了那塊瑞士手表。
兩人再三互道珍重,才依依惜別。